她不太高興的看著站在邵泓身邊的女人。
「噢,小小,這位是莎美琪。莎莎,她是我妹妹,小小。」邵泓微笑的介紹著,右手很自然的搭在莎莎的肩上。
「我是他姊姊。」小小嚴肅的對著莎莎聲明,然後又轉頭瞪著邵泓,「我不準你把手放在她肩上,大庭廣眾之下太難看了。」
她發現看到邵泓和莎莎的親密舉動,自己真想把莎莎趕離邵泓一公尺以外。
天啊!難道對家人也會有佔有欲過度旺盛的情形發生嗎?小小很用力的搖搖腦袋。
「小小,怎麼了?」邵泓不明就里的緊張著。
「沒事。泓,我們先送你的朋友去飯店嗎?」她強撐起笑意問道。
「莎莎要住家里。」見她回復笑意,邵泓寵溺的揉揉她的發。
「可是——」小小直覺想反對。
「我已經和爸媽講過了,他們也答應了,沒問題的。」不知道是邵泓不明白女人的心思,還是故意裝傻,他輕輕松松的把她的話頂回去。
「可是,莎莎,你不覺得住在別人家很別扭嗎?」小小開始口不擇言了,不知為何,她就是不喜歡莎莎。
「不會啊,邵說你們的爸媽很可愛呢。」莎莎怯怯的笑道。
「算了,隨你們的便!」小小沒轍的揮揮手,不再講話。
一行三人很快的領了行李,坐上計程車。
看著邵泓不理會她的怒氣,小小越來越生氣,又看到他們愉悅的交談著,活像她是個電燈泡,她就更加火大,到最後她干脆眼不見為淨的閉眼睡覺。
「她睡著了。」坐在他們中間的莎莎率先發現。
邵泓但笑不語,和她換了位子後,將小小安放在他懷中。
「呵呵!這個小女生挺愛吃醋的。」莎莎有趣道。
「是嗎?但願如此。」邵泓低下頭,神情滿是寵愛的看著懷里的人兒。
他想要這個小天使想好久了,從她像個小霸王似的要當他姊姊開始,他的心神就全被這個魯莽又保護欲強烈的小女人給吸引了。
邵泓不否認自己工于心計,所以他花了十年布局,就是要小小一步步的專屬于他。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只因為她是他的。
為了得到李思然的幫助,他不惜放棄在英國投資的事業,回台灣接管江南集團,一切的一切,都只為了她。
只為了她。
☆☆☆
今晚的李家很沉悶,打從小小接回邵泓開始,氣氛就相當的凝窒。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家的「老佛爺」——小小!
她不僅沒吃她最愛的巧克力蛋糕,甚至連晚飯都拒吃,一個人關在房里不知道在干嘛。
「泓,我可是把小小賣給你了,禍是你闖的,該由你負責。」李思然低聲對著未來的女婿說,很沒良心的把責任全推給邵泓。
「嗯。」邵泓應了一聲,端著小小的晚餐和她愛喝的女乃茶,緩步走上二樓。
他像征性的敲了兩下房門,也不管她應門了沒,逕自推開門進房。
「誰準你進來的?」小小坐在床上,怒火狂燃的指控道。
「小小,吃晚餐。」邵泓根本不理會她的無理取鬧,拿走她手上的小說,遞上餐盤。
「我不餓,拿走!」她撇過頭,很顯然是在生他的氣。
「小小,你幾歲了?」他坐在床沿,突然問了個無關緊要的問題。
「二十五啊,干嘛?」小小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都二十五歲了還像個小孩子似的鬧性子,真是幼稚!」邵泓搖搖頭恥笑她。
「你閉嘴!哪有弟弟像你這樣欺負姊姊的?」小小又開始端起姊姊的架子。
「哪有姊姊這麼不懂事的?老愛鬧脾氣不吃飯。」
離開台灣五年多,但是對于小小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
聞言,小小生氣了,像是要證明自己一點也不小孩子氣,拿過飯碗筷子埋頭猛吃。
「吃慢點。」邵泓滿足的看著心上人進食。
「我是姊姊對不對?」她就是硬要當姊姊。
邵泓沒有回答,只是盯著她笑。
「泓!」小小不依的嬌嗔著。
「是、是、是,你是姊姊好不好?」反正不管小小現在是他的妹妹或姊姊,未來她都會是他邵某人的妻子。
「嗯。」小小很滿意的繼續用餐,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喜歡和泓一起吃飯的感覺。
「對了,你什麼時候開始上班?」
「明天,老爸似乎迫不及待了。」邵泓朝她一笑,笑容燦爛得令人目眩。
「老爸?」邵泓以前只喊她父親「叔叔」的啊。「你什麼時候改口的?」
「很早以前。」
從李思然把小小「賣」給他以後,邵泓就改稱李恩然為父親了。反正小小遲早都是他的人,早叫晚叫也沒差,早點習慣未嘗不是好事。
「我怎麼不知道?」她放下碗筷,開始向女乃茶進攻。
「我人在英國,你又從不打電話給我。」邵泓毫不掩飾心里的不滿。
「我……嘿嘿,那是因為——」
「那是因為打電話給弟弟很驢?」他接下她的話。「小小,你為什麼老是要當我姊姊?」這個疑問藏在他心底二十年了。
「我……我本來就是你姊啊。」小小慌張的別開臉,不敢迎視他灼熱的目光。
「論年齡我比你大,是你哥哥才對。」他真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妥協,如果今天他是哥哥,小小就無法用這個可笑借口來抗拒他們之間的吸引力。
因為,他會善用身為「哥哥」的權利!
「泓是弟弟。」
「我是哥哥!」
他們兩人坐在床上,誰也不讓誰的對峙著。
「弟弟!」小小執拗的瞪大眼,晶瑩的淚珠在眼眶里打轉,隨時都會滑落。
「該死的,小小,我不要當弟弟!」邵泓生氣的大吼。
她的第一滴淚珠就在他吼完的下一秒鐘滑下來,不管怎麼說,小小就是要姊姊。
「小小……」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溫柔的擁她入懷。
「我不管……泓是我的……誰都不許搶!」她緊緊抓住他的衣擺,嗚咽道。
听到她的宣告,邵泓簡直快樂到可以一腳踢倒柏林圍牆,可惜的是那面牆早就倒了。
「小小,沒有人會搶走我。」他稍稍推開她,卻被小小抱得更緊。
「有!有只狐狸……」她悶聲說道。
「什麼狐狸?」邵泓听得一頭霧水,哪有什麼狐狸會搶走他?他從來沒有狐狸朋友啊,還是他認識的人里有的是狐狸的化身?
「女狐狸。」小小傍他一個暗示。
「女狐狸?我媽啊?」看來看去也只有他母親一臉狐狸的賊樣。
「怎麼可能是阿姨啦!」小小臭著臉,「是莎莎啦!」
「莎莎?噢,哈哈!笨小小,我發誓莎莎絕對不是狐狸,她是貨真價實的人類。」邵泓笑得前俯後仰。
「你才是笨蛋!我從來就沒說過她不是人,我用的是比喻法。」
「噢。」原來他才是那個笨蛋。
叩叩!一陣敲門聲響起。
「請進。」她狐疑的揚聲道。在她鬧脾氣時,可沒人敢來敲門的。
「嗨!小小。」莎莎一進門就先向小小打招呼。
「嗨!母狐狸。」小小很不給面子的撇過頭不理她。
「狐狸?那是什麼?」莎莎是外國人,雖然中文說得還不錯,但有些字匯還是不太清楚。
「美女的意思。」邵泓笑咪咪的打圓場。
「小小,謝謝你。」莎莎微微一笑,「邵,你能陪我去買些東西嗎?」
「當然。」邵泓連考慮都沒有就答應了。
這引起了小小的不悅,非常不悅。
「小小,我等會再來陪你。」說完,他起身走向門口。
「不必,我會記得鎖門的。」小小苞著起身,把他推出房門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邵泓呆愣的盯著門板,終于有點領悟為什麼大家都說女人心似海底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