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斷地訴說,可惜兩個男人的態度都極為冷淡——不是不相信,而是覺得根本不重要,她只能改跟同樣對那溫文男子有興趣的慕容鳳說啦!
「真的啊!哇 !你真是好幸運,我怎麼沒看到,都是這個死韓飛害的。」慕容鳳恨恨地踹了旁邊的韓飛一腳。
不過這麼說來,是不是意味著唐禮謙對玉蝶漪也有興趣?若是真的就太好了,這表示她和南風野就有希望了。嘻!
「看你笑成了什麼樣子。」韓飛很不滿,而且關他什麼事啊,居然賴他,真是倒楣透頂,遇到花痴女人,實在該有多遠閃多遠的。「你們高興個什麼勁兒!只是一個笑容嘛,說不定人家根本不是在對你笑,玉姑娘,你想太多了。」
「沒錯,而且一個笑容又怎樣?蝶兒你喜歡,我可以笑給你看,咿——」南風野很大方地給她一道燦爛的笑容。
「免啦!你的笑容不值錢。」玉蝶漪不客氣地說。
「蝶兒,你真是懂得傷我的心。」南風野哀怨地抗議。
玉蝶漪不理他,繼續跟慕容鳳說明唐大少爺「一笑奪魂」的經過,說得欣喜興奮、臉紅心跳、天花亂墜……
而旁邊兩個男人卻一臉呆滯、昏昏欲睡。
天啊!只是一個男人、只是一個笑容嘛,有這麼了不起嗎?嗟!
人與人之間一旦相處久了,就會原形畢露。
就像韓飛,原本他看到南風野都是恭恭敬敬的,大氣也不敢多吭兩聲,可沒多久就露出了本性。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韓飛語氣頗為沉重地說道。「我們絕對不能放任她們繼續這麼做。」
他和主子南風野兩人實在很苦命,得陪兩個女人一天到晚上廟寺,假上香之名,行偷窺之實,再這樣下去,他認這個主子還有什麼福利可言?
唉唉唉,真哀怨哪!他決定要自立自強。
「那你想怎樣?」南風野也很悶啊!怎麼會這樣?
「其實……」韓飛緊盯著主子看。
「你看什麼看?到底是怎樣?」南風野感覺渾身發毛,被個男人這樣盯著看很惡心好嗎?
「少爺,我的意思是說,你也不比那個唐大少爺差,像你這麼瀟灑出眾的人,怎麼穿得這麼……不體面,又不是沒錢,我看您得改變一下,讓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受。」不然怎麼討玉蝶漪的歡心?
畢竟他倆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太熟了,沒有新鮮感可言,再加上南風野對于穿著打扮很隨興,因此「前程」堪虞呀。
「你的意思是說——」南風野了然地勾起唇角。
「沒錯!就是改、變、形、象!」韓飛撂下這句。
澳變形象的第一步,自然得從外表打扮開始變起——
「嘩嘩嘩!天下第一美男子,嘖嘖!少爺,若不是親眼所見,我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韓飛大贊特贊。
真個是佛要金裝,人要衣裝。
瞧瞧!飛揚的劍眉、英挺的俊顏、頎長的身形,加上合身的華服……經過一番細心打扮後,原本就十分俊美清朗的南風野,搖身一變,如今更加風采翩翩、氣質出眾,絕對不輸給那個唐禮謙,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哩。
「真的?我這樣……不會很怪嗎?」南風野覺得有點不自在,他隨興慣了,要穿這麼正式的儒服,感覺很別扭。
「怪?」韓飛用最夸張的口吻道。「是帥!帥帥帥帥帥,帥得一塌糊涂、日月無光、霹靂無敵。」
听他這麼夸贊,原本就對自己很有信心的南風野開心地揚起了下顎。
「我有這麼好嗎?」南風野偷笑。
「當然有。來!少爺,別忘了您的玉扇。」韓飛將一把玉扇交給他,似乎手上不拿把扇子搖蚌兩下,顯現不出身分的高貴。
玉扇?拿這種東西一點用處也沒有嘛,南風野恨不得換上一把劍,只是那個唐禮謙手上也有拿玉扇,輸人不輸陣。
南風野也學著那些文人雅士,輕輕扇動著手上的玉扇。
「天啊!沒話說了,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那還是——帥!」韓飛覺得他的主子簡直迷死人了,身為跟班的他太有面子了。「你瞧,旁邊的姑娘們都紛紛看向你這里來了,哈哈!」
听他這麼一說,南風野才注意到,沒錯!旁邊許多姑娘的眼神都瞟向他這里來,讓他更充滿了信心。
「哈哈哈哈哈——」他也跟著得意地笑開來。
「兩個白痴。」玉蝶漪真是受不了他們的自吹自擂,也不怕給閃到舌頭。
太丟人了,早知道就留在客棧里幫忙慕容鳳,也好過跟這兩個有自戀狂的家伙為伍,陪他們出來買衣服。
轉身,她立刻要離開。
「蝶兒,你看看我……」南風野本想問問她的意見,誰知道一回頭,佳人已經跑遠了。「蝶兒,你要去哪里?」他追上去。
後頭的韓飛非常識相,沒再繼續跟,打算給主子和玉蝶漪獨自相處的機會。
可惜玉蝶漪的想法剛好相反。
「蝶兒,你要去哪?」
「慈雲寺。」玉蝶漪不顧後頭追上來的南風野,她繼續往前走。
慈雲寺?又是慈雲寺,南風野恨不得拆了那間廟寺,當然,如果嫌太麻煩的話,拆了「罪魁禍首」唐大少的骨頭也可以。
「蝶兒,你都去好幾次了,佛祖也該了解你的誠心,咱們還是去參觀虹橋,听說那一帶非常的美,你之前也說有興趣的。」
「可我現在沒興趣了。」玉蝶漪老實地說。「其實我是想看唐禮謙。」
她自小在莁魂山上長大,所有人又都寵著她,因此養成了她直言敢說的真性情,不懂得矜持嬌羞那套。
「看他做什麼?要看他不如看我。」南風野在她面前轉了兩圈。「你覺得師兄我會比他差嗎?」
「這……」玉蝶漪眸子一轉,暫時停下腳步。「不一樣嘛!」
師兄看膩了,相形之下,唐大少比較有新鮮感咩!
而且唐禮謙的氣度真的好好喔,不管什麼時候看見他,他都是一副正襟危坐、氣質爾雅的樣子。
「哪里不一樣?」南風野拼命地扇動手上的玉扇,試圖扇去一肚子的火氣。「再說唐禮謙是去廟寺住幾天,不是想剃光頭當和尚,他不可能一直待在廟寺里,說不定現在早就回家了。」
「我去看看嘛!」玉蝶漪不死心。「你若不想去,就跟阿飛去參觀什麼虹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不行!我怎麼能放你自己一個人去,萬一出問題怎麼辦?」
「那……那我找鳳姐兒跟我一道去。」玉蝶漪今天是硬被他拉出來的,可若早知道如此,她就陪慕容鳳在客棧擦桌子,也好過看這兩個家伙耍帥。
「慕容鳳?」那個女人只會帶壞他的小師妹,南風野怎可能容許。「不行,我不答應。」
「你為什麼反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師父。」玉蝶漪只要說不過人家,便會開始耍賴。
「師父?」赫!她還記得師父,南風野戲謔地點頭。「好,咱們現在就回莁魂山去。」
「回……」玉蝶漪一面搖頭,一面往後退。「不,我不回去,我……師兄忘了嗎?我們還要替老爺爺和老女乃女乃找孫子、孫女呢!現在還沒找到人,怎可以一走了之,這樣太不負責任了,不像師兄的個性。」
「對喔!差點忘記這件事。」他們兩個真是貪玩。「沒關系,可以請阿飛幫忙找;要不,慕容姑娘家開客棧的,消息也靈通些,請他們幫忙探听就行了,我們還是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