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真哀怨,剛剛出門忘了看黃歷,今天的日子一定是諸事不宜的大凶日。
「呵呵,那真是太好了。你慢慢晃啊,我和人有約,先走一步啦!」尾字一落,靈巧的身影也跟著飛離。
閻余火沉穩地望著她的背影,星眸微眯;薄唇上噙著的興味笑容始終不變。
逃了這麼久,她以為自己還逃的過嗎?
笑意更濃,身形一提,像是獵人追著受傷的獵物般,是那麼的自信滿滿,勢在必得。
追來了,他追來了。
如同鬼魅那般,不管快慢,更不管她怎?跑,閻余人都始終狀似悠閑的緊跟在後,不疾不徐,像是故意在欣賞對方恐慌的神情似的。
雪舞凝更加死命的跑,她知道那男子雖外表看來面如冠玉、俊美無儔,可卻也隱隱含著陰邪之氣,讓人輕易感受到他的威脅性,而她又曾經差點害死了他,她才不信他會像閻慎陽那種老實人一樣,相信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之類的說法。
對了,閻慎陽!
唉呀!她怎?會那麼倒霉的在離開他不久就被這惡煞給盯上了,幸好他一定在這附近,但願她能夠即時找到他,或許還會有救。
可惜閻余火的耐性已經消磨殆盡了,他優美的身形一閃,霍地出現在她面前,輕易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雪舞凝被逼的節節後退,直到背抵住斑牆,才確定自己的確無路可逃了。
「你……你擋住我的去路做什麼?」她?頭挺胸,水亮的眼眸直盯著他問。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干脆豁出去了。
真是好膽識,她居然還說的出話,難怪她敢擅自一人獨闖千惡門,閻余火不禁要?她的勇氣喝采。
「其實也沒什麼,我只不過想告訴你,我一向不喜歡欠人東西;當然更不喜歡有人欠東西不還。」他語帶玄機地道。
嗄!他告訴她這個做什麼?莫非是想指責她欠了他什麼?
有嗎?可是她完全記不得了耶!
「我……好像沒欠你什麼不是嗎?」明亮的眼楮懷疑地看他一眼,卻差點讓他那深邃誘人的眼眸給奪去呼吸,趕忙掩飾地低下頭。
「不。」閻余火輕輕搖頭。「你欠了我一樣。」
「什麼?」雪舞凝攢眉抬頭,卻在發現他的臉近在眼前後,頭下意識往後一縮,不小心撞上了牆,一雙眉頭更加凝的死緊,卻不敢呼聲。
「疼嗎?」閻余火修長的手指自動地撫上了她的後腦勺,輕聲詢問。
雪舞凝趕緊搖搖頭,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似乎就在她頭頂上,而那柔性的撫觸震動了她的芳心,羞紅的臉蛋幾乎想要找個洞鑽下。
「走開。」她想要月兌離他的魔掌,卻一個顛躓而差點跌倒。
「小心哪!你的命可是我的。」
「你……你說什麼?」她再度吃驚地?頭望他,幸好有他一直護衛著,要不頭上鐵定再添一個包。
「我說你的命是我的,這是你欠我的。」
雪舞凝可火了,開玩笑也要有限度,別以為她對他有些歉意,就可以爬到她頭頂撒野。
「你開什麼玩笑?我的命怎?會是你的?」她擺開了他的手繼續開罵。「你可別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來了,以為我雪舞凝好欺負喔!版訴你,我不吃你那套,管你什麼大公子、二公子的,只要姑娘我不高興,統統不賣帳。」
「雪舞凝?!好名字。」閻余火的表情依舊沉穩讓人想扁他一拳。
雪舞凝愣住了,這不是重點好嗎?她哪是在跟他討論自己名字的好壞啊?真是氣死人了。
「怎麼?話說完了嗎?」
「是啊!如何?」雪舞凝手插著腰一點也不懼怕的問,她就不相信?目睽睽下,他敢對她怎樣。
「那就跟我走吧!」
閻余火沒給她多話的機會,直接將她扛在肩上,在路人還來不及眨眼下,輕易地將她綁走。
***
「土匪!你是土匪……」雪舞凝尖銳的嗓音傳遍了四周,把附近的一千人都給嚇壞了,除了閻余火以外。
「別激動,我只不過是索討我的東西罷了。」他還是一貫狂肆的表情,慢條斯理的倒了一杯茶喝著,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索討?」雪舞凝尖叫。在外頭也混了數個月,沒學到好的,壞的倒學了不少。雖然長得甜美可人,但她毫無姑娘家斯文氣質地抬起腳就這樣跨在椅子上質問︰「那你說,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
「命!你听清楚,這是我最後一次說明。」閻余火攢起眉宇看著她的舉動,到底誰比較家土匪?可見而知。
「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什麼時候欠過你命了,你說啊!」雪舞凝看他攢起的眉,再順著他的視線往椅子上那自己不規矩的腳一看,非常知錯能改地立刻將腳給收了回來。
「那晚你闖進了練功房,差點害死了我。」
「差點,那表示還沒有嘛!何況你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嗎?」雪舞凝不依地再度大叫。
「那是我命不該絕,與你無關。」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他居然也講的出來,他不感到可恥,她都替他感到汗?呢!
「反正你又毫無損傷,看來好好的,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閻余火陰沈地冷哼了聲。「我的損失,你永遠都賠不起。」
雪舞凝慧黠的知曉他在指他練的那什麼鬼神功讓她給破壞了,但她又不是故意的,這怎?能怪她呢?
「既然賠不起那就算了,你就不必計較了嘛!」她耍賴地轉身走向房門。「那我走了,你不用送我。」
「只要你走的出去,就隨你。」他涼涼地說著,並不急著阻止她。
鱉異喔!他怎?可能在抓走她之後,又肯輕易的放她走?莫非……「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希望你記性夠好,沒忘了自己曾經大鬧過千惡門。」他薄唇揚著狂似陰寒的笑容。
才剛踫到大門的手立刻縮回,他的意思不就擺明了外頭全是他的人,沒有他的允許,就算蒼蠅也逃不掉?
「你……你抓我有何用?殺了我也無濟于事。」
「沒錯,所以我並不打算殺了你。」
「那你想做什麼?」她小心翼翼地看著他那雙邪魅危險的眸子,懷疑問道。
閻余火半眯了一下眼,許久才?頭道︰「沒想到我會那麼早遇見你,還是讓我多考慮幾天吧!」
「什麼?」這是什麼話?難道她得就此任他擺布?
「喔,忘了告訴你,在我想出答案前,你暫時都得住在這里。」閻余火唇邊依舊噙著笑容說道。
「不,你沒有權力囚禁我。」雪舞凝可不是省油的燈,想要擺布她還早的呢!
「你大可試試。」他自信滿滿地說完,轉身往外走。
「喂!你不能就這樣離開把我丟在這里,要走也得帶我一起走。」雪舞凝氣急敗壞地擋住他的去路。
「讓開。」
「不要,除非你讓我走。」雪舞凝大聲爭取自己的權益。
「如果你不放我走,我就一直鬧得你不得安寧,你不會喜歡像我這麼吵的人跟你住在一起吧,所以快放我走,別因住我,我要回去。」
「不可能。」
雪舞凝慌了,她最怕的就是沒自由了,要她一直待在這里,她寧可去死。
「放我走,快放我走,我不要待在這里。」她更加大聲疾呼起來。「我好不容易才能出谷,還有好多地方沒玩過……總之我就是不要在這里,我不要不要……」
「住嘴。」從沒見過這麼吵的人,沉著的閻余火終于覺得被她吵的有點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