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鑰匙。〞君珞心發現這個男人真善變,面對柳雁衣時是溫柔得不得了,卻不給她好臉色看,真是的,也不想想這是誰的地盤。
〞沒鑰匙?〞谷靖凡幾乎都快瘋了,雁衣她傷得那麼重,怎麼能夠不快找人替她醫治,反而將她鎖在柴房里呢?
不能再等了,他不顧一切地開始用力地敲打門,敲得手都流血了,但他不在乎,他一定要救她,絕對不能任她就這樣死去。
〞你在做什麼?這樣敲門是沒用的,看你的手都流血了。〞君珞心抓住他的手嚷道。
〞你走開,不關你的事。〞他毫不留情地將她一推,繕續敲門……
〞哎喲!〞這家伙怎麼如此凶悍?跌在地上的君珞心忍不住抱怨。
柳雁衣在門內將一切都看在眼底,她雙眸含淚搖搖頭道︰〞別這樣……靖凡,不可以這樣對小姐。〞
〞她娘將你打得這麼慘,你還替她說話?〞谷靖凡陰寒的冷眼朝君珞心一瞥道。
〞這不是小姐的錯,是我,是我……〞她虛弱地道。
〞不,你這傻瓜,別將錯都攬在身上,我們沒錯!我們相愛關他們什麼事?難道還要取得他們的同意不成?〞谷靖凡開始撞門。〞雁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帶著你離開這里,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委屈了。〞
柳雁衣眼眶中不爭氣的淚開始紛紛滑落,她也是這麼的希望著,然而,她是如此的卑微,他倆會有這麼一天嗎?
〞別這樣,靖凡,我不希望你受傷,別再撞門了,沒有用的。〞她心疼地喊著。
這柴房是君夫人平時教訓奴婢用的,所以那門堅固得猶如鐵牢般,為的也是怕人逃月兌,因此他這麼撞也是沒用的,徒傷身子而已。
〞是啊!〞君珞心也跟著勸道。
〞不,我不信,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見雁兒在里面受苦,而束手無策。〞谷靖凡不理她的規勸,繼續撞門。
〞不要……不要……〞柳雁衣眼淚落得更急,她不希望他真的受傷。
他們如此深刻的愛情看了實在令人動容,君珞心忍不住羨慕。
〞姑……姑爺我有辦法救雁衣,你不用撞門。〞小隻突然跑到他們身邊道。
〞真的,小隻,你怎麼不早說?〞君珞心伸出手問。
〞鑰匙呢?鑰匙在哪?〞
〞這……〞小隻神色慌張,眼神有些飄忽。可是心急的兩人並沒有看見。
〞別怕,你快說,有事我負責。〞君珞心豪氣地道。
〞是啊!你還不快說。〞谷靖凡急地大喊道。
小隻嚇得倒退兩步,這個未來姑爺看來不好惹,完了,她開始哀悼自己悲慘的命運。
〞我……我看見夫人將鑰匙放到小姐房里了。〞她支支吾吾地道。
〞我房里?我房里的哪里?你快說。〞
〞奴……奴婢不知道,只知道夫人是真的將鑰匙放到你房里而已。〞小隻顫聲說完立刻跑開。
〞我娘真卑鄙,以為這樣我就找不到,我現在就去找給她看。〞君珞心還以為她娘在跟她玩捉迷藏的游戲,說著立刻朝她房里跑。
〞慢著,我跟你一起去找。〞谷靖凡望著柳雁衣道︰〞放心,雁兒,我一定會來救你。〞
***
他們中計了!
當谷靖凡和君珞心兩人前腳才踏進房門,背後的門立刻被反鎖,他們只能從門縫中看到君夫人那張得意的笑臉。
〞卑鄙真卑鄙!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女兒耶!你有沒有摘錯?快放我出去。〞君珞心沒想到她會反而被關著,氣得用力拍門,難怪剛剛見小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原來早已和她娘串通成一氣。
〞是啊!你將我們關在這里是何用心?〞谷靖凡也火大了,他現在沒時間陪這死老太婆玩這無聊游戲。
〞我的意思很簡單。〞君夫人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外笑道。〞我已經決定招你為婿,而你也答應了我,就由不得你反悔。〞
〞原來你將我和你女兒關在這里,就是要我娶她?〞
〞沒錯,你們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就是你不想負責,也不行了。〞這正是君夫人的詭計。
聞育,君珞心簡直要昏倒。〞娘,你是以為你女兒沒人要是不是?〞
〞哼!勸你少費心思了,這輩子除了雁兒外,我誰也不會多看一眼,你女兒我更不可能娶她。〞谷靖凡斬釘截鐵地道。
君珞心臉上無光,但卻不能抱怨。她……她是招誰惹誰啊7.
〞你……〞君夫人氣得全身發抖。〞好,你痴情,你愛柳雁衣那死丫頭,沒關系,那我就讓她死,我就要看看你能抱著一杯黃土痴情多久!〞
〞你敢!〞谷靖凡犀利如鷹的寒眸令人不寒而栗。
〞看我敢不敢。〞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從小她就是在爭奪的世界中長大的,凡是她想要的東西,都要得到,否則絕不放手。
看著她娘轉身離去,君珞心急得幾乎快跳腳。
〞娘……別去,不要去……〞君珞心大叫。但還是留不住她的腳步,她忍不住轉頭抱怨。〞都是你啦!你為什麼要激怒我娘?看吧!這下好了,雁衣完了。〞
〞她不會敢殺她的。〞
〞那你就太不了解我娘了,她所決定的事,連我這個獨生女都無法撼動她半分,你看她敢不敢。〞
比靖凡這才發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氣得用力捶桌。
〞可惡,可惡,那個變態老太婆,她敢殺雁兒,我絕對不會饒過她。〞
〞喂!你怎麼可以這樣罵我娘?你很過分!〞雖然她娘的行為不對,但她還是不願意听見這種話。
〞哼!你自己還不是罵她卑鄙。〞谷靖凡反問。
〞我……有……有嗎嚴她怎麼一點也不記得?,***
柳雁衣虛弱地閉著眼一直在等待谷靖凡和君珞心,時間一點一滴的經過,就像過了幾個年頭那麼長,突然柴房門傳來開鎖的聲音。
她欣喜地睜開眼,不料映入眼簾的卻是君夫人那張尖刻的臉,她出于本能地縮了縮身子,余悸猶存。
君夫人冷酷的薄唇一撇,朝旁人示意。
一個奴婢會意,立刻端了碗黑色不知名的茶放在她面前。
〞夫……夫人……〞這是什麼意思?她有些顫抖地問。
〞喝下。〞
柳雁衣看了她一眼,視線再回到眼前的那碗茶上,咬了咬下唇,二話不說地端起來喝了。
見她如此干脆,君夫人倒是有點意外。
〞你知道你剛剛喝的是什麼嗎?〞
她搖搖頭,口里還殘留著那怪茶辛辣的味道。
君夫人嘴角冷冷一笑道︰〞那是'雪寒草',一種至寒的毒。〞
柳雁衣並不意外,只是想要她的命,並刁;需要如此大費周章,這一點就較令人費解了。
〞其實你也不用緊張,如果你好好听話並辦好我交代的事,那我就會給你解藥。當然,解藥是三天服一次。
你自己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君夫人打算利用這寒控制她。'柳雁衣臉上出現一抹迷離的笑,她懂了。
她的命是君家所救,也將一生賣給他們了,君夫人這麼做也只是回歸本源,是奴婢就得一輩子效忠主人。
〞夫人請吩咐。〞。
〞我先問你,你說你和我家珞心,誰和谷靖凡比較相配?〞
她……她怎麼會問她這樣的問題呢?柳雁衣緊咬著下唇,Jb里苦澀地無法言語。
〞怎麼?這個問題有這麼難嗎?〞君夫人開始動怒了。
不難?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再簡單不過了,不是嗎?
〞小姐。〞她閉上眼,任晶瑩的眼淚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滑落,,〞很好,你總算說了句良心話。〞君夫人直接言明了她的目的。〞我要你去勸勸他們,讓他們答應成親,這樣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