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比以為自己會反抗、拒絕,但很怪的是她並不想,她也以他的方式去「撕殺」她,不讓他專美于前。
最後,兩人在氣喘吁吁的情況下緊緊擁吻,來不及想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一徑的隨著感覺走,誰都不願意束手罷休,誰也不想先求饒。
直到一股奇異的催化作用在彼此的身體里進裂開來,傳遍全身,黛比完全不知那是怎麼一回事,只感到渾身熱得發暈。
朗翰斯當然明白一切,這是一個前兆,一個想要完全得到對方的前兆,他沒想到她竟然這麼火熱的挑起他本能的反應,而且只憑一個吻!
這是別的女人不能輕易辦到的事!莫非是他是愛上了她!
她給他惹來那麼多的麻煩,她仍有令他愛上的條件嗎?
他心里浮上了一些小小的聲音,那是令自己訝異的答案。
他愛她的不認輸、愛她愛著他,而且為了他可以不顧自己的性命。雖然事情和她想像的一點也沒有關聯,但是她單純為愛的出發點,就已牽住他的心!
向來女人都視他的多金為趨之若鶩的第一要件,但她是個異數,她不溫馴,不體貼,更不看重他的財富,一徑的只給他人類最原始的情感……愛。
她像個調皮的精靈,無形無色的飄進他的意識,向他撒下剔透晶瑩的情網,系住他的心。
他不後悔成為她的未婚夫,更願意帶著她遠離這一切的是非,回到完全屬于他的幽靜島嶼,與世隔絕的地方,和她分享他的一切。
黛比依偎在她心愛的「郎」,很想用一些話來打破熱情之後的沉默。
「我愛你。」
「我也愛你。」
「什麼?」黛比的心漾起一個個偌大的漣漪,她不相信自己中了頭彩。
「又不信了。」朗翰斯手指滑下她的鼻尖。
「你是說真的嗎?」
「是的。」
「是不是因為你愛我,才願意娶我的呢?」
「你相信我的回答嗎?」
「我會試著去相信的。」
朗翰斯一時想不起答應娶她時,自己是否就已喜歡上她了,但他肯定從以前到永遠,他都會永遠這麼愛著她的。他的心門已為她打開。
「是的。」
黛比有一份感動,有一份心折的看著他,直到淚霧悄悄涌上睫梢,她不能克制自己的緊擁住他,這是自從失去母親、失去父愛,又遭後母「凌遲」之後,得到的最溫暖的感情。這個男人因為真心愛她,而願意娶她,這是多麼令她感動的一件事!
雖然他是個小人物,但可貴的是他真心愛她,那就足夠了!
朗翰斯憐惜的輕拍她的背,莫名的心浮上一層厚厚的感動,她竟因他的回答而流淚,真是可愛的小女人。「我準備了訂婚禮物送你,在島上。」
「真的,謝謝你。」黛比知道那一定不是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但是那比她得到任何貴重的禮物都要教她珍惜。
「要不要幫我一個忙。」他柔聲問道。
「什麼?」
「幫忙收拾行李。」
「嗯。」她重重的一點頭。
「來吧。」他伸手牽住她的手。
黛比滿心期待,又歡喜的願意隨著她到天涯海角,香港、英國她目前是到不了了,家人也早已將她遺忘,那麼除了跟著他,她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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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凌霧雙眼遲滯、腦袋沉重、全身癱軟的躺倒在國際警局的地板上。周圍放著兩只已拆開的大木箱,那兩只木箱對他而言,相當眼熟……老天!那是……
他驚慌得想掙扎起來看個究竟,但一點也使不了勁,劇烈的頭痛征服了他,他猙獰的眼楮冒出了呆滯的疲態,看著室內擠滿了人,他們正清點著武器的數目,那些人清一色全穿著黑色刑警制服,制服上有閃亮的警徽。
有一位警官走向他,蹲了下來,翻了翻他的眼皮檢視他的眼神,然後轉頭去高喊︰「他終于恢復一點神智了!」
另一位官階極高的警官走過來,謹慎凝重的面色中有異樣的興奮。
「我們是國際刑警,你可能不知道我們,但我們已經認識你有一段時間了,左先生。」
「這是哪里?我在哪里?」他頭疼欲裂的問。
「這里是國際警局。」
「什麼?你們弄錯了,該抓的人是朗翰斯,不是我!」左凌霧茫然中不得不驚詫的睜大眼,矢口否認,見警官一臉愛莫能助,他又緊急的解釋。「真的,不然你們可以問問蔚藍諾爵士,是他安排一切的,是他要我把白粉放到代號C3和R7的地點,C3是吊燈上的圓盤里,R7是朗翰斯的艙房,所以你們該抓的人是朗翰斯,是他。」
「左先生,我們搜過了全船,並沒有發現什麼白粉,這兩箱私運的軍火還是大刺刺的放在你房里的,倒是我們可以查查你所謂的蔚藍諾爵士是何許人?」高階警官雙手背在身後,命令電腦人員。
左凌霧懷抱著希望,屏氣等待,國際警方的資料庫是何其龐大,要找到蔚伯爵那是易如反掌的。
十秒後——「報告,全世界找不到這樣一個人的資料。」
「什麼……怎麼可能?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你听我解釋……你听我解釋!」左凌霧難以相信的甩頭,發出動物般的哀鳴。
「看來是迷藥被下得太重了,他還是沒有恢復意識。」高階的警官搖搖頭丟下話,不再理他,無奈的走開了去。
「迷藥……」左凌霧昏沉的大腦,似乎失去了往常的精明。
「重要的證據解出來了,晶片的內容解出來了,所有的罪證確鑿……」坐在電腦前的數人興奮的大叫,全數的人幾乎全圍觀過去。
左凌霧試著想弄清楚這一切!原本銀衣交代他的計劃不是這樣的!
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事情就全走樣了?昨晚喝下了睡前酒後一切就不太對頭,昏沉得完全不省人事,他連自己怎麼下船,怎麼來到這里的,這中間的過程,一點也沒有記憶。是誰在他的酒里下藥?他不知道、完全不知道!
結局又怎麼會變成這樣?他也不知道!也完全弄不懂!
左凌霧懊惱不已,卻又欲振乏力,身體一點也不听他的指揮,他只能一徑的癱倒在地,任人裁決!
半分鐘後,他听到了電腦分析出來的聲音……
「……船艙里有一個死角,就是在離C3不遠的左右兩側平台上有兩只木箱,里頭有我這趟走私的軍火……」
「……你走私軍火很久了嗎?」
「……大約五年了吧……」
老天!那是……那是銀衣和他的談話!
那麼銀衣呢?她在哪里,怎麼沒有一起被抓來?
驚駭夾著震怒,及痛心而來!難道銀衣是……他們派來的臥底?!
那麼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個陰謀了!但為什麼要扯上朗翰斯呢?
蔚藍諾爵士又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們會查不出他的資料,難道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存在?那他瑞士銀行的那一百萬美金支票不就無法兌現了?
他愈想就愈頭痛難耐,整個頭都快想炸了,他會瘋掉、他會瘋掉、他會瘋掉!
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回事、怎麼一回事?
I
下了船後,黛比總是悶悶不快,美琳的如影隨行、強烈的刺激著她女性本能的危機意識,她真想問問「郎」,美琳是否也是一同去印尼,但沒機會問「郎」,自從到達機場他就去了洗手間,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當然在內心這麼醋意橫生的時刻,面對美琳「善意」的搭汕,她一直都是擺著一張「屎臉」,但為了表示風度,她把「面對」的對象轉移到手上的八卦雜志上,那是她在機場的免稅店買來掩飾自己用的,至少這樣,她可以有意無意的回避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