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的腦子轟隆隆的作響,她不知未來自己的命運將會是如何?可是既然義父這樣決定,那麼她會十分的遵從。
因為,她真的很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報答義父的養育之恩。
而且自從她一生下來就注定她的一生是認命的!
第三章
強勁的海風吹在隔音玻璃上,隱約的發出了踫然的聲響,驀地,停電了!
正在沐浴的白可人只好在黑暗中模索,她並不在意停電,她慢條斯理仔仔細細的把自己洗得好香好干淨。
沐浴後她那一頭長而直的秀發任意的披泄著。
「又忘了浴巾!」她咕噥了一聲,因為她又把浴巾遺忘在床上了。
于是她模黑走出浴室,她在床上找到了浴巾,她裹上自己往被子里一鑽!
但是她發現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因為她床上有人!是世歡嗎?她又怕黑跑來和她睡了。
可人一笑置之的躺了下去。
「嘿!進來也不知會一聲,還好我膽子大,否則真給你嚇壞了!」可人柔聲的抱怨。
「喔!你又喝醉了,歡歡!」她也嗅到了那濃濃的酒味。
「不理我?那我睡了。」可人說完就側著身進入了夢鄉。
夢中有一只強而有力的大手,輕柔的撫著她,順著她縴細的女性曲線,輕柔的像一陣和風,若有似無的撫著。
她柔若無骨的伸了伸懶腰,她的唇又輕柔的被吻住了。
好美妙的一吻,好真實的感覺!她就這麼被夢境給牽引著!
可是這是一場多無助的春夢呀!
夢里,可人竟然憧憬著這被愛的感覺不要停止!
「雪莉!」那一聲痛苦的低喚穿梭在可人的夢境之中。
「我不叫雪莉,我是可人。」她回答。
「你背著我偷人!為什麼?」
「我沒有!」
「你還說沒有!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一直都是!而我卻是那麼用心的愛著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人好迷惑。
「你可真會演戲。」
說完她狠狠的被吻住了!那雙在她身上探索的手更急躁而不耐了!
白可人因此駭怕的掙扎!
「請不要這樣!」
「這是給你的一個懲罰。」
「哼!」那一聲冷笑令可人打了個寒顫!
而一聲淒厲的哀叫,把白可人從夢境中之徹底的拉出!
黑暗中,她痛苦的看著那個在她身上不斷律動的矯健身影!
她無法反抗,他定住了她的手!她無法喊叫,他無情的吻住她的唇!恣情的蹂躪!
而豆大豆大的汗珠由可人的腮邊滑落,屋外的風停了!
月色明亮的光線透過百葉窗隱約的照進屋來,這時電來了!
「怎麼會是你,你在我房里做什麼?」常世稀一臉詫異的怒啐!他迅速的翻身跳下床抓來褲子穿上,背對著她!
白可人羞愧的把潔白的被單拉至下顎,一雙大眼蒙蒙的看著那個憤怒的背影,柔細的發絲飄落在胸前,無助且楚楚可憐!
她想解釋,可是她的心靈苦澀的說不出一句話!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里!」常世稀不悅且不耐的問。
「這……這是我的房間!你去了英國那麼久……而我喜歡海,義父不反對我搬進這個房間!」白可人顫抖的說,一顆心狂亂的跳著!委屈而害怕他的責問。
常世稀打著赤膊的回視她,發現白可人那雙無辜中帶著驚懼的眼眸正蓄著眼淚。
他這才發現自己對她做了什麼。
「這下可稱了你們的意了!」他搖頭不甘心的輕喟。
可人雖然單純可是她並不笨,她了解常世稀的意思後禁不住的流下眼淚!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常世稀眯起眼,懷疑這是一場預謀,可是眼前縴柔的白可人卻是顯得那麼要命的無辜。
「少主人……」
「不必多說了,我知道該怎麼做!」常世稀不再看白可人,他穿上上衣,頭也不回,冷漠的離去!
可人悲傷的、默默的流著淚!她望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感到好寒冷、好淒涼!
落寞後,她才猛然發覺,原來造就是她的第一次!
往後的日子!
白可人照常的上學校,下了課後她和幾個男同學一同走出校門,理工科很少女學生,理所當然她會是萬綠叢巾一點紅。
而且最近可人受了世歡的嚴格規定,舍棄了那副骨董眼鏡,戴了隱形眼鏡。
于是雪白清秀的麗容靈靈秀秀的呈現,她美得像一朵沉靜的睡蓮,高雅而月兌俗。
她也不綁辮子了,一頭細柔動人的長發任意的垂至腰間,原本就窈窕的身材只要服裝加以點綴,她就自自然然的成了君子好逑的佳人了。
一群近水樓台的男同學已經發動了攻勢,男孩子總是那麼現實,但是白可人還不明就里,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改變有多麼吸引人!
她和男同學有說有笑的走出校門,未料一出校門白可人就接觸到一雙犀利、不滿的眼眸。
常世稀修長高大的身子正倚在他的豪華轎車上,他穿著灰色的西裝,看來好瀟灑,好迷人,可是他的眼是以那種令人害怕的光芒瞅著她看。
可人突然間想起他們曾果裎相貼,不禁臉上染上一層差麗的紅暈。
「過來!」常世稀向白可人招手,可人告別了那群失望的男同學,順從的走向常世稀。
「少主人!」可人多麼害羞的在大白天這樣的看著她英俊的少主人!她發現自己好懦弱!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株無助的小草!
「上車吧!」常世稀道,沒有什麼表情。
「是。」
可人端坐在車衷,雙手置于膝上,安安靜靜的等著常世稀開口做下一個命令!
常世稀看了可人一眼發動車子。
「你在學校人緣不錯!」
「還好!」可人覺得他的語氣是不高興的!
「你常常被男孩子這樣包圍嗎?」
「沒有,我們只是一同搭電車。」可人不知為什麼他要這麼問,而且一點也不和善。
「是嗎?」他的臉繃得更緊了,接下來他們沒再說話。
他把車開上山仔頂的「同心園」,可人心里有些不安,因為她曾在此地使他生氣。
「下車。」常世稀把車停在同心形的鵝卵石的上頭,逕自下車。
可人確定自己已經八年未曾來過這里了,而且第一次來的時候並沒有留下任何愉快的回憶。
但是她能開口問他為什麼要她來這里嗎?
不!她不敢。
于是她跟著他進到同心園里。
「上樓來吧!」常世稀又逕自的上樓去了,他絲毫不在意可人的遲疑。
但是可人還是跟了上左。
然而常世稀走上了閣樓,這下可人真的是躊躇不前了。
「上來吧!」常世稀伸出手,于是可人鼓起了勇氣走上去。
綁樓上一切都沒有改變,甚至是縴塵不染的,那幅美麗的巨畫仍在。
常世稀拉著可人站在巨畫前道。
「對著我母親的遺相發誓,你會是一侗忠實的妻子。」
「原來這是你的母親。」可人雙手合十的說,但她不明白常世稀為什麼要她這麼做。
「說你會是一個忠實的妻子。」常世稀堅持的重復。
「我會是一個忠實的妻子。」白可人溫柔的順從。
常世稀終于滿意的點了頭,他從西裝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一只精致透明的水晶盒,打開它,一陣耀眼璀璨的光芒頓時如萬顆星星般閃爍。
那是一顆五克拉的大鑽戒。
可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常世稀執起自己的手,把那顆好大好大的鑽石戒子套入她縴細修長的右手中指。
「記住你的承諾,小女人!」說著常世稀在白可人困惑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這時可人才恍然大悟,但這是求婚嗎?還是命令?
婚禮自然是盛大而且隆重的,夜里的舞會更是通宵達旦的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