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看見她。小小的身子蜷縮在房子的角落,長發披覆在她身上。
他小心避開一地的玻璃碎屑走向她。
他的靠近讓筱亢的身子顫了一下,她壓下自己害怕的情緒,勇敢地起身瞪視著他。
哼!避他的!他還有臉怪她把屋子弄亂!
他根本不該關住她的!
沈昱峰無聲地注視著她。
她是怎麼做到的?他剛開始看到時,她就像個無助可憐的小女,激起他最深層的保護欲、而現在,她站在他面前,卻一變成為一個成熟、堅強的女人。
他驚嘆地看著她,深深被她的美所震攝住。
她的閃爍著誘人的光澤,她的胸脯因氣憤而劇烈起伏著,兩邊的高峰各頂著一顆堅挺的粉紅色蓓蕾。
猛烈襲來的令他下月復疼痛。
有何不可呢?她現在是他的了,他可以隨時任意地享用她。
他開始褪去自己的襯衫和長褲。
「不!」筱亢顫聲警告他。「你不能!」
他的回答是一個猛力的一扯,將她拉起來丟到床上,小心地不讓她赤果的雙腳被地上的碎片刺傷。
筱亢因憤怒而沒有注意到他下意識的溫柔舉措。
當他結實的身子壓著她時,她的黑眸燃燒著憤怒的光芒。
「放開我!你這瘋子!你不能把我關住,你不能隨你高興就使用我的身體,你听到沒有!我、不、要!」她的身子拼命地蠕動,試圖擺月兌他的束縛,卻沒想到這個舉動反而讓他的更加灼熱。
「錯了,是你沒有權利。」他惡狠狠地低喃。「我要把你赤果地關在房里,隨我高興的隨時享用你的身體。」
「不要!求求你!」她的憤怒由恐懼取代。「我不要!縱使為了爸爸,我也不要。」筱亢抽泣起來,她再也無法忍受他在充滿仇恨的情況下殘酷地佔有她,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的……
他的大手輕撫過熟悉至極的柔滑胴體,她的話讓他有片刻的遲疑,然而她誘人的身軀已令他情難自禁。
他的嘴覆上她的,吞下她的眼淚和抗議,他的舌穿梭在她甜蜜的口中,霸道地需索她的所有。
筱亢知道再也阻止不了他了。
他的手指插入她雙腿周的隱密處,並開始抽動。
一聲沙啞的喘息逸出她的口中。
他听到了,並投給她一個勝利的表情。
「不要……」她顫聲低語,感覺他的手指撥開她濕潤的花瓣……
來不及了,他挺身猛然地穿刺她——
那夜他要了她好幾回。
他告訴她這是懲罰她的逃家。
不管筱亢怎麼苦苦哀求,他還是不放過她。
他的需索像是永無止盡,非要掏空她的所有不可。
直到天漸漸地亮了,他終于筋疲力竭地趴伏在她身上。
至少有一件事是令筱亢欣慰的——
他並沒有如他恫嚇地把她赤果地關在房里。
不過她的處境也沒好到哪里去,在家里有石叔像個獄卒般地監視她的行動。而好不容易得到他的「允許」出門時,也總有二個以上的「隨從」保護。
自從那晚之後,他沒有再踫過她。她無法理清自己究竟是松了口氣,或是感到一絲失落。
夜晚對筱亢而言是無止盡的漫長,昱峰所說的每一句殘酷話語反覆地沖擊著她,還有他對她做的那些無法原諒的暴行,但最無法忍受的是,她必須獨自一個人睡在這張滿載他們無數親密回憶的大床上。
他的氣味仍殘留在床上,她的肌膚還記著他踫觸的感覺。她幻想他進人房中,抱著她說他很抱歉對她的誤解。
而這些卻從未實現過,他還是那個冷酷、殘忍的惡棍。
憤怒代替了怨恨,日漸在筱亢心中成長茁壯。去他的沈昱峰,他根本不懂得愛!他口口聲聲指責她背叛了他的愛,可他完全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如果他真愛她,又怎會不顧她父親的死活,逼得他走投無路?會有今天的結果,他並非全然無辜。他又怎能指責她?
也許他根本沒愛過她,他愛的是對沈氏那幾乎變態的佔有欲。是的,佔有欲!任何屬于他的東西他都不容許被剝奪,而她,也只不過是他的一項「所有物」!
筱亢坐在畫架前,用力地刷上色彩。
除了吃飯、睡覺,她幾乎從不休息地作畫,整個臥室凌亂地布滿了畫了一半的畫布、油彩。管它的呢!反正沈昱峰根本不進房門,他才不會在乎她如何使用這間臥室,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座監牢。
而她自己也不曾注意到,她畫中的人物竟全是他。
英俊的面容、冰冷的眼神,及殘酷緊抿的唇角,是他們共通的面相——完全反映出筱亢心中的影像。
夜深了。
筱亢專注于畫作而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直到樓下傳來的踫撞聲驚醒了她。
她皺起眉,是她的丈夫回來了嗎?可能嗎?她已經好久沒見過他了。
她決定不去理會那些噪音,繼續手上的工作。
可是顯然那個人不打算讓她清靜,連續的吵鬧聲傳入她耳中。
筱亢終于忍不住丟下畫筆,憤怒地打開房門。
她怒氣騰騰地走下樓正打算開口大罵,卻被眼前的景象震得無法言語、目瞪口呆地定在樓梯上。
是沈昱峰!
而後她看見了壓在他身下的女人半果的身軀!
他竟敢這樣羞辱她?!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別的女人廝混!
老天!她甚至還在同一個屋檐下!
望著他們,筱亢感覺強烈的憤怒像利刀穿刺了她的心,她的手指捏緊,指甲深陷掌心,但她卻不覺得疼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二個黑暗的側影上,他們是如此貼近,幾乎像是一個人……
沈昱峰忽然抬起頭,越過那女人的黑發,而後他們的視線在空中相遇。筱亢期盼他會立刻推開那女人,設法向她解釋。然而沒有,他只是給她一個勝利的微笑,隨即俯去親吻那女人。
她了解了,這又是某種折磨她的新把戲。
火紅的憤怒迅速淹沒了她。
被了!她受夠了他這變態的折磨。
幾個大步她走向那對賤人,她怒吼一聲推開沈昱峰,他沒有提防她竟會有這樣的舉動,被她的猛力推倒在地毯上。
筱亢提起那女人的頭發,將她扯開沙發。
「啊!」女人尖叫著。
「滾!賓出我的家!」筱亢歇斯底里地大吼。
那女人顯然已經從震驚中回復,在風塵中打滾多年,她早學會看人臉色,她的目光移向一旁冷冷注視著筱亢的沈昱峰,他眼中的冷漠顯然表示他根本不在意那可能是他妻子的女人的嫉妒,她的膽子大了,知道自己可是有沈昱峰撐腰。
「你凶什麼?是昱峰帶我來的。」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赤果,妖嬌地半倒在昱峰的懷里。
筱亢氣得全身發抖,她的眼中迸出危險的光芒,揚起手,毫不客氣地摑了那女人一掌。
「啊!」女人憤怒地叫道,沖上前去回摑了筱亢一巴掌。
筱亢的怒氣燃到最高點,拖住那女人的手臂往外扯去。那女人比筱亢高大結實,不但沒被筱亢拖著走,反而纏住彼亢的頭發,和她扭成一團倒在地板上。
沈昱峰愣愣地仁立了片刻,驚愕地瞪住她們,同時又忍不住靶到奇異的有趣。
以筱亢的瘦小身軀根本無法和雪莉相比,可眼前的景象卻告訴他,他錯了。筱亢很快地壓住雪莉,並跨坐在她身上,當雪莉的長指甲戳向筱亢的臉時,她舉起手,擊中雪莉的下巴,那姿勢之美簡直令人咋舌。
雪莉的尖叫聲提醒昱峰該采取行動了。他沖上前去抱住筱亢的腰,將她拉離雪莉的身軀。
「夠了!」他厲聲地喝斥。雪莉趁機跳起來,朝筱亢仲出銳利的爪子,沈昱峰及時將筱亢保護在身後,但仍來不及阻止雪莉的長指甲在筱亢的頸上留下幾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