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不起……」他只好不斷地低喃安撫她。
他溫柔的語調牽動了筱亢的傷心處,讓她更加無法抑止地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早知道你會這麼難過,我就不會開除你了,我升你的職好不好?讓你繼續工作,每天加班,好不好?」沈昱峰無奈又無辜地承諾她。
筱亢愈听卻愈是好氣又好笑,終于忍不住推開他,含嗔帶怒地盯著他。
「你故意氣我,是不是?」一抹不自覺的笑在她唇畔綻開。
他無奈地聳聳肩,全然一副受害者的委屈模樣。
筱亢再也忍不住失笑,她從沒想過既嚴肅又冷酷的沈昱峰會有這一面。
他點了點她哭得紅吟吟的小巧鼻尖,調侃道︰「又哭又笑,小狽灑尿。」
筱亢羞赧地將臉埋入他的胸膛,避開他的訕笑。
沈昱峰注視著懷中嬌小的可人兒,驀然一陣強烈的疼惜和溫柔盈滿心胸。
他從未對一個女人產生如此瘋狂的佔有欲。她的純真、甜美和勇氣日益穿透他冰封已久的心防。
「嫁給我吧!」他發了狂地擁緊她。
筱亢垂下眼,心跳得好快。
他屏息以待,雙手微微顫抖。
終于她點點頭,輕微地、幾不可見地點了頭……
沈昱峰激動地緊摟住她。
筱亢沈醉在他強悍的溫柔之中,情不自禁地為他的柔情所挑動。
模糊中她記起他並沒說過他愛她。
但這不重要了,不是嗎?畢竟他已答應娶她。
他一定是愛她的吧!?
一定是的!
筱亢坐在新房里,含笑的與她的新婚夫婿對視。
這一切快得像一場夢,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就已經結婚了。
不過她不該訝異的,她早該知道以沈昱峰的個性,決定的事絕無拖延的可能。
沈昱峰走近他的新娘,灼熱的目光掃過白紗禮服下的美妙軀體——
他的新娘!
這個體認讓他的下月復一陣倏地緊繃。從今天以後,她就只屬于他一個人的了,只有他……
「累了嗎?忙了一整天。」他柔聲問她。
筱亢微笑著搖搖頭,著迷地注視他雄偉壯碩的身子,在一身深色禮服下顯得更加英氣勃發。
「我告訴過你,你今天看來好美嗎?」他嘎聲輕柔道,一只大掌輕撫過她禮服的胸線。
筱亢倒抽一口氣,她的體內竄過一陣顫栗,感覺雙峰在他的注視下羞恥地脹大了。
這一個月來他們之間一直緊懸著一種性的張力,隨著時間的過去已經到達幾乎快要爆炸的程度。
而這一切在今晚終于要結束了。
她已是他的人了。
筱亢微閉起雙眼,為腦中描繪與他纏綿的景象而感到羞愧不已。
沈昱峰把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她微啟的紅唇,顫抖的雪白胸脯,暈紅可愛的臉頰,全都深深吸引了他。
他將她拉起來,緊貼住他。
「我想品嘗你——」他沙嘎地道。「張開雙唇,我要你感受我在你里面的感覺。」
這一吻的震撼性令她雙膝發軟,她緊攀住他以撐住暈眩不已的身子。他的手隔著衣料探索她,他的唇灼熱地需索她的甜蜜。
繁復厚重的禮服無法阻擋他火熱的探索,很快地筱亢即感到胸前一涼,隨後一雙巨掌已覆住她渾圓柔軟的胸脯,狂肆地揉捏起來。
「不要……嗯……我們來不及了……婚宴……」筱亢破碎的聲音斷斷續續地低吟著,推拒他手臂的小手無力地覆在他手上。
她的低吟听在昱峰耳里卻成了最強烈的興奮劑。
他反而愈抓愈緊,兩根手指捏著她的,恣意地拉扯狎玩。
「峰……」彼亢無助地搖擺著頭,只覺全身就要融化了,再也不記得自己拒絕的理由。
沈昱峰含欲的目光盯住筱亢霞紅的雙頰,和白女敕胸口上涌現的紅潮,他再也顧不得房外是否還有上百名的賓客,他只知道懷中的女人是他的妻子,而且已為他準備好了……
他以唇代手,狂肆地在她迷人的渾圓上吸吮逗弄,引得筱亢嬌喘連連……
突然間,門上傳來穩定的拍門聲。
「峰,有人……」筱亢僵住了身子。
「別管他!」沈昱峰不耐煩地低吼。一雙手仍堅決地探索她豐腴的身子。
但門外的人似乎沒有退卻的打算,一逕的拍著門。
筱亢的理智回復,驀然察覺自己的窘況——
天哪!要是被人看見新娘赤果著上身,那不羞死人了!
「峰,不要!」她使力推開了他,背過身子,慌亂地整理被蹂躪過的禮服。
沈昱峰怒氣騰騰地瞪了眼房門。被打斷的令他挫敗的想殺人。
「干什麼?」他用力地打開門,余留可通過的空間擠了出去,立刻將門在身後關上。
他可不許任何人看見他妻子方才的模樣。
「是你?」沈昱峰俊眉挑起,倨傲地站在沈拓亞面前。
老人沒有被他的冷傲影響,他早已習慣兒子對他的態度。他的臉上掛著一抹慈祥的笑容,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滿足笑容——已經很久,很久不曾出現過的……
沈昱峰面對老人的笑,那笑仿佛可以穿透他深層的內心,突然涌上的煩躁令他臉上的陰霾更甚。
「跟我到書房。」老人轉過身,自行推著輪椅向前。
沈昱峰隨著老人來到書房。高大的身子靠在書桌上,冷傲地注視老人將一疊文件移到他桌前。
「這是什麼?」他挑眉問道。
「我名下百分之三十股權的讓渡書。從今以後,沈氏就交給你了。」老人含笑地說。
沈昱峰看著眼前的文件,卻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嫌惡。
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他企盼了十多年的結果嗎?他終于完全擁有沈氏了,可以把那些人都踩在腳底下了!
為什麼他會有種難忍的厭惡?
仿佛這小小的文件褻瀆了他在筱亢身上發掘出的美好。
他抬起頭,望見老人臉上仍帶著一抹了然而溫和的笑。一瞬間,沈昱峰感到整個人如赤果般地不知所措。
他有股沖動想要將那些文件丟出去,大吼出他娶彼亢不是為了那些該死的文件。
可他還是隱忍下來了,冷峻的雙唇抿得死緊。
「好好照顧筱亢,她是個好女孩。」老人語重心長說。
筱亢的名字令沈昱峰眼底出現一閃而逝的溫柔。
「我會的。」他僵硬的開口。對首次在老人面前感到不自在而生著悶氣。
沈拓亞釋然地笑了。
他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昱峰冰封的心已被愛情的溫度漸漸融出一絲細縫。
也許不久後他能放下壓在他身上十多年的重擔,不再以譏冷尖銳的態度看待人事物。
老人的笑愈來愈令昱峰不自在,況且他一心牽系著仍在新房等待他的佳人。
「我走了。」他丟下這句話。隨意地將那些文件往抽屜隨意一丟,仿佛那不是他十幾年來渴望的一切。
沈拓亞看著兒子急促的腳步,心中的驕傲與得意愈來愈盛。
沈昱峰急急地回到新房,看到的卻是——
筱亢背著他,審視一座和她幾乎一般高的非洲雕像——一個女人。
她專注的模樣令他失笑,他走過去抱緊了她的縴腰。
筱亢驚訝地轉身,給了他一個足以令人融化的醉人甜笑。
「在看什麼?這是什麼東西?」他愛憐地擁緊她。
筱亢掙月兌開他的懷抱。
「我正要問你呢!」她嘟起紅澈的雙唇。
「這是誰送的禮物?還是從非洲來的。」筱亢拿起一張小卡,念著︰「‘祝新婚快樂•文’,這個‘文’是誰!?是不是你的前任女友?」她醋意滿懷的眯起眼,惡狠狠地盯著他。
昱峰失笑,他沒想到他的小妻子竟是一個醋壇子,可這感覺竟然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