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說可能是車禍前被樹枝割傷,傷口割得不齊,所以縫合後還是很丑……」她呆呆地順著回答,突然驚覺不對,他看得見!「等一下,你什麼時候恢復視力的?」
「你不喜歡?」從膝蓋逐漸往上,他的細吻不斷撒落,望著她的火熱眼神充滿暗喻。
向大少冷靜得不像乍見光明的人……他根本沒有失明過!舞月迅速想通,縴足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再往上。
「失明是假的,對不對?」她抓住床單遮住赤果的身子,美眸噴火。
「別踹,肋骨的傷是真的。」輕圈住她的足踝,向格非將她拉近。「第一次見到你,那次手術就已經成功了。」
「為什麼要騙我?!」她掙扎,推得他往另一端滑去。「可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這些日子的隱忍擔慮驀地沖上胸口,她不禁哽咽。
「痛……」制止不了她的憤怒,向格非只好使出苦肉計,撫胸悶哼。
此計立即奏效,舞月著急看他。「要不要緊?」她明明避開肋骨的部位了啊!
「別生我的氣就不要緊。」他緊緊擁住她,她泛紅的眼眶將他的心擰得發痛。「到了樓下,我再一並解釋,好嗎?」
他眼中的深情,足以化去她所有的憤怒,舞月咬唇,淚仍忍不住滑落,卻是因激狂的喜悅。他好好的,看得見了!
「別哭,我不是故意讓你擔心的……」向格非將她攬靠肩窩,輕聲柔道。
「嗯。」她輕輕點頭,破涕為笑。「該下去了,我要听原因。」她推開他,正要下床,意識到他精銳的目光,雙頰緋紅,拖著薄被快速跳下床。
「你被子都拉走了,我怎麼辦?」向格非輕笑。
一回頭,看到從容自若的他全身赤果,她不禁尖叫,抓起地上的衣服丟給他。「討厭啦!」臉整個紅了,她頭也不回地沖進浴室。
這小傻瓜,教人愛煞了她!向格非溫柔漾笑,開始穿著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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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群生技的再次崛起,在台灣商界投下一顆強烈的震撼彈。
沈銳那天公開表示解除婚約後,翌日凌群發言人即召開記者會,宣布凌群已利用反向基因鏈技術研發出新一代抑制阿茲海默癥的藥劑,擊敗舉世知名的摩頓企業,獲準在歐盟上市。
此消息一出,各界高度關注,凌群股價連日大漲,在向格非出面證實視力已恢復正常時,更是一舉飆上近年股價新高。短視近利的沈銳成了社會笑柄,厚顏想重訂婚約遭拒,狼狽淡出台灣企業界,轉往大陸發展。
報章雜志狂追這段新聞,諸多揣測、撲朔迷離,事實真相成了羅生門,只有確定的結果擺在眼前——向格非將沈銳的股權以當初不到一半的價格全數收回,凌群生技再次站上業界龍頭位置,屹立不搖。
星期日的午後,艷夏的日陽照著,舞月拿著小盒榛果冰淇淋,一匙匙往嘴里送,黑亮的大眼看著眼前電腦螢幕。
「等—下,這里這樣修比較好……」舞月把冰淇淋交到向格非手上,轉過電腦快速敲鍵。
她上身趴伏書桌,穿著七分牛仔褲的玲瓏曲線展露眼前,沒有誘惑,卻惹他渾身燥熱。向格非輕輕撫過她的腰,眸色變得深濃。他永遠都要不夠她!他無聲低嘆,挖了一口冰淇淋降溫。
「這樣比較OK。」又看了一次,舞月滿意點頭。重返公司的向大少開始積極動作,趁勢搶奪海外市場最大敵手——摩頓企業的地盤,企劃案當然要修得盡善盡美。一回頭,看到他吃著她的冰淇淋,瞪大眼。「那是我的!」
向格非玩心一起,反而挖了好大一匙送進嘴里。「是你自己把它交給我的。」
「還我!」舞月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去搶。
「不給!」拿著冰淇淋的手高舉,向格非站起,輕易躲開她的攻擊。
斑度只及他下頷的她怎麼可能搶得到?念頭一轉,她開始搔他癢,卻見他仍笑笑的,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氣結,用力把他推坐入椅。「你一定不疼老婆,一點都不怕癢!」
「還沒結婚,沒辦法證實。」他挑眉,涼涼說道。
她趁其不備,奪回冰淇淋,看到里頭都空了,哭笑不得。「你全吃光了!」
「嗯哼。」他舌忝著沾黏冰淇淋的手指,一臉得意。
哇 ……向大少知不知道他這樣很性感?舞月看得出神,覺得心突然跳得好大聲、好大聲,全世界都快听到了。
看她突然沉默,向格非以為她真生氣了。「生什麼氣,等一下我再去拿一盒還你就是了。」他輕笑,發現唇邊也沾了冰淇淋,伸指抹了吃掉。
無法控制地,舞月朝他靠近,低頭吻上他沾有冰淇淋的唇。他的唇,有甜甜的榛果味,還有他好聞的味道……
向格非將她拉坐腿上,渴切地回吻她。重回公司,日子變得忙碌不已,像以往鎮日相處的悠閑情景幾乎成了奢望。
「你騙我。」舞月低笑,在他鼻頭輕咬一口。「嬅姨都還沒原諒你騙她,怎麼可能給你冰淇淋?」
「唉……」向格非不禁輕嘆。
那天下樓後他把向宅的人都找來,省略商業部分,將計劃全盤說出,大家又氣又笑,歡呼聲差點沒將屋頂掀了,就只有嬅姨,一個人躲在角落哭泣,冷戰到現在還不正眼瞧他。
他嚇壞視他如子的嬅姨,他知道。
舞月跨坐他大腿,輕刮他剛健的下顎線條,眼中閃過淘氣的光芒。其實,嬅姨氣早消了,但她故意不告訴他。
那一天,他可好,公布完讓大家目瞪口呆的事實後就到公司去,留下她,獨自面對尷尬的一刻,就怕會有人揪著她領口罵她色誘向大少。
結果,元總管和嬅姨都沒事人樣,一如平常地叫她吃早餐,隨口閑聊。
她知道,這件事已在最短的時間傳遍向宅上下,但大家怕她尷尬,都絕口不提,連沒心眼的小柯也被叮嚀,笑得一臉古怪,卻像鋸嘴葫蘆,什麼話也沒說。
端早餐給她時,柴師傅搔著頭,黑臉紅了半晌,除了迭聲很好,什麼都說不出口就揮手要她走;要去劉警官那里詢問狀況的元總管,拖拖拉拉不出門,直用欣慰的笑看她。
而嬅姨,可愛的嬅姨,笑得開心,還動不動就喜極而泣,拉著圍裙一角不住拭淚,拉著她的手,直說大少爺是難得的好對象,要她好好待他。
「幫我跟嬅姨說點好話吧!」向格非抵著她的額輕道。「這段時間我忙得沒辦法好好和她說話。」
忙?深夜回來,還有體力纏著她,在夜深人靜,大家都離開後,書房、起居室、樓梯轉角都有他倆的歡愛記憶,想到他熱切的視線,她忍不住紅了臉。
「吃了我的冰淇淋,才不幫你!」她皺鼻輕哼,仍忍不住笑出來。還光明正大直接拉她睡他房里,她懷疑,他是故意讓人發現的,好讓他可明目張膽吃了她。
「要不是待會兒要去探望袁伯,我想吃的不只是冰淇淋。」向格非邪魅一笑,低醇嗓音的隱喻讓她小臉嬌紅。
園丁袁伯伯在前兩天上班途中發生車禍,被撞得大腿骨折,得休養兩個半月,剛好撞了他的人也是個花匠,一個叫阿剛的三十五歲男人,孔武有力,長相平凡,自告奮勇願意無償擔下袁老休養期間的全部工作,元總管做過身家調查,答應讓他暫代。
靶覺到他硬挺的男性抵著她的柔軟,舞月臉紅,趕緊跳下,怕燎原大火一發不可收拾。「企劃案都弄好了,還不趕快走?」她咬唇,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