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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堂貴之果然準時七點回來。這點讓初雪有些不敢置信,以往他總是工作的很晚,到她那里也通常是接近午夜了。
如果是為了遵守七點回來的約定……不,她在想什麼?他何必遵守跟一個「佣人」的約定?
總之,藤堂貴之回來了。單獨一個人,走進了那可以容納十幾個人的宴客餐廳。
他見到穿著佣人制服的她,蹙緊了眉心。
「誰讓你穿的像個佣人似的?」
初雪冷淡而疏離的答:「我只是穿著適合我身份的衣服,沒有什麼不對。」
盡避沒有必要,她還是跟管家要來這一套女佣制服,為的是提醒他,也提醒自己,她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他眯起眼。「你是故意的。」
初雪低著頭,看似恭謹,可是她沒有否認,又顯出她的倔傲。「算了,我肚子餓了。上菜吧!」
初雪轉身進廚房。
「等一下。」藤堂貴之喚住她。
「還有什麼事?」
「你應該說:‘是的,主人。’」他睨著她。
初雪愣了一下,隨即會意,然後氣得滿臉通紅。
「是的,主人。」每個字都說的咬牙切齒。「還有什麼吩咐嗎?主人。」
「暫時沒有了。你下去吧!」
初雪捏著拳頭轉身走回廚房。廚房的門一關,就听到餐室傳來男性的大笑聲。
她咬緊牙。
覺得這種游戲很好玩是嗎?她會讓他知道有多「好玩」!
在已經煮好的湯里面加了比平常多兩三倍的鹽,她端起盤子,準備上菜……
「請喝湯,主人。」
她故意這麼說。只不過表情和聲音一點都不像語意一樣的尊敬。
不過藤堂貴之看來好像不介意。事實上他看見那碗湯的表情很愉快,像個饑餓已久的人看到美味的食物一樣的欣喜。
「你也一起吃吧?你一定餓了。」不過盡避他餓了,也沒有忘記站在一旁的她。
對于他的提議她有些錯愕。
他「應該」不會關心她的,不是嗎?
否認自己感覺到的一點點感動,事實上,她也有「不吃」的理由。
「不用了,主人。一般的佣人都要等主人用完餐才能用餐的。」她用攻擊來代替內心涌上來的一絲虛弱,還有……罪惡感。他皺起眉。「你一定要這樣……嗯,算了。」
怎麼搞的?為什麼他的表情那樣落寞?為什麼她竟覺得……不忍?
藤堂貴之舀起一匙的湯放進自己的嘴里。他的動作像電影停格一樣停住了。好……好咸……
初雪懸著一顆心等待著……
發脾氣吧?他一定會生氣,最好是就此把她趕出去。
她知道他不可能沒發覺,也知道她是故意這麼做的。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只是又舀起一湯匙,再往自己嘴巴里送。
不應該是這樣的!
初雪呆呆的看他一句話也不說的喝完整碗的湯。天!那已經超越一般人能容忍的程度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好了,湯喝完了。下一道菜是什麼?我已經等不及了。」
他對她苦笑著。那是一個縱容而溫柔的微笑。初雪震了一下。
她低著頭,收走湯盤,急急的往廚房里走。
湯盤放在流理台上,初雪的手抓著衣襟喘息,望著空空的盤子……該死,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笑!?弄得她……心好亂……「可惡……」
他就是這樣。明明可以不用對她溫柔的地方,卻又不經意的展現他的溫柔。他總是想要撩撥她的心,誘使她陷入他所編織的情網。就像以前他陪她看星星、為她築天窗的舉動一樣。對他而言,那不過只是一場游戲吧?
認真的人是傻瓜……
不能,她已經當過一次傻瓜了,不許自己再當一次……
如此想過一遍之後,初雪漸漸收拾起慌亂的思緒,她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烤箱里熱著的是她「特別」為他做的地中海式烤香料羊小排。她很冷靜的把它們取出來,放在盤子里,一邊淋上誘人的醬汁。
如果光是一道湯還不足以讓他現出原形的話,這道菜絕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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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說忙了一整天,初雪應該累了,可是都過了半夜十二點,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
可能是這一年來習慣了在關外總是工作到很晚才睡的關系吧?對了,思佳、阿貴他們不知道忙不忙得過來?雖然說已經打電話回去道過歉,並表示短期內都沒有辦法回去。可是就這麼把他們放下,畢竟有些于心不忍。他們是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幫助她、陪伴她的重要伙伴。
說服自己是在想關外的事情,可是其實她很清楚並不是這樣。
腦海中總是浮現那個人的樣子。她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原因正是因為他。
腸胃不會有問題嗎?一個晚上吞下這麼多可怕的食物——咸死人的湯、辣得會讓人頭皮發麻的小羊排,更別說那杯「特制」的果汁了……
他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就把它們全吃光了?
「可惡……」
她瞪大眼楮,毫無睡意的看著天花板。
算了。干脆放棄睡眠,這麼胡思亂想反而糟糕。初雪想著,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披上一件薄外套走出房門。記得佣人們告訴她隔壁是書房,也許她可以找到幾本想看的書。
她打開房門。里面並非她想像的只有書櫃跟書桌,還多了不該有的東西——
一張雙人床和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為什麼會在這里睡!?
初雪詫異的瞠大眼。
那些關于他跟他妻子之間的謠言,在此時掠過她的腦海……她應該立刻轉身離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沒有,反而著了魔似的走向他。
他睡的很沈,讓她有機會可以好好觀察他。
那是一張她熟悉的男性臉龐,立體的五官有如石刻一般,剛硬的線條顯示了他有如頑石一樣的個性,直挺的鼻梁還有性感的薄唇是對女性而言最致命的吸引。
他瘦了。
突然間,她發現了這個事實。這幾天忙著跟他「對抗」,都沒有發現……他確實瘦了。
心里竄過一種隱約的疼。那疼勾得她幾乎落下淚來……
這一年來您不在,少主變了很多。他很不快樂,體重一直掉,吃什麼都沒有胃口。
織田先生的話此刻浮上腦海。
不可能吧?可是事實卻又擺在眼前……
初雪就這麼看著他,連自己都沒有發現她的眼里承載著多少的不舍。她想要踫觸那張臉。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手已經伸出去,在理智還來不及阻止之前。
緊閉著的眼陡然張開。
一瞬間,兩雙眼楮對望,竟沒有人能夠移開目光。
「對……對不起。」先回過神來的是初雪,急急忙忙收回手的也是她。「對不起……吵醒你了……我只是沒有想到……我、我回去睡了。」
他猛然伸出手將她拉住。
男人睡醒的片刻最是勃發,更何況睜開眼看見的是他最想要的女人。
就算剛從睡夢中醒來,他也沒有錯過,她看他的時候那脆弱的表情。
是否……可以期望她已改變心意?
他緊緊、緊緊將她束縛在自己的身下,壓抑的有如月兌韁的野馬。
知道她把自己陷入怎樣的絕境已經太遲了。初雪在能夠掙扎抗議的時候就已經被狂暴的吻給奪去呼吸。
她忘記了,沉睡中的獅子畢竟還是一頭野獸。
「不……嗚嗯……不!」
他的動作很快,才沒幾下衣服已經被他剝掉,睡衣的裙擺也被拉到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