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一定會邀請你。」
潔琳臉一白,幸好臉上的妝幫她遮住了不想讓他看見的……脆弱。
「好了。你看,還好吧?」就在他們說話間,念慈的妝已經化好了。她急著想知道周恆宇喜不喜歡。
「很漂亮。」事實上,他根本沒有注意到念慈有什麼不同,一雙眼楮始終離不開潔琳。「你喜歡的話,整套買下來,當作我送你的禮物。」
「謝謝你,你真慷慨。」
專櫃小姐替她包裝好,周恆宇也結完帳了,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
「那就……再見了。」
「嗯……再見。」
轉身,周恆宇帶著王念慈離去。
潔琳一直望著他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
☆☆☆
走進這個曾經一起用過餐的餐廳,潔琳陷入回憶的洪流里。
明明知道會心痛,為什麼還來?她沒有答案。
害怕想起他,卻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想藉由過去曾經到過的地方憑吊一段感情,證明它確實發生過──這種心理既可悲又無奈。
「請問幾位?」領詢問。
潔琳身邊的男人說︰「兩位。」
他們被帶到一個窗邊的位置。
看菜單的時候,潔琳打量坐在對面的男人。
她實在不應該帶他來這種地方的,男人的氣質根本跟這里格格不入──一身深藍的三件式西裝,整整齊齊用發油固定的頭發,還有鼻梁上的眼鏡,男人一看就是那種老實、誠懇、勤勞工作的男性,給人一種很安定的感覺。
而潔琳穿著性感的T恤和熱褲,長長的頭發編成兩條俏麗的辮子,跟男人在一起,好像是爸爸帶女兒似的。
為什麼她會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呢?
答案是,這是她媽為她安排的相親。她不情不願的勉強答應,想說敷衍一下去吃個飯,就可以揮揮手說拜拜了。
所以她帶他來這家餐廳、所以她故意穿成這樣,為的是讓男人自動退避三舍。
「這家餐廳不錯對不對?還可以跳舞耶!待會我們一起去跳舞怎麼樣?」
「不……不了。關小姐,你想跳……你跳就好了。」男人頻頻搖手,臉上露出惶恐的表情。
蔣至伸承認──第一眼看見潔琳的時候,確實有驚艷的感覺,可是才不過幾十分鐘的相處下來,他發現她實在是超出他心髒可以負荷的範圍,美則美矣,可是不是他能掌握的女人。
在各懷心事的情況之下,他們各自埋頭在菜單里,取得一片的安靜。
「咦?你不是那天幫我卸妝的化妝師嗎?」一個女性的聲音在他們的頭頂響起。
潔琳一僵,抬頭,看見周恆宇跟王念慈就站在他們桌邊。
懊死!怎麼這麼衰!
令她心情不好的另一個原因,是他看起來還是跟以前一樣不可思議的英俊、一樣會左右她心跳的頻率。
周恆宇看見她,臉色好像也好不到哪去。
「又跟不同的男朋友約會啊?」他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嘲諷。這絕對不是一向給人溫文寬厚印象的周恆宇會講出來的話,可是他不自主的就這麼說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既然這麼巧,不如我們一起坐吧?」周恆宇又開口。
潔琳眯起眼。
「這樣恐怕不太方便吧?不是打擾了你跟你女朋友的約會了嗎?」潔琳咬著牙,甜蜜蜜的偏頭笑了。
「我不介意。」他聳肩。
我介意!潔琳心里大吼。這自私自大的豬!
「沒關系吧,就一起坐,也比較熱鬧。」蔣至伸出來打圓場。
情況至此已無法轉圜,潔琳只好看著侍者將兩張桌子並起來。
位置重新變動,她坐在周恆宇的對面、蔣至伸坐在她旁邊。
侍者過來接受點菜。
潔琳早就想好要點什麼了,她每次來都吃一樣的──
「我要──」
「一個洋蔥磚、一盤凱薩沙拉。」周恆宇幫她接口。
「你干麼把我要講的說完?」這男人是什麼意思!?
無辜的聳聳肩。「我們每次來你不都點一樣的嗎?你還說你最喜歡這里的洋蔥磚。」
潔琳雙眼圓睜。這……這家伙在干什麼啊!?他這麼一說,不是讓人誤會他們之間有什麼曖昧嗎?不,最糟的是──他們確實有曖昧。
「我──我要牛排!」
「我……我吃鱈魚好了。」
在潔琳瞪著周恆宇,而周恆宇獰笑著回瞪她,空氣之間仿佛有幾道電流交錯的時刻,蔣至伸與王念慈很有默契的轉開話題。
菜一盤盤的上來,也讓他們四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了緩和的跡象。
「來,至伸,你一定要嘗一嘗這里的洋蔥磚。」潔琳把炸洋蔥喂進蔣至伸嘴里。
他的臉漲紅了。「我……我自己來就……」
「胡說,人家想喂你嘛!」甜甜的笑著,硬是把那塊洋蔥塞進去。
另一邊──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瞧,臉上沾到醬汁了。」
「真的嗎?對……對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腳的……在哪里?」王念慈惶恐的把餐巾紙拿起來就往臉上亂抹。
「你別慌,讓我幫你。」
俊臉靠近了,在王念慈臉紅心跳之際,性感的薄唇在臉頰上偷得一個香吻。
「喂!這招太老套了!」潔琳忍不住跳出來抗議。
「那又怎樣?我記得對某人也很有效。」周恆宇睨了她一眼,邪邪的一笑。
她、好、想、掐、死、他!
「哼!」拳頭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潔琳氣得別開頭去。
又開始了,他們的比賽。好像他們踫在一起,就忍不住會開始比,非要廝殺個你死我活才罷休。
她的凱薩沙拉來了。潔琳用力的嚼著生菜,想像那是某男的肉,突然之間,她嗆到了……
有……有雙手在撫模她的膝蓋!
她不用看,光是猜也猜得到絕對不是蔣至伸,老實的他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對面的周恆宇一手拿著叉子撥弄盤里的青豆,一只手在桌子底下……
包該死的是,他還朝她性感的勾起唇角!
好!要耍狠是不是!?
潔琳氣紅了眼,蹬掉腳上的高跟鞋,穿著絲襪的腳就這麼越過桌底下的小小空間,爬上他的小腿肚,在他的腿上游移……
他臉上的鎮定消失了。
潔琳得意的看他臉上的肌肉緊繃起來。就像是一個好勝的小孩,她對能夠扳回一城感到很大的成就感。
于是,她的動作更大膽了──
周恆宇的臉一白,接著又漲紅了,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水,但不一會兒又急促的咳了起來。
她……該死的!在踫哪里啊!?
全身的血液沖到下月復的某一點,正好是那只頑皮的小腳停留、蠕動、嬉戲的一點。
「你還好吧?」王念慈擔憂的看著他。
「我沒事。」他咬牙切齒的吐出每一個字。
轉頭瞪著對面那個笑得很開心的女巫,周恆宇眯起俊眸。
首先抓住那只不安分的美腿,他用的力氣很大,讓潔琳的臉變了色。
他接著將那只腿固定住,然後他的手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緩慢的、曖昧的、火燙的撫模著她無力抽回的腿……一直一直,重復折磨著,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膝蓋後方有一個敏感點……
一次、兩次的試著抽回,全告失敗,潔琳急了,這麼下去她的身體會變得越來越奇怪……
淚水漸漸在她眼里堆積,輕啟的唇瓣忍不住輕吐喘息,紅女敕女敕的臉頰惹人疼惜。
看著她這活色生香的模樣,周恆宇咬緊了牙根,開始懷疑自己的行為是自掘墳墓。
「至伸,我想跳舞……」此時樂隊正好奏起舞曲,潔琳總算有一個可以月兌身的藉口。
「我不行!我不會!」說到跳舞,蔣至伸的頭搖得像個波浪鼓。
「我陪你跳吧!」周恆宇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