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吐吐舌,閉上嘴。
「太棒了!Rafler這個截擊漂亮。」才沒過多久,她又忍不住叫道。他的反應還是一把白眼。」好球,又是一記Ace,咦?為什麼不記分?裁判是不是看錯啦?」
「那是Net。」杜天羽受不了地糾正她。「Net?喔,觸網啊!我剛沒看清楚。」小舞很」受教」地點點頭。
他挑眉睨她一眼。「你好像沒那麼白痴了嘛。」
對小舞而言,這已經是難能可貴的贊美了,于是她得意地挺起胸膛。
「當然,我下過苦功喔!這一個禮拜以來,我已經把所有網球規則都背熟了,我還把現在正進行的美國公開賽錄下來,每天下班回家我都很認真看喔!一直看到凌晨一、二點呢!」
他驀地僵住,停下暖飲咖啡的動作。
「無聊。」心口涌起一陣慌亂,他不耐煩地低吼︰「你干嘛老做些蠢事?明明看不懂還要硬撐。」
「一點也不蠢啊!因為我喜歡你啊!既然網球是你喜歡的運動,我就應該要看得懂啊!這樣我們以後就有共同的話題啦!」
他困難地抬眼看她。說不感動是騙人的,第一次有人這麼拼命地去喜歡他。
不、不對!他不要這樣,再這麼任她胡作非為,搞不好他就真的逃不了了。
開玩笑,他豈能被一個小女孩綁住,再說,他才不要印證她那套荒謬可笑的前世今生論!
思及此,他又慌又惱,忍不住聲色俱厲地對她吼道︰「你不要再說什麼喜歡我的話了!你為什麼老是這麼厚臉皮,一個女孩家老把喜歡掛在嘴上,我不要你為我再做任何事了。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喜歡對我而言只是一種負擔,我根本不想要那種負擔。」
他感覺自己用盡全身的力氣說完這些話,他氣喘不已地瞪視她。
話都講這麼白了,她不可能還沒有感覺吧?
丙然,他看見她愕然地瞅住他,笑容不知何時已隱去,一張小臉蒼白得嚇人。
那是她活該,杜天羽拼命說服自己,他並沒有做錯,把話說清楚才是最佳的策略。他將雙拳捏在身側,克制某種莫名沖動。
不,那沖動絕不可能是看見她眼中涌起的水霧,而想收回剛剛講的那些話,不會是。
小舞垂下頭,凝窒的沉默在屋里蔓延——
懊死!她在哭嗎?他死瞪著她微顫的雙肩,右額上的青筋隱隱抽搐。
「不可能啊!」良久,她才搖著頭喃喃開口,像在說服他,更像是在說服自己。「你怎會不要我呢?」她仰首,勉強擠出一抹充滿希望的笑容。」我知道,你只是還沒人領司我們是前世就注定要在一起的,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你不是也夢過和我在一起嗎?那表示你就快要想起來了。」
這回錯愕的換成杜天羽。太可怕了,他低估了她的韌性和臉皮——
好不甘心,他輸了。他頹然倒坐在沙發內,全身虛月兌。剛才有那麼一刻,他以為他已經成功的擊潰了她的信心了。但此刻看來,她已經完全恢復,已經做好了」心理重建」,把剛剛的那段」小插曲」成功地拋在腦後。
「我把杯子拿去廚房洗洗吧。」趁球賽轉播空檔她說。「要不要再來一杯?」
杜天羽茫然搖頭。她也不多說,只是從他無力的手中拿走杯子,踩著輕快腳步進了廚房。
可惡,他居然栽在這個女人手里。憤怒地瞪視她的背影,杜天羽心底揚起旺盛的斗志,他絕對要想辦法把她趕走,不惜用任何卑鄙的方法。
***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了。」真的晚了,已經晚上十點,她沒有理由呆下來,除非他開口留她。不過既然那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小舞也就難得的主動離開。」急什麼?」她已經在玄關處穿鞋,突然間他冷冷的話語侵入耳中,她發了一會兒呆。
小舞甩甩頭,傷腦筋,她怎麼年紀輕輕就出現幻听?
「留下來……」她已經開了門,突然間渾身凍結無法移動。
「你……剛剛說了什麼話嗎?」應該是她听錯了吧!他哪有可能會……
「我想你留下來,」他的唇上泛著莫測高深的淺笑,仿佛怕她沒有听清楚,于是他又加了一句,「陪我。」
「啊……咦?」小舞眨眨眼。「你……你說……」
「算了。」他神色變為冷漠。「你不想的話……」
「我想,我想。」開玩笑,哪有可能不想。
杜天羽勾動唇角,一身黑衣的他斜倚著樓梯扶手,看來分外邪肆惑」上來。他簡短地下了令,就丟下她一個人上樓去。
小舞呆立在當場,有片刻無法反應,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樓上,她才慌慌張張地追上去。
他在那間有落地窗的健身房里,背對著灑落滿室的月光,等候她。
小舞在門口遲疑了一會兒,直覺告訴她,他今晚有些不對勁,但喜歡他的心情超過了恐懼,她依然走了進去。
他向她走來,如此靠近,近到他的氣息充滿她的感官。
小舞迷惘地仰首看著身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月光下的他看來陰沉而危險,她的呼吸不覺凌亂了起來。
他俯視她,輕輕撥開她額前的一縷發絲。
小舞的臉迅速漲紅了,小嘴微啟,腦中一片空白。
他……他在干嘛?天哪!
杜天羽顯然相當滿意她的反應,他勾起自信滿滿的笑意,眸中掠過一抹詭光。
「你說你喜歡我?」
沉醉在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里,小舞整個人仿佛陷入迷蒙的幻境之中,只能喃喃地順著他的話回答︰「是……」
「有多喜歡?」他盯住她的眼。「堤不是我想要什麼你都願意給我?」
「只要我做得到。」她急切地說,恨不能把心都掏給他,「不,就算做不到,我也會盡我的全力。」
他輕輕捂住她的唇,輕笑地問道︰「那如果我說,我想要你呢?」
他的話讓小舞霎時呆愣住,他說的每個字她都听清楚了,可腦袋卻久久無法將這些字化成有意義的訊息。
要她?他要她?他該不會是指「那個」意思吧!
她才慌亂地抬眸望他,他就朝她漾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然後點頭。
看吧,她慌了,不用一分鐘她就會尖叫著逃離他家,杜天羽得意地揚揚起唇角,他就知道這招絕對能把她嚇退,他真的是」那個」意思。
小舞眨眨眼。」你要我怎麼做?」她緊張地揪著衣襟,驚懼地望著他。
杜天羽微蹙起眉頭,事情似乎超月兌了他的計劃,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她明明一副恐懼的神情,為何還不逃走?
一時間他有些不悅,決定下猛藥。
「自己把衣服月兌了。」他惡聲惡氣地命令。
「什麼?」
「快啊!你不是喜歡我嗎?」
他這麼一吼,小舞整個人震了一下,下意識地拉住自己的衣角。
她一咬牙,月兌掉T恤,褪去牛仔褲。
她站立在他身前,全身只剩純白的內衣和底褲,雪白柔女敕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潮,雙腿不住地打著顫,可是她不退縮,依然強撐著回視他。
「然……然後呢?」
他沒听見她說了什麼,他自始至終僵立在她面前,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不可思議的優美曲線,如珍珠般無瑕的皮膚。
她怯生生地仰望他,再加上那孩子氣的發辮,看來是該死的純真,又該死的誘人。
見他失神,小舞稍稍鼓起一些勇氣,走近了些,她吞了口口水,伸手到背後解開內衣的扣子,讓胸前春光毫不遮掩地展現在他眼前。杜天羽的瞳孔微微放大了。天,那兩顆粉紅蓓蕾徹底擊潰他的理智,他忘了要嚇退她的初衷,只能僵硬地瞪著它們,想像它們在他手中會是什麼模樣,光是想像,他的就被徹底喚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