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第一次有機會這麼近的打量一個男人。不是她沒見過男人,只是從小到大,她一直沒興趣去觀察這種「生物」。
她佇立在男人身前,靜靜看他。到底為什麼今夜她會突發奇想地對這個男人產生好奇。老實說——她並不知道,也許是他跟她以前所見過的男人都不大一樣。
他有一副俊偉魁梧的身形、結實的雙臂、厚實的胸膛,看得出來在那染血的衣衫下,藏著結實而壯碩的肌肉。
嗯……真的不太一樣,她偏著頭思考,爹爹那松垮垮而皺紋滿布的手臂,跟眼前的男人比起來真的不同。
她緩緩伸出自己細白柔滑的藕臂,就著月光,和他的手臂作比較。
那更是絕大的對比,黝黑與潔白,陽剛與陰柔……她不由得怔仲起來……
突地,一聲痛苦的悶哼喚醒了她,她這才將視線自他的身體栘開,轉向那張扭曲的臉龐,他顯然深受毒傷之苦。可縱使那張臉扭曲著,她仍看得出他的輪廓剛稜有力,五官深邃。
很少有男人構得上她的審美標準,可她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生物」——還算俊美。
即便他受了傷、雙眸緊閉,卻能強烈感覺他迫人的氣勢與俊美。
又一聲悶吼自他口中逸出。她冶冶看他全身止不住的顫抖,肌膚也漸漸泛青……
要救他嗎?意識到自己居然有那種念頭時,她也嚇了一跳。她一向不喜歡管閑事,更何況她很清楚,若要幫他,得做到什麼地步。
他身中的寒毒,必須用她的內力助他將毒素化掉才解得了,而且在她運功時必須除去所有的衣物,才不會走火入魔。
正猶疑問,他臉上的毒氣愈盛,漸漸轉黑……
「算了……就這麼做吧……」她喃喃道。
卸下衣衫,她跪在男人身前,開始解開他的衣物,拔出毒針……
肌膚相觸時她不禁打了個冶顫,他的身體有如一塊寒冰。她慢慢運起真氣,通走三陰,將他體內的寒毒吸入自己體內並——化去,漸漸的,兩人肌膚相觸間已不再冰冷。
「你做什……」突地她驚叫,掙扎。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已被他緊緊抱在懷里。
「放開我,你走火入魔了,你——」
她第一次發現男人是這樣孔武有力,無論怎麼掙扎都逃不開他的鉗制,她真的嚇壞了,他的力量遠在她之上,她根本無法比擬……慌亂染進她一向自信冷靜的水眸之中。
「你清醒點,啊——」話還沒說完,她就被猛然吻住。
好……可怕,他為什麼吮她的嘴?那麼狂烈的方式,簡直像要把她的靈魂都吸進體內。難道這是某種怪邪的武功嗎?她怎麼感覺全身軟綿綿,什麼力都使不上了。
「不要……你不要這麼對我……」他終于放開她的唇,她嬌喘得像要死去了一般。
她扭動、她推拒、她槌著他快絞死她的粗壯臂膀,然而,她依然在他的鉗制之下,動彈不得。
絕望之下,她再也顧不了什麼優雅、什麼俠女風範,張嘴就咬住他的脖子——
但沒有用,他依然像頭發了瘋的野獸,對她又親、又皎、又揉、又捏。
好熱……他們果裎的身體相貼的沒有一絲間隙,他流的汗簡直可以把兩人溺斃,更別提那濁重的喘息、濃郁的男人氣味……
天,她快暈過去了。
「不要這樣……求求你……」生平第一次,她哭了出來。
男人什麼也听不到,他俯下頭嘗起她的雙乳,急切地舌忝吮啃,繼而用雙手揉擰折磨著,像饑渴的人突見甘泉。
太恐怖了!她的雙手亂揮,全身載浮載沈,腦子好像融成一攤爛泥,什麼也無法思考,所有的感官都充斥著他的手掌在她胸前急促撩動的節奏……
那……是什麼東西?她感覺自己虛軟的腿間擠進了一個又硬又熱的龐然巨物,頂得她好不舒服。
「走……走開!」她蠕動著想掙月兌,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猛力一擊,深入她體內。
「啊!」好痛!
吃痛下她使盡全力推開他,才不過幾秒,他又在她痛苦的抽氣聲中,從後填塞進她的——這回他的力道來得更加猛驚,也更加狂野了……
突地,一波波融合著痛楚與愉悅的電波向她襲來,她感到昏頭轉向,分不清是痛還是快慰。
就在她快昏過去的當口,他的手指在她不斷顫動的花心處輕輕撩撥。
一瞬間,她崩潰了,身子不住痙攣,在他粗魯的作弄下沖上陌生的高峰。
然而,他並未就此放過她,仍不斷地在她虛軟無力的身子上逞歡掠奪,直到她失去神智,什麼都不能想,只能承受那一次又一次的高潮……
天將泛白之際,他才饜足地趴伏在她身上。此時,兩人的身子已被熱汗濕透,幾乎是黏在一起分不開了。
她躺在地上,全身像被拆解了一般酸痛難當,可她卻了無睡意,直直瞪著破廟的屋頂,許久無法消化這一夜的瘋狂。
天!他對她做了什麼?
她慌忙推開他的身子,匆匆拿起手絹擦拭自己和男人身上殘留的罪惡痕跡,胡亂把他和自己的衣服穿好,等一切「看起來」如同什麼也沒發生了之後,她踉蹌地逃出破廟,回到馬車中。
好在沒吵醒熟睡的同伴,她的心髒仍飛快地鼓動著,瑟縮在馬車的一隅,思緒混亂。
她知道自己將永遠忘不了這一夜,這將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恥辱!
她回想起男人灼熱的撫觸、被強大力量貫穿的痛楚,和自己無法克制的回應……
她不能原諒他!
他不僅奪走她的清白,更奪去了她一向自豪的驕傲和尊嚴。她恨透了這種感覺!恨透了當個弱者!
在這天,她對自己發誓,再也不讓任何一個男人有機會這麼對她……
一陣淡雅的清香飄入鼻翼,他微笑的張開眼,仿佛自一場夢中醒來,他看見一縷青絲柔滑的纏繞著他的手臂。眨眨眼,有片刻無法理解為何他的床上會躺著一個陌生女子。
然後,他想起了昨夜的婚禮。是了!那是他的「妻子」。
不知為什麼,他的目光始終無法自她身上移開。她背對著他,讓他得以放肆地打量她的身影。
她的長發鋪散在褚紅的枕上,有幾縷垂落在他的頸間,搔癢著他,誘惑著他將它們捧起湊進鼻翼,聞聞是否如他想像那般清香︰也想在掌中把玩,模模它們是否和看起來一樣滑溜柔順。
他沒有真的做,但全身卻因克制這股沖動而僵硬、疼痛。他強迫自己將視線從那誘人的發絲栘開,卻發現這是致命的錯誤!
長發下,她白皙晶瑩的頸項有如凝脂。
袁睿駭然地發覺自己竟無法控制的產生了「反應」,他一驚,猛地坐起身。
身旁的人兒受了驚擾,嚶嚀一聲,轉過身來。她的雙眸仍閉闔著,紅艷嬌女敕的唇辦誘人的微啟著。
袁睿瞠大眼,倒抽了口氣。
天!她的雙襟微微敞開,露出一小片賽雪的玉膚,而底下那渾圓豐腴的曲線……他的呼吸變得凌亂而急促,然後……
一種黏膩的液體自他鼻問猛噴出來,他搗住口鼻,定楮一看,居然是血!
懊死,他從床上跳起來,不敢再看她一眼,匆匆離開喜房。
床上的人兒听到一聲關門巨響,這才緩緩張開一雙清澄靈淨的美眸。
她冷冷瞪著緊閉的門扉。
說什麼把她當成親妹妹!她譏諷地揚起唇角,真好听,其實腦子想的還不是那檔事。男人果然沒有一個不的!
袁睿郁郁地自新房走出來,頓時陷入自責的煩躁情緒之中,邊走邊怪自己的袁睿,在轉角處遇見一個梳著雙髻的甜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