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好好保護我喔!」坐穩前,姚珞瑜不忘叮嚀身後的他。
他一愣,怎麼覺得她說這話的時候像是在對他撒嬌?
隨後他將這種錯覺拋到腦後,他不允許自己對她產生任何遐思。大喝一聲,他縱馬狂奔,任胡亂的思緒散去。
姚珞瑜想要的就是這種快馬奔騰的感覺,簡直比坐雲霄飛車還要刺激,雖然不是自己駕控,但這樣也好,畢竟這比她親身駕馬多了安全感,身後的男人就像是車上的安全帶,讓她免于隨時摔馬的恐懼。
經過這些天和他朝夕相處,她發現自己除了越來越依賴他,無聊的時候,她的視線會不自覺地找尋他的身影。
她不經心地隨口問︰「阿桀,你成親了嗎?」
狂野地馳騁完後,他們在河邊休息,他們牽著馬到河邊喝水。
他下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問,不過他依然誠實的回答,「還沒。」
「找不到合適的女孩子嗎?」她挪近他身旁。
他一下搖頭,一下點頭的說︰「或許吧!」
「那你幾歲了?」
他該防範她突來的好奇心嗎?二一十四了。」
姚珞瑜習慣的伸出自己的指頭數數。跟她差四歲,很適合耶!「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她順口的繼續問。
她不會是想替他牽紅線吧?他開始思忖著她問話的目的究竟為何?
「目前還不打算成家。」
「為什麼?」她好奇的直盯著他。
本來只是隨口發問的問題,可是後來卻有些欲罷不能,因為她發現她想知道他的事情,想知道他的一切。
听到他說沒有女朋友時,她竟打從心中松了一口氣。
「寨主認為屬下現在適合嗎?」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有什麼適不適合。在你心里頭有沒有喜歡的女孩子?」姚珞瑜像是沒要個答案就不肯罷休似的。
斐浚桀搖頭回應。
見狀,她心里頭竟有股莫名的慶幸,「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用擔心,等昕明回來,我一定會叫他讓你成為曦炎寨的一份子,真正的一份子喔!這樣以後曦炎山莊興建完畢的時候,你也可以有地方落腳,到時就不會是無家可歸的游民了。」
「昕明目前不打算回曦炎寨了嗎?」他試探道。
「管他的,他就別回來,否則我跟他沒完沒了。」那個沒心沒肝沒肺的家伙,害她成天提心吊膽不說,更要命的是她現在才知道昕明當初為什麼不喜歡當頭頭,原來老大根本就沒有她想象中的好當,她根本就是上當了。
斐浚桀小心打量著她,他當然不明白她表情的意思,只是自己竟不自覺盯著她白淨的臉蛋看得出神,直到她發現目視他,他才不好意思的別過頭。
姚珞瑜對他的好感是與日俱增,雖然現在自己台面上的身分不適宜和另一個男人過于親近,可是大剌剌個性的她哪管得著這麼多。
伴著夕陽余暉,兩人細長的身影交錯的落在小溪旁。
這天,兩人來到黑岩山上那片迷霧森林里--
「阿桀,為什麼我覺得你對這兒很熟悉的樣子?」走在一旁的姚珞瑜甚是放心地跟在斐浚桀身旁。
「呃……寨主別忘了小的以前是山下的居民,偶爾會來此砍柴。」他胡亂地撒了個謊。
「可是山寨里頭的人都說這兒是最可怕的森林,沒人敢單獨前來,听說這兒陰森得緊,甚至還有可怕的猛獸呢!」她邊說邊學著猛獸張牙舞爪的凶狠樣。
她的模樣讓他是哭笑不得,「那寨主還敢前來?!不如我們回去山寨吧!」
「不行!我就知道你是膽小表,現在才想打退堂鼓已經來不及了。」她斜睨了他一眼,「你自己答應過要陪我來這兒做陷阱的,現在是不可能讓你反悔的。」
這小妮子還當他是害怕,殊不知他是怕有狀況發生,護不了她周全,讓她有所損傷。
「阿桀,你走慢點啊!我會跟不上你的。咦,怎麼越來越黑啊?」姚珞瑜發現越走進森林深處,越是不見天日,眼前除了黑色,還是只有黑色。
听到她的話語,斐浚桀放慢腳步,伸出一只手握住緊抓著他衣角不放的小手。
她感覺到手心傳來陣陣的熱氣,本來森林中的陰寒讓她開始發冷,可是此刻自他手中傳來的暖流,溫熱了她冰冷的小手,流竄至全身,她甚至覺得自個兒的臉頰也在發紅、發燙呢!
正當她享受著這份溫暖時,他忽然停下腳步,讓她的小臉硬生生地撞上他寬厚的背。
「天啊!你的背好硬,像石頭一樣,撞得人家鼻子好疼。」她撫了撫發疼的鼻子。
他沒有回應,粗糙的大手撫上她的眼角,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
被他瞧見了!天色這樣昏暗,他竟然還看得見她因生疼而飆出的眼淚?除了感到不可思議外,姚珞瑜更因他的觸撫而顯得羞怯。
「要不要休息一下?我們走太久了。」他體貼地問著。
她只是微微頷首,一張小臉看著地面,怕自己一抬起頭來會被他瞧見臉紅的模樣。雖然天色是暗到不行,但他都可以瞧見她眼角的淚珠了,實在不能保證他不會察覺她的臉紅而泄漏了她的心事。
「妳小心走,這兒到處都長滿了青苔……」
話未說完,就听到她驚呼了一聲。所幸,他始終攙扶著她,她這樣一滑腳,正好落入他的懷中。
姚珞瑜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陣陣的熱氣自他鼻中呼出,正好吹在她的耳際。
「妳還好嗎?」
低沉、磁性的嗓音,滿是溫柔的口吻,使她不禁顫栗、全身發熱得不能自己。
怎麼會這樣?這種行徑令她更加羞愧不已,自己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像是放蕩的女子。
「妳的腳沒事吧?」斐浚桀正月兌下她的鞋查看情況。
「沒事!沒事!」她何時被他抱在懷中的?何時開始她正曖昧地坐在他的腿上?連自己的鞋子、羅襪被月兌了都不知曉。
她連忙縮起小巧的雙足,「我沒有扭傷,一切安好。」她細聲地說。
她畢竟是現代人,並沒有那種雙足不可被無相關的男子看到或踫到的禁忌,只是他的大手像是有著魔力一樣,所到之處都點燃了熊熊烈火,讓她覺得渾身發熱。
「真的沒事?」他語帶疑問。
「真的沒事啦!」她挪了挪身子,希望逃離他厚實的胸膛,只是這人事不知的小妮子可不了解這動作的危險性。
為了快些逃月兌這個讓她身體有著奇怪反應的熱源,她小小的身子扭啊扭的,摩擦著他健壯的雙腿,依稀間她好像听到他濁重的呼吸聲。
難道是我太重了讓他快支撐不住了。這一想,她趕緊跳了起來,就怕壓傷他。
「不好意思壓痛你了。」姚珞瑜迅速地穿上鞋襪,不讓自己有空閑時間回想方才的事情。
「沒關系!」斐浚桀有些氣息不穩地回著。他不想在此時跟她做太多的爭論,畢竟憑她那弱不禁風的身子豈會壓傷他,只是依她好奇的個性,準會打破砂鍋問到底,所以他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妳打算要捕獵什麼樣的動物?」他調整好自己的呼吸後問著。
「動物?我沒有要狩獵動物啊!」
「那妳做陷阱的目的為何?」當初她找他來做陷阱時,他也沒多問,以為她孩子性又起,想做些陷阱來捕獵動物罷了。
「為了守護曦炎寨啊!」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斐浚桀听完,忍不住挑了挑眉,一臉懷疑地看著身旁的小女人。
這小女子連自己都迷迷糊糊的要人保護了,竟然還妄想要保護一山寨的人,想到此,他不禁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