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這套服裝他都快嘔死了,沒想到她居然還損他!
「對了,我知道哪兒不對勁了。」宮冬華發現新大陸似的跳起來大喊。
「哪兒?」
「頭發。」就是那頭短發,既不是和尚的光頭,又不是一般人的長發,總之看了就是怪。
「頭發?」卓珩想也不想便問︰「妳該不會想打我頭發的主意吧?」
爆冬華一臉小奸的媚笑著,口里發出嬌女敕女敕的嗲聲說︰「相信我,再改變這麼一點點,你就會變成一個翮翩美公子了……」
是嗎?他有點懷疑。
但屆于她的婬威之下,卓珩終于點頭答應讓她改造。
在經過一上午的折磨後,他的頭發果然迅速長長,原本還擔心那些黏答答的東西抹在他的頭發後,搞不好會弄巧成拙反變禿頭,如今攬鏡一照,卻也不得不佩服小爆宮的獨門秘方。
如果把這比任何生發水有效的秘方帶回現代的話,那他不就賺翻了。
澳裝後的卓珩果然月兌胎換骨,一身白袍更是襯得他英姿俊朗、風流倜儻。
相形之下,一旁的宮冬華,也就顯得更加娘娘腔。
而為了各自探尋的辜星及神秘怪人,經過半天的趕路,在入暮時分,他們決定進入這城里最大、消息最多的摘夢樓。
一走進此處,一陣曼妙細致的歌聲幽幽傳來,柔美的音色中不失一股堅毅與清冷,令人不禁隨著歌聲與旋律而悠然忘我……
門庭若市,但令人驚訝的是,所有客人不是靜靜聆听,便是壓低嗓門交談,毫無風月場所的流俗格調,反倒像文人匯集的風雅小陛。
順著歌聲來源望去,在布置得素雅淡怡的樓中樓里,有個身著雪白衣裳的姑娘,縴縴十指正優雅的在古琴上一曲又一曲的彈奏著動人樂曲,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她的面前有著白紗垂簾遮掩,雖看不清樣貌,卻也增添一股神秘的嫵媚。
「老兄,這是哪里?」初入江湖的宮冬華,對于這歡場生態既陌生又好奇。
「這哦……這就是男人來的地方。怎麼?妳從沒來過?」卓珩明知故問。
她正要開口,冷不防的已被兩個女人圍住,並拉至一旁坐下。
「放手,妳們。」甩開黏上來的手,她拍了拍衣袖,表情顯得厭惡。原來這就是那些自命風流的臭男人所流連忘返的地方。
「妳如果想打探消息的話,最好是安靜點。」卓珩靠近她說道。
像摘夢樓這種三教九流、龍蛇混雜處,消息總是特別靈通,因為男人只要黃湯下肚,管他祖宗八代鳥事,全都說出來給人听,這也就是他選擇來這兒的原因。
突然一陣吆喝聲,打破了原本曼妙醉人的情境。
「叫冉若夢姑娘下來好好的陪本大爺喝一杯,就不信大爺我天天來,還會踫不到妳。」
一個滿腦肥腸、邪里邪氣的男人走進摘夢樓,身後還跟隨著一干獐頭鼠目的小輩。
「若夢姑娘,大爺我今兒個可逮到妳了,就算妳插翅也難飛嘍!」
說罷,一旁的鼠輩也跟著躁動。
「姚媽媽,有沒有听到?今晚要是讓若夢姑娘跑了,我們家大爺就拆了妳這摘夢樓。」一個流氣十足的帶頭鼠輩,對著一臉惶恐的姚媽媽威脅著。
卓珩實在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生平他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的烏龜王八蛋,憑著一點點的臭錢與肥肉便要壓死人,若不給這些人一個教訓,今晚他肯定會吃不下、睡不著。
將右手置于腰際的皮帶上,一個輕巧利落的動作,一枚銀色飛鏢已破空而出,不偏不倚的擊中剛才說話的那人。
「哎唷,」那人哀叫一聲,「誰?是誰?站出來,有種就給我滾出來,哎唷喂啊……」那人一邊罵,一邊喊疼。
這銀色飛鏢可是卓珩隨身的武器之一,就藏在他特制的皮帶里面,所以盡避他已改裝,卻依然將皮帶系于腰間。
「給我閉嘴,」楚行霸喝了一聲,一雙眼霸氣十足的搜索樓里的每個角落。「朋友,明人不做暗事,暗箭傷人也非英雄所為,有膽識就出來亮相。」
他之所以說得這麼客套,也是居于敵暗我明的劣勢之故,在不知對方底細前,要懂得收斂,這也是他能夠在這城里吃得開的原因,想這黑白兩道,誰不賣他三分清。
而他楚行霸多得是銀子,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卓珩牽動嘴角,不屑的-笑。要嘛就多整幾次才過癮,整人功夫他最在行了。
「楚爺,看來這暗箭傷人的小子只是個縮頭烏龜,給您這麼一說,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受傷嘍極盡諂媚的說,同時東張西望,生怕再吃悶虧。
爆冬華听得惡心,靈機一動,她傾身在左側姑娘的耳邊咕噥交代著。
不一會兒,那姑娘起身到楚行霸的桌邊坐下,依著宮冬華的指示挨到那臭屁跟班的身旁,趁著大家打情罵俏之際,順勢模模那人的嘴臉。
餅了半晌……
「啊--我的嘴,我的嘴,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誰誰誰?是誰?」
只見那臭屁跟班頓時驚恐哀嚎,原本小如猴嘴鼠臉的樣,這會兒腫得像豬頭。
楚行霸一把推翻桌椅,再也耐不住偽裝的冷靜,大喊一聲,「出來,有種就給老子滾出來!」
這一喊,嚇得一旁伺候的姑娘個個逃離。
原本寧靜風雅的摘夢樓,此時宛如市集人聲喧鬧,眾人早已失了听琴的雅興,議論紛紛的揣測這場好戲將如何發展。
琴聲至此才戛然而止,冉若夢依然端坐在簾後,絲毫不為這亂象所動。
伸了個懶腰,卓珩終于打破沉默的說︰「哪個老子小子龜兒子的淨在那亂吼亂叫,硬是壞了這摘夢樓的氣氛與若夢姑娘的琴興。」
「臭小子,原來就是你!」腫得像豬頭似的跟班激動的大叫,卻是一步也不敢走近。
「啊,怎麼你的臉腫成這樣?真可憐,這就是當天蓬大元帥的跟班下場喔?」哈!一損就連損兩個。
他一臉的悲天憫人兼幸災樂禍的搖頭嘆息。想也知道那豬頭是小爆宮的佳作,還好自己沒惹毛她,否則他恐怕也要跟天蓬大元帥結拜去了。
「什、什麼天蓬大元帥?」不知是嘴巴睡得太厲害還是心存恐懼,所以連說話都結結巴巴起來。
「這你都不知道?天蓬大元帥乃豬八戒是也,豬八戒你該認得吧!」
語畢,樓內響起一陣嘩笑,那「天蓬大元帥」不知是氣是怒,原本豬肝色的臉都快變成黑紫色的。
「這下知道誰才是縮頭烏龜了吧!」宮冬華也加入戰場,得意非凡且意有所指的瞄向楚行霸。
想他楚行霸什麼時候這般難堪過?偏偏這兩個臭小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今天若沒有給他們苦頭吃,以後他的面子要擺哪里?
「把這兩個臭小子給我抓起來,」說罷,他手一揮,身後的六名打手便朝向他們攻擊。
只見卓珩將宮冬華推至一旁,然後使出他空手道的身手,利落且準確的將拳頭與飛腿擊向眾多打手間,不一會兒,只見他們有如軟腳蝦般的個個躺在地上哀嚎,再也沒有勇氣與余力嘗試他那如鋼鐵般的身手。
「一群沒用的家伙,都給我滾一邊去。」楚行霸一聲吆喝,欺近他身後。
「卓珩,小心。」一旁的宮冬華忍不住開口,對于他每逢打架時總將她推至一旁的動作,心里不禁倍感窩心與甜蜜。
比了個OK手勢,卓珩輕巧應戰。
數十招下來,楚行霸已打得氣喘如牛,原本的老神在在已被驚愕不解取代。怎麼此人功夫的路數他見都沒見過,讓人難以拿捏他下一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