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懷念啊!就是這樣的感覺讓英昱妃為之動容,她對範安生予取予求,他像是她的避風港,一次又一次的替她護航,一次又一次的為她起航,他的港
灣提供了她安全和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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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把臉哭得像小花貓一樣。」範安生遞了一條毛巾給她。「喏!把臉擦一擦。」
「謝謝。」英昱妃接過毛巾,輕輕的擦著臉,頓時感到舒服。「對了,你不是要出國一個月嗎?怎麼回來了?」
「一個人旅游太悶了,所以提前回來。」他含糊其辭的說。
「巴黎怎麼會悶呢?那里有很多東西可以買啊。」她睜亮著一雙杏眼,不敢相信。
算算他也不過才去了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要是換她去,不逛個三、五個月血拼個夠本,她一定不會甘心回來。
「我又不是你。」他搖頭笑說。
範安生接過她用過的毛巾,然後送回浴室里洗淨,再放回桿子上晾干。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看見英昱妃坐在沙發上垂著眼幽幽的說︰「不過還好你回來了,要不然今晚我就沒地方可去,得露宿街頭了。」
「別這樣了,你們又不是頭一回吵架,放心吧!沒事的,明天我幫你罵罵思樂吧。」他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
他最難過的事情,就是看見她難過。
「不用了,我們分手了。」她聲音平板的說,好像此事與她無關。
「分手?」他大吃一驚,表情駭然,「發生什麼事情了?」這不是他們一慣的作風,他們說過絕不分手、的。
「對了,你去巴黎,有沒有買禮物給我?」她四兩撥千金的避開話題。
有沒有搞錯?都什麼關頭了,她竟然還只想著禮物?
「妃妃,你跟思樂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他臉色嚴肅的追問。
他認識他們兩個這麼多年了,平時他們倆一向很忌諱「分手」這個字眼,提都不提的,如今妃妃卻破天荒的從嘴里吐了出來,足見事有蹊蹺。
英昱妃繼續裝傻,「你不是這麼小氣吧?連禮物都沒有買給我。你該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前塵往事,不堪回首。
「妃妃,你是怎麼了?淨說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你看不出我很緊張嗎?你就不要跟我兜圈子了,快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了。」他幾乎是央求的口氣。
不會的,思樂跟妃妃他們不會分手的,他們怎麼會分手呢?這中間一定是有誤會。他突然間為他們的分手感到相當的恐懼與不安,好像他們會分手是他善的,他老覺得維護他們如膠似漆的感情是他的責任。
「其實分手了也好,你不覺得嗎?」英昱妃嘆了口氣說。
「大小姐,你行行好,不要這樣沒頭沒腦的東一句分手、西一句分手的吊我胃口,可不可以?」範安生受不了的抗聲道。他就快被她逼瘋了。
英昱妃慘淡一笑,「你認識我們這麼久,難道當真看不出我和思樂感情里的癥結點在哪里嗎?」她看見範安生憂心如焚,于是不忍再隱瞞不說。
「我……」他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你說,思樂這幾年來在外面背著我出軌了幾次?」
「我不知道。」他垂眼不敢正視她。
「你知道的,他每一次出事,不都是你替他善後的嗎?」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他惶恐著。
「安生,事到如今,你還要瞞我嗎?’’她哀哀的問。「我們三個人認識很久,也在一起很久了,誰不清楚誰的個性呢?我想你也很清楚我和思樂的感情一直存在著很多的危機,就好像輻射屋一樣,住久了,人會生病得癌癥的。
「思樂總自以為做戲做得天衣無縫,可是我不是笨蛋、不是白痴,我是因為愛他,所以才忍氣吞聲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被他騙都是一件很甜蜜的事,你說我是不是很傻、很病態?
「剛開始的時候,我對自己說,總有一天他會改的,所以我給他時間,一年又一年,我們從吵吵鬧鬧到大打出手,風風雨雨的沒有停過,我好累啊!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有的時候我會問自己,是不是要這樣子跟他過一輩子?我能嗎?我做得到嗎?不!我做不到,我不喜歡和別人分享我的感情,我的男朋友。
「這次也是舊戲重演,戲碼一樣,只是女主角不同,不過我感覺得出來,這次的女主角分量很重,思樂去會她的時間比從前的那些過江之鯽還多。你知不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的陪我了?將近有大半年的時間了。他今晚原本答應我一塊兒去看電影,早上他出門時忘了帶電話,結果他的新歡打了電話給他,要他晚上早一點過去接她下班。
「接到這通電話的當時,我真的慌得手足無措,你又不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找誰商量去。原本我想,要是思樂肯棄她而陪我去看電影,這件事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計較,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他卻是棄我而去陪她,你說,有哪個女人能有這麼好的度量?這麼寬大的心胸?
「思樂挨到一點多才回家,我們又吵又鬧的,最後是他先提議說分手的。他都開口了,我能說什麼?何況我真的真的累了,我不想再戀棧這段感情了,所以我也同意他的提議。」她娓娓述說著,心中感慨萬千,但是說也奇怪,她一滴眼淚也沒流,平靜得出奇。
不知為何,英昱妃心里感到只要有範安生陪著,她就有一份穩如泰山的安全感,什麼都不怕、都不擔心了。
「唉!沒有想到你們會弄成今天這局面。」他長吁短嘆,「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一定很傷心吧?」
她出乎意料的搖搖頭,「說心里一點難過都沒有是騙人的,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可是說真的,分手對我來說,反而有種解月兌的感覺,覺得自己重生了,擺月兌了夢魘,至少不必成天疑神疑鬼,不用再等電話、等門,我這麼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其實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呢。」
她嗓音清脆的笑了起來,「我以前總認為,將來有朝一日若是跟思樂分了手,我一定會承受不住,肝腸寸斷,說不定我還會為他殉情呢……好不好笑?結果沒想到,原來分手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悲慘淒苦嘛。」
範安生一雙眼瞅著她直看,難以置信她的轉變。
「干嗎這樣看我?好像我是妖怪似的。」英昱妃變臉的瞪著他。
「你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好豁達啁!」他滿臉欽佩的看著她。
「你不是老說我長不大嗎?現在長大了、成熟了不好嗎?」她咧嘴笑著。
「好是好,只不過你一下子長大成熟懂事,我很難適應。」他有一種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
「你很煩耶!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她沒好氣的昂起下巴問。
「老佛爺恕罪,小李子我罪該萬死,惹您生氣。」他嚇得臉色發白,全身抖動得只差沒有跪下來磕頭了。
他逗趣的露出驚恐的模樣,惹得她禁不住噗哧一笑。
「死相,你要死啦!誰不好譬喻,竟然將我-比做禍國殃民的女魔頭慈禧?你有沒有搞錯?慈禧有我這麼可愛、這麼惹人喜歡嗎?她有我長得這麼漂亮嗎?」她拂拂秀發、眨眨眼故作美麗狀。
「你可愛、惹人喜歡、漂亮?」他一雙眼楮疑惑的朝她上下打量著。天底下竟然有人的臉皮比銅牆鐵壁還厚。
「你懷疑啊?!」她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