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昱妃怏怏不樂的不發一言。其實她知道,不管她同不同意,麥思樂一定會出去赴約的,他問她,只是形式上的一個尊重罷了。
麥思樂靜觀默察的等待她的答案。
「你去吧!路上開車小心,記得早點回來。」她無能為力的答應。
麥思樂欣喜如狂,他低抱著她的頭又親又吻的。
「謝謝你妃妃,你放心,我去去就回。安生,這里交給你了,幫我照顧妃妃。」他轉頭交代。
這算什麼呢?自己的女友卻要交由朋友代為照顧。英昱妃不明白他怎能只顧自己的享受,卻不顧他人的感受?
究竟何時思樂才能成熟一點呢?
☆☆☆
麥思樂走後,留下一屋子的冷清,寂靜極了。
即使和英昱妃隔著一張桌子,範安生也能感受到她的難過。
事情就是這樣周而復始的輪回著,麥思樂帶給她難過,然後他再帶給她快樂,就像食物鏈一樣。
「這些菜冷了就不好吃了。」他打破沉默。
英昱妃嘆了口氣,「他人都走了,我哪還有心情吃得下?」
「愛情不一定是佔有才是幸福,有時候距離也能營造一種另類的遐想快樂。」
她抬頭看他,「問題是,只有和他在一起我才能感覺擁有,我才能快樂,什麼是另類遐想的快樂我不懂,也做不到。我是正常人,不是另類人。」
「勸了你這麼多年,我已經黔驢技窮了。」他無奈的聳聳肩。有時,他想勸她放棄,但是這樣的話他始終說不出口。
她手肘頂在桌上握著頭數落著,「我覺得我們兩個很倒霉才會認識麥思樂。身為他的女友,卻比一般的豬朋狗友都不如,人家打通電話給他,他就十萬火急的趕去,我打電話給他,他就慢得像只烏龜,拖到他高興才到!而你呢,是他最好的朋友,得不到善待卻得替他善後,還要替他照顧女朋友,簡直比菲佣還廉價。」
「我當你是朋友,所以幫你、陪你,從來不覺得是幫他照顧他的女友。」範安生吐露自己真實的心聲。
「謝謝你,像你這麼好的男人已經很少了。」英昱妃誠心的恭維他,「我真的不懂,你這麼好的男人應該很搶手的,為什麼亞芝竟然放棄了?你們究竟是為了什麼分手?不能告訴我嗎?」她百思不解,又好奇得很。
「你真是個好奇寶寶。」他心虛膽怯的急欲避開這話題。「我出去一下。」
「你該不是又要去買錘子來逗我開心吧?」她知道他不想談這件事,或許是打擊太大了吧!她懷著,體諒的心情。
「我不是一個不求進取的人。」他笑著,並白了她一眼。
「難怪你們公司的醫療器材常有新一代的革新產品。」
「有革新才會進步,否則不進則退。」範安生丟下這句話後出門,著手尋找逗她開心的靈感。
☆☆☆
麥思樂在接到電話後,風馳電掣的趕到席若珍的精晶店里。
他等她的電話等了很久,足足花了快兩個月的時間,他才有幸等到她的垂青,主動打來首通電話。這女人真是難追啊!
當麥思樂趕到席若珍的精品店里時,不禁被眼前滿目瘡痍的景象給嚇了一跳。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問。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遭小偷了?」席若珍花容失色,驚魂未定的說。
由于今天是星期天生意比較好,她好不容易趁著晚餐時間客群較少時,想偷個閑,外出買個便當裹月復的,沒有想到才出去不到三十分鐘,回來之後店里已經面目全非,被洗劫一空。哎!現在小偷的專業能力越來越有效率了。
「你人沒事吧?」他關切的詢問。
「沒事。」這樣的殘局,她真不知該從何收拾起。
「報警沒有?」他又問。
席若珍點點頭。「不好意思,我一時心急也不知道該找誰幫忙才好,心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了。」她覺得自己太唐突了。
「傻瓜,這麼見外做什麼?朋友本來就是要互相幫忙的。」他與有榮焉的說。
其實麥思樂心里突然有股說不上來的高興。她能在這個節骨眼想到他,這表示他在她的心里還有點分量。看來這兩個月的心血沒有白費!
依他判斷,只要能在女人的心里佔有一席之位,那麼離手到擒來的日子也相去不遠了。
警察來了之後,勘驗現場並做了份口供,警察走了之後,席若珍開始垂頭喪氣的收拾一屋子的殘局。
「別收拾了。」麥思樂阻止道,「我帶你去吃些東西吧!」
「弄成這個樣子,我哪還有心情吃?」她心煩意亂的嘆了口氣。「再說早晚都要收拾的,我不收拾,誰幫我收拾?」她揀著散落在玻璃碎片上的衣物。
「不要收拾了,我擔心你會受傷,這麼多的玻璃碎片,一個不小心割傷了手怎麼辦?」麥思樂頗是心疼,「你放心,我找人來幫你收拾。」
他不假思索的扛下這個責任。
「走吧!天塌下來也要吃飯啊!」
他強拉著她離開。
☆☆☆
範安生和英昱妃兩人站在陽台上竊竊私語著,他們正準備進行一項整人行動,範安生雖然知道這種行為是不對的,但是沒辦法,總不能每次都是他下海當活靶吧!所以只好偶爾壞心的欺負別人一下。
「我覺得這個人看起來一臉橫肉,一定不是善類,我們得教訓他一下才行。」英昱妃拿著望眼鏡端看樓下的某位行人說。
因為是做壞事,所以要找一些壞人來陪葬,如此才比較沒有愧疚感。
「你決定了嗎?」範安生很慎重的問她。
「嗯!我決定了,拿給我吧!」她相當肯定的說。
他授命拾起一顆沉甸甸的水球遞給她。
接過水球之後,英昱妃仔細的精算著目標的所在位置,然後瞄準,迅速奮力的將水球往下一丟,咻的一聲,水球不偏不倚的打在一臉橫肉的路人頭上,秤的炸了開來,淋了他一身濕。
他們倆開心的擊掌以示成功。
沒有多久,便從樓下傳來一陣凶狠的罵人聲。
「是哪個渾球給我出來,你給我小心一點,要是讓我抓到一定砍死你,順便殺光你全家。」可憐的倒霉鬼氣呼呼的仰天怒罵,但又無可奈何。
範安生豎起大拇指稱贊她投擲功夫到家,兩人躲在陽台牆下開心的偷笑著。等確定一臉橫肉的倒霉鬼走了之後,他們才又起身準備尋找下一個倒霉鬼。
他們兩個已經投射好幾顆水球了,而且還專找不同種類的人下手,有身強體壯的老人、有斯文優雅的小姐、有肥嘟嘟的歐巴桑、有高大威猛的年輕人……端看這些不幸遭到飛來橫禍人的反應和神態,可讓他們開心透了。
原來整人出洋相這麼有趣。
「剩最後一顆水球,換你了。」英昱妃意猶未盡的將水球交給他。「咦"那個人不是思樂嗎?」她眼楮為之一亮。
範安生接過望眼鏡,「是啊!他回來了。」
「卻是比他預定的時間慢了一個小時又五十六分鐘。」她舉起手上的表看著。「把最後一個機會讓給我,像他這種不守諾言的人應該也給他一個教訓。」
她搶過範安生手上的水球。嘿嘿!終于到了今晚最高潮的節目了。
「你要丟思樂?不好吧?!」他頭痛的制止著。
「有什麼不好?」英昱妃冷冷的揚揚眉。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計策會讓思樂慘遭池魚之殃。
「可是什麼?誰教他今天晚上惹我不高興。」她蠻橫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