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嘯塵聞之冷哼一聲,立刻惹來她責難的一瞥,警告他別太過分,遂又柔聲對欲言又止的席天寶說︰「有什麼困難,席公子但說無妨,若能幫得上忙,我們定然盡力而為。」
君嘯塵又發出冷誚的嗤聲,慕容十九覺得刺耳之至,但在眾人面前又不好和他起爭執,可又氣不過他殘酷無情的表現,一氣之下使力在他腰間擰上一把以示不滿,君嘯塵吃痛悶哼一聲,陰黝的黑瞳立即迸射兩道火焰,迅速延燒至她身上,盈握她縴細柳腰的力道倏然一緊,暗示她將得到的懲罰。
兩人私底下無言的爭斗,旁人渾然未覺,席天寶望著君嘯塵喘息著道︰「這位公子對我們兄妹所做的已是求之不得的安排,我們實在不該再有非份的要求……」
「說重點。」怒火中燒的君嘯塵冷酷的打斷他迂回的說法。
他一冷喝,席天寶不敢再吞吞吐吐,咬牙斗膽道︰「請……請公子允許我們兄妹在傷好之前能夠跟著你們,大恩大德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結草餃環……」
「原因?」又是一聲毫不留情的打斷。
「是……」在君嘯塵冷戾的注視下,席天寶不由自主的冒著冷汗,「實不相瞞,我們兄妹其實是……是被追殺的。」
「哦?」雖是疑問句,可君嘯塵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那凶匪不知從哪里得知的消息,以為我們兄妹倆身上有一塊什麼三彩玉佛……」
「三彩玉佛?!」慕容十九驚呼出聲。
「姑娘也知道這……這三彩玉佛?」席天寶詫異的看著臉色震驚的慕容十九。
「是,」她急切的追問,「三彩玉佛在你們身上?」
「沒有,」席天寶苦著臉,「我和舍妹從來也未曾見過這三彩玉佛,不知那賊人為何聲稱在我們身上,一路追殺不止,我們兄妹武功不濟,好幾回死里逃生,這一次……若非公子和姑娘搭救,恐怕……」
「你們安心留下來吧。」既然不是突發的橫禍,慕容十九無法見死不救,尤其事關翡翠宮遺失的鎮宮之寶之一。
「公子……」席天寶戰戰兢兢的望向君嘯塵,他也意識到真正做主的人是誰。
君嘯塵深邃的利眸似乎掠過一絲什麼,令人心顫的眸光掃過席天寶,回到慕容十九清艷的容顏時,泛起了若有似無的深思,「君少夫人怎麼說,就怎麼做吧。」
********************
「想上哪兒去?」
君嘯塵低低響起的嗓音截住了慕容十九才跨出客棧房門的腳步。
未料到他會出現的慕容十九愣了一愣,「你怎麼會在這里?」
「當然是來找你,」他瞧著她,眼里有一抹輕佻的邪氣,「莫非你也正要到我房里?」
曖昧的語氣登時讓她臉紅了臉,陣道︰「誰像你這麼不正經,我是要去找席公子。」
最後三個字一入耳,君嘯塵的瀟灑風采立刻消失殆盡,抓住她的縴縴皓腕就往房里直接拉進去,「我不準你去。」
「你——」他怎麼可以這麼蠻橫粗魯?「你干什麼?你弄痛我了。」
君嘯塵狠狠的甩上們,臉色鐵青,「你要找那個天殺的席天寶做什麼?」而且是在晚上單獨前往。
「我只是要去看看他的傷勢有沒有好一點,你凶什麼嘛?」慕容十九使勁的想要抽回手,奈何他緊箍著不放。
「他死不了,」君嘯塵充滿妒意的臉龐逼近她,「那個天殺的席天貝也受了傷,你為什麼不去看她?」
他莫名其妙的妒火簡直燒得沒有道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吃哪門子醋,「我看完了席公子,自然不會漏了席姑娘,你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她臉上啼笑皆非的神情令他有一絲尷尬,一把將她扯入懷里,「我就是管定你,不準你接近別的男人。」
他當她是花痴,見一個愛一個嗎?「我只是要去……」
「不準去!」他霸道的低吼,俯身咬住她豐潤的下唇,「你若是敢私自探望那個天殺的席天寶,我立刻收回承諾。」
他毫不溫柔的吮著她的唇瓣,令慕容十九很難集中意志和他交談,伸手推他,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可他根本文風不動。
「君嘯塵你放開我,」如此親昵的接觸使她桃紅滿面,「你……你不可以對我這樣無禮,我們還沒成親。」
「別吵,我正在跟你算賬,」君嘯塵密實的堵住她喋喋不休的檀口,恣意的侵入擷取她芳甜的蜜汁,逗弄她羞怯的粉舌,直到她無依的攀住他,「我警告過你了,心里只能有我一個男人,你卻為了那個天殺的席天寶挑戰我的底限,甚至不惜傷害我——」
她眨著無辜的秋瞳,「我哪有傷害你?」
君嘯塵眉頭一蹙,為她的健忘再咬了一口她柔女敕的唇瓣,「別想否認,人證物證都俱在,你賴不掉的。」
愈說她愈迷糊了,而他灼熱的吻下降至她的頸項,貪戀著她細致柔滑的肌膚,在她身上制造著無力抵抗的酥麻感,更令她的腦袋攪成一團漿糊,掙扎著抓住幾許清明的意識,她輕喘的追問︰「人證物證在哪里?」
一手悄悄挑開她襟口的繡扣,一手牽引著她軟綿綿的手來到他的腰間,一面盡情的品嘗她胸口腴白粉女敕的香肌,一面毫無困難的為她指證,「人證是我這個受害者,物證則是我受虐的肌膚,你下手那麼重,到現在還痛著呢。」
「對……對不起。」她昏昏沉的腦袋模糊的想起似乎有這麼一回事,陷溺在他掀起的感官愉悅中,她實在很難思考,尤其是他仿佛要將她吞噬的唇正流連在她的——
酥胸!
慕容十九陡然驚醒,本能的推開埋首于她飽滿玉峰間的頭顱,浸濕在她凝脂般滑膩雪膚上的君嘯塵,全然沒有防備的硬是讓她推得踉蹌了一步。
「十九……」君嘯塵朝她伸出雙臂,眼底散發著令人心跳狂促的熾烈。
「別踫我!」慕容十九手忙腳亂的拉緊敞開的襟口遮住胸前的赤果,臊紅滿面的閃身避開他。
天,事情是怎麼失控到這個局面的!她怎麼可以任他……
她艷若春霞的容顏交織著殘留的激情和羞煞的紅雲,嬌怯可人的模樣益發誘人,令他體內的欲火更加勃發,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可念及她生澀的回應,卻不忍再逼近。
強自按捺下奔竄全身的火熱欲流,不顧她的抗拒將她拉進懷里,修長的手指探向她衣襟半敞的胸口。
「不要……」她扭動身子,不讓他靠近。
「別動。」君嘯塵制住她狂亂揮舞的小手,一手靈巧的為她扣上襟前的繡扣,在她耳邊警告,「你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我還能夠維持君子風度。」
她頓時乖得像只小綿羊,無限嬌羞的低垂粉頸,不敢望他一眼,一顆心蹦跳得幾乎要躍出胸膛。
整理好她的衣衫,君嘯塵輕輕的環抱著她,低嘆,「我錯了。」
「咦?」他懊悔無比的語氣惹來她好奇的張望。
抵著她光潔的額頭,君嘯塵又是一嘆,「我不該繞到洞庭湖的。」
「為什麼?」慕容十九眨著秋波盈然的水眸,無邪的眼神再度在他好不容易平靜的胸臆間引起一股騷動。
親昵的摩掌著她挺俏的瑤鼻,他的眸中閃著深沉的,低回的嗓音有如浪潮沖擊著她的心,「因為我發現我愈來愈有變身成大野狼的傾向,再不跟你成親,我可能會成為第一個欲火焚身而亡的人。」
「你——」慕容十九又羞又窘、又好氣又好笑,「你死了算了,滿腦子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