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過回廊轉角,她突然撞上一個龐然大物。
「對不起。」她札貌的道歉。
咦,怎麼地板忽然離開她的腳?!
冷翊不說一句話,拎著她就走。
「放開我!」楚夜寒看清對方是誰後,驚懼的大叫,接著揮動拳頭,她的尖叫聲因蕩在長廊上。
冷詡一直拎著她走回房間,然後把她丟上床。
「不準叫!」
連叫的權利都沒有,他真霸道。
「如果你一路被人當成一包垃圾拎回來,你叫不叫?」楚夜寒模著脖子,難受的咳了幾下。
冷詡拉下她的手,心疼的撫過她脖子上的紅印。
「疼不疼?」
「廢話,你讓我拎拎看,我不信你不疼!」
「為什麼不听我的話?」他替她揉去紅印。
「我……我……」
這時黑皮叫了一聲,頓時化解楚夜寒的不知所措。
「因為黑皮不乖,想溜出去玩。」她毫不猶豫的推出唯一的擋箭牌。
人家不是說狗兒最忠心了嗎?有事黑皮全擔了,她在精神上替它加油。
「是黑皮還是你?」冷翊靠著她坐下來。
為了防止她溜出耀門,他今天並沒照慣例到指揮部去,只是在樓上的房間處理一些較簡單的公事。
在玄關的監視器一直發揮功能,他以為今天她會很听話,乖乖待在房里不亂跑而她也真的安靜了十幾個鐘頭,但她終究克制不住,又不安份的想逃跑。
枉費他打算今告訴晚的,她自由了。
楚夜寒見黑皮不顧她死活,閃到一旁涼快,心里直叫苦。
「你把人家關在房里,我沒事做很無聊呀,而且你看今天的天氣多好,不出去玩,不是很可惜嗎?」她開始找些理由。
「我不讓你出去是要你好好反省。」
「一整天我都很用心、很用力的在反省。」她口是心非。
「那你告訴我,你反省了哪些事?」
「我反省的事可多了,我知道自己不該爬樹,不該三更半夜偷溜出去,我應該穿大紅的衣服,才不至于把躲在陽台上沒有膽子的你嚇一跳,我也不該把自己掛在吝嗇的你身上,更不該.....」
「好了!」冷翊阻止她再說下去,他還以為她真的徹底檢討,誰知道她根本沒有半絲海意,說得像這事全是他不對。
「你相信我真的反省餅了吧。」她很得意自己使出這招乘機罵人的話。
「嗯,我相信你。」
「真的?那我可以不用再被關在房間里嘍!」
「不行。」
「不行?!」她氣得從床上跳起來。
「你不該又背著我偷偷溜出去。」
「那是因為……」一想到自己被關了十幾個鐘頭,到頭來卻落得什麼也沒有的下場,她就難過得想哭。
背過身子,她再也不想看到那張令她憎恨的臉,她討厭他。
冷翊很清楚她在氣頭上,其實想想她能听話的在房里待這麼久真的非常不容易,他不該再堅持下去。
「明天早上你可以出去玩。」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你說的是真的?」她一臉驚喜。
「嗯。」他發覺她除了外貌像個成熟嫵媚的女人,在心智上她和天真的小女孩沒兩樣,一樣愛玩、一樣頑皮。
「太好了!冷翊萬歲!」楚夜寒興奮的撲進他懷里。
這世界真是可愛,她又自由了。
摟著她的腰,冷翊也不知不覺被她感染,露出笑客。
女人是該被寵的,尤其是他的小女人,他該用盡一切來寵溺她,他知迫他會這樣做。
她實在太開心了,一時沒阻止冷翊撲上來的祿山之爪,反正她現在心情好得很,讓他抱一下也沒啥大不了。
「夜寒,你笑起來好美,我愛看你笑的樣子。」
被他這麼一贊美,她的臉忍不住染上兩片紅暈。
天啊!他真想一口吃了她,壓抑不住,冷翊吻住她的唇。
「夜寒。」
「嗯?」她被吻得渾身酥麻,只能以微弱的音量回應他。
「吻我。
仿佛受到他聲音的蠱惑,她開始笨拙的回應。
她一啟口,冷翊的舌馬上探了進去,和她的糾纏在一起。
半晌,冷翊的唇才不舍的離開她。
擁著人兒,冷翊十分滿足,以下巴抵著她的頭,「夜寒,你總讓我無法克制自己。」
「哪有?」她想為自己的無辜辯解,沒料到一抬頭便對上他深情款款的眼眸。
她的心悸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又專制又不講理,常常不吭一聲的偷襲她,她喜歡英國男人的浪漫又紳士,而他稱不上浪漫,更別提紳士,她卻一點也不討厭,反而一面對他,心頭就像小鹿亂撞,渾身難過得緊。
莫非她生病了。
楚夜寒又瞄了冷翊一眼。
他這張臉真是好看,她好想永遠這樣看著他,為什麼她會有這麼荒唐的想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享,她該不會是對他……心動了吧?
楚夜寒笑了。
「笑什麼?」
「沒什麼,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怎麼能告訴他,她之所以笑是因為她一愛上他了?
實在難以想像,她真的愛上一個獨裁專制的王,一個自大狂妄的男人。
「告訴我。」冷翊霸道地命令。
她笑得更大聲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一一蠻橫、說一不二,但她就是愛他,真的愛上他了。
她笑得愈開心,他愈感到好奇。
「說不說?」他伸出食指開始對她枉癢,她怕癢,這點他知ぁ。
楚夜寒笑著四處避難,她可不想慘遭惡魔毒手。
「不說!」她隔著小圓桌和冷詡對峙。
「不說?好。」冷翊手長腳長,一攬便抓住了她。
「救命啊!」
可憐的小紅帽最後還是落人大野狼手里。
「被我捉到了。」他壯碩的身子完全覆上她嬌小的身軀。
「你想干什麼?」倚在冷詡懷中,她仍克制不了笑個不停。
「處罰你。」
「不行,我怕疼。」
「放心,一定不疼。」
正如冷翊所說,這個處罰真的不痛,因為它是一個甜蜜的吻。
我愛你。她在心里這麼說,不過她相信,有一天她會親口告訴他。
第六章
「冷翊,你有空嗎?」楚夜寒怯怯地踏進冷翊的房間。
冷詡躺在床上,四周是散了一床的帳本。
放下手邊的帳本,冷翊坐起身,意外的盯著有點彷徨的她。
她不是挺討厭也挺怕他的,怎麼敢一個人踏進他的房間?
哦,不,她還有個伴,她懷中的黑皮像快被她掐死了,四條腿沒命的踢打,想借此掙月兌那致命的懷抱。
「有事嗎?」
「我有件事想和你談。」她的手不知不覺的又握緊了些,害得黑皮連舌頭都吐了出來。
她很緊張,他看得出來。
「把黑皮放下來。」
她實在不想,但她還是照他的話做。
「過來,坐下。」冷翊很不紳士的把她拉向自己,讓她坐在他腿上。
她早已習慣他的親密動作,對他的擁抱只有接受並沒有反抗。
「我有件正經的事想問你。」她的表情有些嚴肅。
「你說,我在听。」冷翊從後頭環住她,長長的手臂越過她的胸前,放在她的手掌上,玩弄她縴細修長的手指。
「我想知道有關冷尉的事。」直接問他是下下之策,但她實在不知道哪兒能得到冷尉的資料,他和冷尉畢竟如親兄弟般一同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或多或少該知道一點。
其實她私下調查冷尉的事,他略有所聞,只要島上較具身份的人,她皆一一詢問過。
為什麼她對冷尉的事特別有興趣?
而現在,她終于找上他。
她的確很聰明,以他冷氏總裁的身份及和冷尉親似兄弟的關系,他的確知近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享。
不過,他想知道她的動機是什麼。
「你一直在調查冷尉的事。」
楚夜寒有些心驚,他懷疑她什麼?該不會是他在外頭听見什麼,因而對她起了疑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