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你這副金剛不壞之身還有死角。」
「當然有,這里。」冷翊指著自己的唇,笑得好邪笑。
「你……小人!」她沒想到連這個時侯他還想佔她便宜。
「怎麼?這是唯一可以報復我的地方喔。」他的笑容冰有多壞就有多壞。
「你……」楚夜寒惱怒的面孔隨即換上滿是笑意的甜美面容,「成!既然你願意獻唇供我泄恨,我何樂而不為?不過你得放開我。」
她的笑容對冷翊而言非常難以抗拒,他果然照她的話松開手。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使出全力一推,她掙月兌了他的束縛,但哪有煮熟的鴨子還會飛的道理,才離開他僅僅五寸,她又不幸被逮回他特有的牢籠里。
「你想跑?」
「跑?哪有?」她為自己找借口。
「你不想對我報復?」他不會讓她臨陣月兌逃,他極為渴望得到她的「懲罰」。
「這回先欠著,下回我再一並要回來。」明明是自己吃虧,怎麼反而像犯錯當場被逮著似的,她為什麼要怕他?她應該對他大吼才對。
他的臉又靠過來,都是這張臉害她站不穩,他……停!別再靠近她了。
「問題是我好想接受你的懲罰。」
「不行……」
她還沒說完,他怎麼又貼上來了?他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頰,讓她心慌意亂,他那瞅著她的眼讓她無所遁逃,完蛋了!她的大腦又開始忘了運轉,里頭一片空白。
冷翊順利的再次佔有她的唇,吻得更深、更纏綿。
第五章
今晚沒有月亮,耀眼的星子一顆顆布滿整個夜空,幾朵雲乘風飄了過來,在耀門的上空聚集,把耀門烘托得更加神秘。
牆上的鐘準時的在十二時響起,隨著最後一聲鐘響,已經有人開始蠢蠢欲動。
楚夜寒用枕頭和床單制造她仍睡在床上的假象,滿意的點了點頭後,小心翼翼的踏出陽台。
貼著牆,楚夜寒探出頭偷看隔壁房間的情況。
她像是夜精靈的化身,為了不忍辜負天賜良機,她得趁這個好機會做些「偉大又驚人」之事,否則好像有點對不起老天爺。
好不容易,終于讓她盼到隔壁房間熄了燈。
她想外出「作案」,首先得過的就是姓冷的這一關,一個鐘頭前他才到她的房里看過她,她自認有「天生戲胞」,裝睡這一招鐵定騙得過他。
丙然,他在她房里只流連了十來分鐘,他一定萬萬沒想到她會使裝睡這一招。他前腳才走,她後腳就從床上跳起,以極迅速的動作換上深色的衣裝。
確定隔壁的人真的睡著了,楚夜寒跨過鐵欄桿。
在她房間的陽台旁有一棵高得嚇人的大樹,樹齡少說也上百年了,茂密的枝干向上伸展,有一部份伸進陽台里。
這棵高達十層樓的大樹就是她的最佳武器,靠著它,再加上她十年的爬樹功夫,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順利抵達一摟。
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非得讓楚夜寒如賊子般模黑行動?其實她會當偷兒也是迫于無奈,一連查了近一個禮拜有關冷尉的資料,她只有一個心得。島上的人對他這個酷男所知的事少之又少,就連負責管理資料的管叔也對他一無所知。
他特立的神秘性可害慘了她,在最後的關鍵時刻,為了達到目的,沒辦法只好親自出馬。
她從第一線報得知冷尉這時候不在島上,因此她決定潛入他的住所查,說不定她運氣好,能尋到蜘絲馬跡。
楚夜寒左腳跨上枝頭,只要她能夠離開這里,接下來的一切就好辦了。
盡避她會在黑夜里分不清東南西北,盡避她不知道冷尉的住處離耀門有多遠。
盡避……
只要先離開冷翊的視線範圍,後來的一切對她都輕松多了。楚夜寒高興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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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里,一個人會熄燈,並不代表他想睡了,至少冷翊就不是。
藏在黑暗處的冷翊像只極危險的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透過那雙瘟含光芒的眼來感受他的怒氣。
現在的他怒不可遏,在他的眼底只有被鎖定的獵物,他要掠奪那只不知危險的小野貓。
他要把那個該死的女人抓下來,狠狠的打她一頓。
她太不知死活了,根本不把他的答告當成一回享,竟敢爬樹!
昨天那個吻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他腦海里全是她氣結、羞澀的模樣,之前他知道她睡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想來看她,就算只是坐在床旁靜靜望著她的睡臉,他也心滿意足。
沒想到她根本沒睡著,還想溜出去,瞧她臉上露出的得意神槽,他非得讓她知道什麼叫樂極生悲。
他不能出聲喚她,他仍記得他會出聲害得她差點失足墜地,他無法負荷她再一次挑戰他的心髒,唯一的辦法就是一個箭步沖上去,把這個該死的小女人揪下來,而且他發誓,這回若抓到這個麻煩精,一定會給她一個絕無僅有的處罰,教她這輩子忘不了,還有,他要叫人欣了那棵樹。
只要會讓她離開的東西,他一概不準許留下來。
楚夜寒一心一意專注于自己伸出的腳是否踏得夠穩,壓根兒沒留意到陽台上除了她之外還有別人。
當冷詡出手捉住她時,她受到驚嚇,踏上樹枝的左腳滑了下,以至于重心往旁邊一傾。
「啊!」楚夜寒叫了出來。「天啊!我還不想死,救命啊!」
冷翊奮力一帶,把她拉進懷里。
他不會讓她死,她還沒補償他因她,一顆心糾成一團的難受。
知道有人及時拉了自己一把,楚夜寒仿佛溺水者突然獲得一塊浮水,拼命的想攀上它。
她有如八爪章魚環上冷翊,這簡直不能看的姿勢讓他哭笑不得。
就這樣,冷翊帶著黏在身上的八爪章魚,走進她的房間。
他知道接下來他們還有一筆帳得好好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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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在寒仍置身于雕中,一時無法回過神,盡避她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從抱著冷翊身軀的力道就知道她有多怕不敢放開這個超大的救生圈。
「楚夜寒。」冷翊不會因軟玉溫香在懷而忘了該給她的懲罰。
她的心漏跳一拍,她已經預知在她第二次爬樹被他當場逮到後的可悲下場。
有這份自知之明,楚夜寒索性閉上眼,連掙扎都省了。
「你以為這樣做可以逃避一切嗎?我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解釋?說的比唱的好听,他明明知道她無法編出一個滿分的理由。
「沒什麼好解釋的,你想怎麼處罰我,我都不會反抗。」她嘴角一抿,表現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除了自認倒霉,她還能說什麼?真不明白為什麼每當她稍有些「特別」舉動時,他就會像幽靈般的出現,她很懷疑他是不是在她身旁布了無數個線眼,否則他怎麼可能在最短的時間里不聲不響地冒出來。
看她一臉要殺要剮悉听尊便的表情,冷翊沒轍了,她總是在做出一大堆令他狂吼的事後表現出一副不畏惡勢力的樣子,就像她早預知他絕不可能動手罰她。
「為什麼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說過,你不準再有逃跑的舉動,為什麼不听?我對你不好嗎?」他知道自己已經變得沒有原則了。
「我不是要逃,你對我那麼……不好,我怎麼會想逃呢?」她不說違心之論,只是把「不」字說得極小聲。
不過冷翊耳尖的把這個字听得一清二楚,但他故意略過,他們的話題不在這上頭。
「那你能告訴我,一個女孩子三更半夜不睡覺而跑去爬樹,她想做什麼?」
「她可能想……想爬高點看月亮。」真是一個爛理由,連她都想咬掉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