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羨慕它們!
她已經連續三天都是一副愁怨深鎖的模樣,再這麼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從此忘了「笑」這個動作。
這三天對她而言真不是光用「辛苦」兩個字就能形容,她楔而不舍的到處向人尋問,終于把島上的一切理出個頭緒,依她將零星的資料做有系統的整理,她將小島大致分成四個部份,以及一些重要據點。
全島被一片汪洋大海所環繞,而島的南方是連綿高山。
以她所居住的地方說起,耀門坐落在山的東邊,而細看耀門的內部構造,可以發現它並不復雜,除了冷翊所住的建築外還有健身中心、道場、排場、溫水游泳池以及一座擁有各種花卉的大花園,耀門的設計十分簡單,這或許和它的主人冷翊的個性有關,他向來不喜歡太豪華的東西。
在耀門旁的是和其佔地不相上下的炘門,也是冷偉秦夫婦的住所,忻門四周種滿低垂的柳樹,輕風拂來,楊柳迎風搖
炘門再過去是宴客樓,是島上用來招待外賓的地方,但因為外來的客人並不多,宴客樓只是一棟五層高的樓房,比起用門和忻門的十來層少了些,盡避如此,宴客廳的佔地並不少于拆門和耀門,並且以里頭極致舒適的設備,看得出這小島的主人冷偉秦十分熱情。
和南方聳立的高山遙遙相對的是四棟並排的大樓,由高掛其上的匾額可分辨出居住此處者的身份及階級高低,其實當初冷偉秦在安排上並沒有所謂的階級觀念,純粹只是為了管理上方便,因此除了最高階的人有特殊的權利和絕對的隱私外,四棟大棟在環境和設備上並沒有太大的差異。
另一個據點就是在山的西邊,和東邊的忻門遙望的餐廳,因為小島西邊向里頭凹了些,所以原本應該相距甚遠的餐廳炘門便近了許多,這也是為什麼楚夜寒可以在炘門和餐廳之間穿梭而不受距離所阻。
南方有山環繞,四周又有建築物,島上最重要的指揮部就在正中央。
憑著它,冷翊可以和世界各地的分公司聯系。
望著遙遠的指揮部,楚夜寒只能無力的嘆氣,她想,指揮部里一定有冷尉過去的資料,可是她這個外人,沒有特殊身份,也沒有絕頂的功夫,想進指揮部真是難如登天,這樣她要如何弄到冷尉的資料呢?
「喂!」
被突然響起的呼喚聲一驚,她發現不遠處站了一個女人,看她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大概急著想做什麼事,楚夜寒心里想。
「你叫我?」
「廢話,這里只有我跟你,我不是叫你叫鬼啊!」
「我以為這里只有我一個人。」
「你以為?你以為你是誰?敢自以為是!」女人走到楚夜」寒面前,斜眼瞄著她。
楚夜寒看了她一眼,夏天是很熱沒錯,但現在還早,且島上不時吹來涼涼的海風,她相信這樣的天氣還不至于讓人熱得難以忍受,但站在她眼前的女人竟然穿了一件低胸無袖上衣和一條布料少得可憐的超短迷你裙,她真擔心對方會感冒。
「喂,我問你,你知不知道炘門怎麼走于’
「過了這座橋再穿過一座大花園你就會看見。」楚夜寒敷衍的說。
「你態度真差,一個下人也敢用這種口氣和女主人說話,今天踫上我心情好,懶得跟你計較,下回若讓我看到你又不尊重我,我馬上叫你滾。」她數落楚夜寒一番後,掉頭就走。
女主人?是冷偉秦的老婆或者是冷翊的……
楚夜寒真為那兩個姓冷的男人感到可悲,這麼一個目中無人的女子,真不知道他們怎麼受得了?
不過,好在麻煩已經走了,她不想在心煩的時候還得和一個無理取鬧的女人唇槍舌劍。
然而不知何故,已經走了的麻煩又返回來。
「喂,我問你。」
楚夜寒不想和她多說話,跳下石欄,只想快點離開。「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做什麼做,我有事問你,你先回答我。」
這女人!難道沒人教她問人問題時得先說「請」字?
「是——不知你想問什麼?」楚夜寒真希望她別像長舌婦一樣問個不停。
「這態度還差不多,我問你,你們島上這陣子是不是來了個女孩?」
女孩?是指她嗎?
「好像是吧。」
「那你知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楚……夜寒。」楚夜寒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只好順著的的意一步步走下去。
「楚夜寒?哼!不要臉的女人!」原本稱得上艷麗的容顏頓時變得面目可槽。
楚夜家瞪大眼。好可怕,她做了什麼事招惹人家了嗎?
像是找到捧場的听眾,女人一古腦的發泄心中國積已久的怨氣。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跟我搶男人地不稱稱自己有幾兩重,我許麗可不是什麼小角色,一定會讓她後梅和我搶男人。」為了制造氣勢,末了還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天啊!她怎麼會平白無故惹上這麼一個惡毒的女人?光听她的笑聲她就頭皮發麻。
「不知道那個姓楚的女人搶了你什麼樣的男人?」她記得自己不會和誰搶過男人。
「哼!這個狐狸精竟敢和我搶冷翊。」
冷翊?楚夜寒搖搖頭,她真的會他害得死無全尸。
誰說女人是禍水,她看男人才是禍根。
「若那個叫楚夜寒的根本不喜歡那個姓冷……不是,我是說少爺。」她才不會看上一個狂妄自大的家伙,她不想因他而少活幾年。
「她敢不喜歡!」許麗張大眼,仿佛活見鬼。
楚夜寒翻了下白眼。這女人真讓人無法忍受,不準她勾引他,又不肯讓她和他撇清關系。
「像他這種男人,我不知道他有什麼地方可取的。」既然這個男人讓她找不出一絲優點,她就好心替他們湊成對,狂妄的男人和傲慢的女人還真是絕配!
「你好大的膽子,敢這麼說自己的主人。許麗不能接受心中的神被人視如蔽屣,露目出凶殘的目光。
這女人真是無藥可救,她要是再多待一分鐘,身上必定會多出幾道母老虎的爪痕,她還是聰明點先逃了再說。
「夜寒。」她身後有道聲音傳來。
「是你,小蝶。」楚夜寒像見著戰友,連忙跑過去。
「許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我想……看……冷……少爺。」
楚夜寒看看許麗的臉上一秒她還氣焰囂張,下一秒卻馬上換成嬌弱樣,這女人表演細胞真是發達,實在令佩服。
「你不該擅自跑到耀門來。」
「我……」許麗根本不敢直視莫雨蝶,眼淚已經快掉出眼眶。
如果連這表情也是假的,那她可就真的對許麗佩服得五體投地,不過,看她嚇白的臉,好像不是裝出來的。
「小蝶……」楚夜寒打算替許麗求情,但一看見莫雨蝶的表情,硬是把要出口的話吞下肚。
她從來沒看過小蝶有這種神情,雙眼像寒冰,冷得嚇人。
「走吧。」丟下這句話,莫雨蝶不再多作解釋,轉身就走,許麗趕緊收了淚水跟上去。
潛龍島上的人真的很怪——這是楚夜寒下的結論。冷翊白天和晚上判若兩人,而小蝶也有令她捉模不透的個性,她突然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兩個人走後,楚夜寒四周頓時變得安靜,她再次爬上石欄坐好。
「喂!」有個聲音從後頭審了出來,嚇了楚夜寒一跳。
「你差點把我嚇死。」楚夜寒拍拍胸口,不悅地賞了田中裕一記白眼。
他爬上石欄,挨著她坐下來,剛才在想什麼?我看你好像很煩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