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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毒美人心 第14頁

作者︰夏伶

她的瞳孔開始收縮,還是那個老問題——長相!

「你的心意我很感激,可我是個自私的人,尤其在擇偶這一方面,絕對會以自己的意志為優先。」

「你不再考慮一下?」白玉般的小手縮回袖中,反手握住一物。

「我只能說抱歉了。」

語聲一落,廂房內忽成戰場!

巴昂左手一揮,一把粉末撒向栗雪。

要雪不避不讓,右手一伸,開了口的藥瓶往巴昂的方向傾了過去。

下個瞬間,兩人各自栽倒。

巴昂一個腿軟,椅凳接著落下的身軀,僵住的身體順勢趴在桌上。

身子僵了,嘴巴沒僵。

栗雪沒有巴昂幸運,往後一倒,重重摔在地上,跌得遍體生疼。

身子麻了,倒沒受傷。

「我用的是尋常麻粉。」他苦笑。

「我的卻是紅顏禍水。」她冷哼。

巴昂沒再出聲。

敗者的言語,沒有任何意義。

斑下立定,勝負已分。

※※※

天底下有很多事,無法以常理論斷。

比如說拾音,不但人長得美,又集天賦與努力于一身,十年奮斗配出上百種劇毒,仍比不過兄長的神來一調。

再看看萬嶸門主,想他少年得意,把天下第一美人抱回家去,一大家子也全是人中龍鳳,男子俊逸女子美麗,到頭來卻出了一個以聶得丑妻為志、為此不惜毒害家人的不孝子。

最後,則是向來不讓毒物離身,自認在收藏毒物這方面相當謹慎的巴昂。

自認細心慎重的他,卻在某個急著擺月兌糾纏的緊急場面中,倏然發覺自己研制不久的新毒到了別人手上,甚至拿來對付他。

只能無語問蒼天了。

「嘿,沒想到萬嶸少主也有被毒到動彈不得的一天呀廠探頭到床上看他,栗雪笑得可開心了。

「彼此彼此,你這位千岌高手不也在地板上湊合了一夜?」巴昂只能轉動眼珠,死瞪栗雪。

另一方面,他忍不住佩服起自己。

就連手指頭也抬不起來,這毒性調配得當真是恰到好處啊!

「昨夜是我第二次睡在地上。」

提起此事,栗雪就有氣。

苞某人比起來,自己算是有良心的,一恢復行動能力,便把僵在桌旁的他搬到床上,與某個冷血漢大不相同。

「喔?居然有人忍心讓我們栗大美人睡在地板上?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物,我倒想見識見識。」巴昂涎著臉假笑。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就是你這王八蛋!」

「我?」一時之間沒轉過來。

栗雪沉下臉。「你不會是忘了吧?」

「呵呵,呵呵呵……」

使出笑聲拖延術,巴昂總算及時想起。

可惜他不夠小心,月兌口說道︰「原來那天晚上夜襲我的女人是你廠

一句話讓屋內瞬間刮起冷風。

「你不記得我?!」字字帶著惱恨。

自己遭受生平第一樁屈辱的歷史性場面,加害者不刻骨銘心已是過分,竟然連她的長相都不記得!

「哎呀呀,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你嘛?剛剛是鬧著玩的啦。」感到苗頭不對,巴昂趕緊逼出一個安撫的笑。

栗雪懷疑地瞧著他。

良久……

房里安靜到巴昂能听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栗雪緊盯著他,緩緩開口。

「那你給我說說看,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周圍有什麼特別的人物景物?」

「你從吉利姑娘的房里出來……」殺人的視線射來,巴昂頓時改口︰「當然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說到第一次呢,我第一次翹課是在八歲那年,那是一位教我們認識毒草毒果的年輕夫子,他把總壇兒個小孩子帶到附近山上,說要實地教學,發現我不見的時候,急得跟什麼似的……」

票雪滿臉戾氣地揚起手掌,終止這無休無止的連篇廢話。

「你果然不記得廠

「人家腦筋不好嘛,笨到只記得住今天發生的事,要是我聰明一點,絕不可能會;忘掉你。」打混不成,只好耍賴。

哀哉!不記得就不記得嘛,有必要這麼生氣嗎?就是在她身上撒麻粉,也不曾見她如此氣憤過。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哪!

巴昂正感嘆著,一旁的栗雪已換上笑臉。

這可不是什麼善意的笑容。

「我本來還在盤算,要是你乖乖听話,把我哄得開心了,我就大發善心幫你去配解藥。」

「好像有說過吧?我沒有解藥。」

「這毒是你制的,你總該會解吧?」

「你要幫我抓藥?」

「兩個條件。」微笑。

「說吧。」嘆息。

「第一、解除我身上的血蠱。第二、昭告天下,娶我為妻。」

栗雪滿意地瞧著這番活在巴昂身上造成的效果。

原本就因中毒而顯得灰白的臉色,此時竟有些發綠。

「咳咳。」巴昂清了清嗓子︰「我說栗雪呀,我們都還年輕,這麼早就定下終身大事,不覺得太匆促了嗎?天下之大,比我更適合你的青年才俊比比皆是,奉勸你再多走幾處地方,多認識一些人,然後……」

「想在這里躺一輩子,請便。」栗雪轉身就走。

「哇哇哇!好好,我答應,我答應啦!」

「你最好遵守諾言,否則……」

「怎樣?」

巴昂對天發誓,這只是單純的好奇,絕非心存歹念。

然而,當栗雪從懷里拿出一只他很眼熟的藥瓶時,巴昂突然感到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陰寒之氣。

「你最好記住,這紅顏禍水還有一半。」

「我的東西是怎麼跑到你手上去的?」他禁不住要問。

「誰叫你昨天發了一下午的呆?」栗雪露出奸詐的笑,走出房間︰「我去向店小二討紙筆寫藥方。」

巴昂認命地閉上眼。

罷了,人家關老爺是何等英雄豪杰,只是一個大意便失丁荊州,他這條小蝦米發個呆不過落得受人宰割的下場,還算是好的吧?

他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

解藥收效很快,一服見效。

「輪到你了。」栗雪坐在桌旁看他。

「什麼?」巴昂自床上坐起,揉著睡佃了的脖頸。

「兌現承諾。」

「喔,那個啊。」

見栗雪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巴昂不覺大起不平之心。

苞珠一轉,一番計較頓時成形。

「苗疆蠱術十分古怪,解法可不似尋常毒物,無法藥到病除。」說這活的表情認真無比。

「要怎麼做?」栗雪忍不住緊張。

「這個字就對了,要解血蠱就得做。」

「做什麼?」

「在床上做的事嘍。」

「啥?」聲音場得半天高。

「不做就沒得解。」巴昂邊說邊偷笑。

沉默了一會兒,栗雪離開椅凳,來到床前。

巴昂還沒來得及開口,整個人已被栗雪撲倒。

「你也太猴急了吧!」

「反正都做過了,一次兩次根本沒有差別。」栗雪撐起身子,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男人。

「有,當然有。」巴昂慢條斯理地說︰「不但有差別,還是一個你絕對無法忽視的、天大的差別。」

「什麼差別?」

「你現在應該多少感覺出來了吧?」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樣呢?」巴昂伸手抱住栗雪,讓她貼近自己的身軀。

栗雪明白了。

屈辱!這根本是對她的侮辱!

扭動身軀,嘗試為這分親密加溫。

然而——

「為什麼你沒有興奮起來?」憤恨難當地瞪他。

對,在兩人如此接近之時,巴昂卻很不給而子地沒有……總之,這是一種足以毀掉女方自信心的惡劣行為。

「我不是說了嗎?我的眼光是很高的。如果一個女人在外貌就無法勾起我的興趣,關上門來也不可能引起我的。如果要我和你做,首先你必須讓我有想做的沖動。」

說的人笑容可掬,听的人卻是愁眉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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