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脾氣暴躁,常常不按牌理出牌,又有很多出奇不意的搗蛋行為,還有、還有……
呼,總之她天生是個難伺候的嬌嬌女,少有男人受得了她的刁!
「哈啾!」
安安打了個噴嚏,拉上史努比毛毯蓋住她,也蓋住他。「喂!你什麼時候要走?你再不走,會害得我想睡覺。」
「那你就睡吧!」輕輕撫模她披了他滿懷的長發,江炫燁聞到一股再熟悉不過的淡雅花香。
「我還沒洗澡。」經過連日來的相處,安安太習慣他的氣息、他的身體,一點身為女性的自覺都沒了。
「早上再洗。」
「不行,沒洗澡我睡不好。」
「為什麼要化妝?」他的指尖,落在她吹彈可破的女敕白肌膚上。
安安未睜眼。「不化妝很丑叼!」
胡扯!
安安的五官精致,皮膚女敕得像豆腐、白得像雪,一個毛細孔都找不到,哪里丑?
「你的要求太高了。」女人永遠無法對自己滿意。
「哼哼,女人長的是圓是扁,你還分得清啊?」他的眼里不只有男人嘛!
唉,報紙上寫的對——女人之所以找不到很「優」的男人來嫁,一是因為這些男人還沒出生,二是因為這些男人都是同性戀!
江炫燁正是個最佳範例。
「听著,」他忽爾正色,霸道的命令︰「我要你和那個男人保持距離。」和其他男人也一樣。
安安慢條斯理的坐起來,揶揄道︰「這位先生,你好像不是我老爸吧?我愛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難道米洛員工的交友狀況都要一一向您報備?太可笑了!」
「不可笑。」江炫燁望著她,眸中的專注是安安不能理解的。「我不喜歡你身上有別的男人的味道——至少,從今以後不許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安的手腳發冷,一張麗顏瞬間染上紅霞,腦袋亂糟糟。
「听懂了嗎?」他要她的保證。
「不懂、不懂!」她甩頭,拒絕被他蠱惑。
都怪他太暖了、燈光太美了,她才會發花痴的以為他這是暗示著某種佔有性的情話!
江炫燁是同性戀耶!
即使不是,她忘了不成?她曾經蓄意挑逗他,他都提不起興趣,他分明對她沒胃口呀!
「不懂也要懂。」江炫燁擒住安安小巧的下巴,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唇間——
「你……」
安安還來不及嗅出危險的味道,江炫燁的唇舌便已卷而來,牢牢的攫住了她的甜美。
唔,安安的眼楮瞪的好大——他……他在吻她!?
火舌般的唇舌,粗暴地蹂躪她的軟唇,仿佛有些氣惱亟待宣泄。安安被動的讓他撬開牙關,長驅直入,徹底的攻掠城池……
或許,是她生澀的反應取悅了江炫燁,他放慢侵佔的步調,淺淺逗弄,繼而深深吮舐,好似安安是他最珍貴的寶貝。
噢!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安安四肢無力,渾身發燙,在江炫燁沸騰的激情中,化為一池柔柔春水……
第5章(1)
渾渾噩噩醒來,安安接到平平打來的電話,叫她今天請假,到康家烤肉去。
餅兩天,康孟學就要帶著平平出國去了,她們姊妹倆會有好一陣子踫不到面。
一方面是舍不得姊姊,一方面是要圖個冷靜,安安沒多想就應好,整裝等著康家的司機來接她。
江炫燁干嘛吻她?他喜歡的不是男人嗎?還是她一直會錯意?
不可能啊……
哎喲,好亂喔!
「叭——叭——」接她的車來了。
上了車,安安啃咬著指甲,小臉上寫滿問號,維持地從今天早上醒來後就呈現的痴呆狀態。
他干嘛吻她?他干嘛吻她?我的老天!誰來告訴她,江炫燁干嘛吻她啦!?
他的唇暖暖的,有種說不出的好聞氣味;他的吻熱熱的,偶爾像是微風輕拂,偶爾又像是狂風掃蕩……
「平安安,回魂咯!」平平拍拍她的手臂,覺得妹妹今天失神恍惚得很嚴重。
「啊!」定楮一瞧,架上的烤肉都熟了,安安卻連自己什麼時候下了車、來到草地上的都不曉得。
她滿心滿腦只想著江炫燁的吻……
「你發什麼呆?」平平把熱騰騰的肉串遞給她,順便問道。
「沒有。」安安咬了一口肉,過于安靜的表現讓平平起了高度懷疑。
她側身對康孟學說︰「我想烤魚,你去冰箱拿給我。」
姊妹談心,男人不宜在場。
「好。」愛妻的話就是聖旨,康孟學立刻轉身返回屋內。
「安安,你有心事?」他一走,平平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問。
「大概吶。」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就屬平平了,她瞞不過平平。
「‘那個’來?談戀愛了?」安安的個性很樂觀,不太會鑽牛角尖,從小到大,平平沒看過她心煩幾次。
按照常理推斷,女人會無緣無故陷入低潮,原因只有這兩種。
安安撕著肉送進嘴里,說︰「‘那個」來過了,戀愛則是下輩子的事情。「
「那你作啥這麼‘郁卒’?」
「哎——」一言難盡。
安安想說,卻不知從何說起。
從她酒醉被江炫燁帶回家過夜?從她耍三八的勾引人家失敗?從她踏進米洛上班?還是從昨晚的那一吻?
噢,去他的同性戀!去他的江炫燁!
「我看哪,你是中了哪人的毒,自己卻還搞不清楚狀況。」她當初喜歡上康孟學,還不是呆頭呆腦的,一點兒都沒發覺愛情已經翩然降臨。
她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姊妹,她的春天都來了,安安的真命天子或許也該現身咯?
「你少嚇唬我。」安安撫著胸口,就怕讓平平說中了。
不會、不行、不可能、不可以!
江炫燁耶!
那個沒心缺肺的臭男人,哪一點值得她中毒啦?
不不不,這個推斷不成立。
「信不信隨你。」多說無益,安安遲早會見識到愛情的魔力。「有心事別悶在心里,我不在,還有老媽會听你說。」
平平難得用姊姊的口吻同她說話。安安的困擾,能給她精神上的支持了。
「嗯。」嗚嗚,好傷感喔,平平這次出國,少說也是十天半個月,她們姊妹倆很少分開這麼久。
「喏。」康孟學剛好捧著新鮮的魚回來。
「姊夫,到了國外,你可不能欺負平平,否則,我和爸媽立刻帶著西瓜刀殺去美國!」安安一臉凶神惡煞,保護平平的決心,不輸給平平對她的關心。
姊妹情深可見一斑。
「你不會有那個機會。」康孟學啞然失笑,語氣卻是萬分堅定。
「勉強相信你咯!」平平都死心踏地的跟他了,安安還能說啥?
「我只怕到了美國之後,會太忙,沒空陪你。」這句話是對平平說的。
「沒關系啊,」平平反過來安慰他。「你不是說,江炫燁在那里有座私人牧場可以借我玩嗎?我正想學騎馬耶!」
「也好。」康孟學繼續和嬌妻對話,一旁的安安听到「江炫燁」三個字,耳朵早就豎得高高的——「只可惜炫燁不回美國,不能親自教導你,他在學生時代是全校最出名的馬術高手唷!」
少年得志大不幸!安安在心里加了旁白。
「哇!他騎起馬來肯定很帥。」平平發出由衷的贊美。
「女人。」康孟學點住她的唇,「別隨便在你老公面前夸獎別的男人帥,他會吃味。」
「呵呵。」平平搔搔頭,一臉無辜。「咦?孟學,江炫燁不跟我們一起走嗎?他在美國的公司,不是也有案子等著要他親自處理?」
江炫燁要走?安安愣了一下,不知是高興,還是失落。
「他是這樣跟我說的呀!不過,他這一陣子似乎忙得走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