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基倒在地上沒爬起來,臉上蓋著翻開的小說。
「好狗不擋路,還不快起來,少在這里裝死了。」常詩春用腳尖踢踢他。
「嗯……喔……她發出嗯哼嬌吟,身體隨著他手指的舞弄而起伏,嫣紅加深,綻放成一朵艷絕眩人的紅花。」童子基驀然抑揚頓挫的朗誦起來,還嗯嗯哼哼地學著女人的申吟聲。「詩春姐,你這本書好耶,借我看!」
「少發春啦你,你這個中國最後一個處男。」常詩春用力K他一記爆栗,把小說搶回來。
「詩春姐,你太過份啦!吧嘛給人家取這種外號?」童子基不服氣的抗議。
常詩春撇撇嘴,狠狠再往他的痛處踩上一腳︰
「干嘛,還不承認啊,你本來就是中國最後一個處男,不然就不會叫『童子雞』了。」
童子基捂胸做重傷不治狀,哇哇大叫︰
「啊啊,詩春姐,我的心這次真的被你戳死啦!」
唉唉,想他童子基生得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可偏偏人如其名,是個未經人世的純潔處男呀!
「我甜蜜的冰淇淋會咬人呵。」他輕笑,毫不在乎肩膀的疼痛,直沖著她的最敏感點勇猛施力,逼得她無處可選。
天……她快崩潰了……
尹若奇目不轉楮看著連舒舒借他的小說,看得也快崩潰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看到睡著,沒想到竟欲罷不能,一本接一本,他覺得自己好象快變成欲求不滿的歐吉桑了。
看過她強力推薦的幾本小說後,他終于了解她說女主角很可憐的原因──
她們三不五時就會被冷酷殘暴的男主角用「邪佞的手指」和「從黑色叢林中竄出的肉色巨蟒」欺負得昏昏死死去,連他一個大男人的,都會忍不住想為她們掬一把同情的心酸淚。
此外,各種千奇百怪的姿勢和場景都有。
女主角不小心滑一跤,或從山崖上跌下來,兩腳開開還可以理解,但竟還會好死不死跌上男主角的「擎天一柱」,這只能教他大呼不可思議,緊接著當然就「長驅直入」、「登峰造極」了……
基本上,他覺得折斷的可能性比較大,更勁爆的還有一邊騎馬一邊做,最恐怖的是高空彈跳。
雖說這類描述有違人體工學,甚或超越平常人所能理解的邏輯範圍,但坦白講,他很佩服能寫出這些書的作者,她們必需想破腦袋變換人體各器官的形容詞,辭匯之豐富著實使他嘆為觀止。
他突然有種無聊的領悟──
原來當男人在看時,女人則在看言情小說。
當然,這些火辣辣的言情小說比有內容太多了,不論男女主角滾得有多凶,但至少都還有劇情可言。
只是他不得不懷疑,連舒舒在網絡上所透露的「不良憧憬」,是否便源自于此?
「叩叩──」秘書叩門進入。
「總經理,萬事通征信社的李先生找您。」秘書看到尹若奇手上的小說,不禁微微一怔。
他面不改色的把書收起來。「請他進來。」
「是。」李秘書走出時,因努力忍笑而臉部扭曲。等一下她要偷偷告訴大家,總經理在看言情小說耶!
「謝謝。」一名中年男子進入,將一只牛皮紙袋交給尹若奇。「尹先生,這是你要的調查報告。」
尹若奇接下,開了一張支票給他。
李先生眉開眼笑的收下支票,慎重的折起,收入口袋里說︰
「為了感謝你雇用本公司,我再給你一個建議,這種女人不適合當老婆,只適合當情人。」
尹若奇凝起俊臉,不快道︰
「我不需要你的建議。」
李先生聳聳肩。「以後如果還有任何這方面的需要,請記得找本公司,謝謝。」
他道謝後走出辦公室。
來到門外看見連舒舒,他的眼楮閃過一絲詫然。
當尹若奇猶豫著是否要打開檔時,秘書又進來報告︰「總經理,殷氏財團的連小姐送文件來了。」
他的墨瞳發亮,收起未開封的文件。
「快叫她拿進來。」
須臾,連舒舒走進辦公室,拉長手臂將文件放到他桌上。
「尹總經理,這些檔請您過目,如果有任何問題,請直接聯絡本財團的聯合企劃課或李秘書。」她一口氣說完,轉身就想落跑。
「等等!」溫和而威嚴的聲音頓住她的腳步。
「請問還有什麼事?」她戰戰兢兢的回身。
「等我看完之後你再拿回去,先在那邊坐一下。」他指指辦公室里的沙發。
連舒舒正襟危坐,一顆心惴惴不安,再笨也曉得尹若奇不可能單單只是叫她送檔,不然就不會指定她。
他無言翻閱著文件,看似專注,實際上注意力全被她吸過去了,眼尾余光不著痕跡地觀察她。
她坐得直挺挺的,小腦袋垂得低低的,擺在大腿上的雙手扭成十個小結,掩不住緊張惶恐。
她是在怕他嗎?為什麼?
他「啪!」一聲地合上文件。
「看完了,你可以拿回去了。」
其實這是一份無關緊要的檔,叫快遞送也可以,他的真正目的早就不言而明,昭然若揭了。
「是。」
她戒慎恐懼的走過去拿。
當連舒舒伸出手時,尹若奇倏地抓住她的手一扯,拉她跌進他懷中。
「啊,你……」
他的手指撫過她緋紅的唇辦,軟聲道︰
「別怕,我不會吃了你的。」
才怪,他的眼神看起來像要吃了她!
「快放開我,這里是你的辦公室,要是被人看到怎麼辦?」連舒舒掙扎,但力量微弱。
「你忘了,我們在醫務室里早就被人看到了。」
瞧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她火氣一提,杏目圓睜的埋怨起來︰
「你還敢說,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在公司里有多慘,不論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指指點點。」
對于醫務室的「性騷擾」事件,她簡直百口莫辯,只能一個人又怒又羞的急跳腳。
「眾所注目,有何不好。」
他還是該死的不當回事似的,真氣死了她。「注目你個頭啦,被人當茶余飯後的笑話會好才有鬼!」
他濃眉一挑。
「好凶哪。」
她一頓,嫣紅了臉蛋,羞忿交加地推他。
「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等我看完你的背後再回去。」他攬住她的腰抱起她,走向設置在辦公室後方的休息室。
「我的背好了!」
「才怪。」
不理會她的抗拒,他將她放在床上,轉過她的身子令她趴著,掀起她的衣擺。
「果然都瘀青了。」輕撫雪白肌膚上的青紫瘀痕,著實心疼極了。
他的觸踫教她一顫。
「只是瘀青而已,很快就會……啊,你干什麼?」
「月兌你的衣服。」
他回答她愚蠢的問題,在她來不及反抗前快速月兌掉她的上衣,解開內衣的背扣。
「你你你……」她急得結巴,像離水的魚掙扎扭動。
「別亂動。」
他輕卻有力的按住她。
她的背上突然漾開一陣清涼感,一股中藥味飄散開來。
「我家五代都是開醫館的,所以我懂一些病理推拿。」他淡道,厚實的大掌揉上她的背。
她眨了眨美眸,噗哧一聲笑出來。
「笑什麼?」
「你的話跟港片『干柴烈火』里女主角常講的話一樣。」她笑,整個人在他的按摩下放松了。
呵,他和她不就是「干柴烈火」嗎?
他也笑了。「放輕松,好好的享受。」
「我已經放得很輕松了。」
她閉上雙眼,滿足如一只被搔撫的貓。好舒服啊,專業按摩師可能都沒按得比他好呢!
他的手掌游移在她雪女敕的背肌上,速度不疾不徐,力道恰到好處,中藥的清涼感轉為溫熱,暖暖烘慰著她,舒服得連骨頭都要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