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又羞又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好啦,別嘔氣了,真不明白你怎麼有那麼多氣,鎮日就見你臉頰鼓得跟只青蛙沒兩樣,這樣不累嗎?」這丫頭剛認識時個性還挺開朗的,怎麼會越來越小心眼了呢?他有些不解的想著。
殷少暉在旁忍不住笑了出來,青蛙?看姊姊兩頰氣得鼓鼓的,嗯,確實有些像。
「殷少暉,你不想活了嗎?」這個死小子,也不想想要不是為了他,她又何必這麼低聲下氣的求這個錢鬼?只是,這眼中只有錢的家伙居然還挺有女人緣的,還真教人想不到。
被她這麼一喝,殷少暉連忙躲到冷若白身後去。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對冷若白是打心眼里的佩服和喜歡,反而賴著他的時候比自己的姊姊還多。
「紫璃,你別這樣嘛!看你,老是凶巴巴的,連少暉都被你嚇著了。幸虧我膽子大、性子好,不然早就被你罵跑了。」冷若白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他性子好?這個錢鬼說的是什麼話?殷紫璃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居然講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怎麼,你一定也同意我說的話吧。」見她不說話,冷若白逕自下定論的認為她是默認了。他拉著殷少暉的手,「走吧,吃飽喝足了,咱們也該上路了。」
「冷大哥,那咱們現在要往哪兒去呢?」殷少暉抬頭問了句。
「自然是辦你們的事啊,我既然答應了你們就一定會做到。」他低著頭對著小男孩一笑。唉!想不到他又得幫人做白工了。
見那一大一小的男子已漸漸走遠,殷紫璃再也忍不住的大叫道︰「冷若白、殷少暉,你們給我站住。」
一听到她的大叫聲,兩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拔腿就跑,急忙跳上了馬。
冷若白回頭喊了聲︰「紫璃,你要是不怕那些蒙面人追來的話,就盡避待在那里吧。放心,少暉跟著我你可以安心的,我想他一定更喜歡跟我在一起才是。」
「冷若白!」這個死錢鬼!殷紫璃氣得牙癢癢的。她發誓這輩子是纏上他、賴定他了,等她報完仇,她非整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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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飯桶!秦仲淮在心中不層的冷哼著,他早就知道這徐姓兄弟絕靠不住的。果然,要不是他隨後打扎,所有的事情豈不是被他們那些不中用的手下全泄漏光了?就連個文弱書生都沒法子對付,真不知當初是什麼人將他們介紹給王爺的。
見秦仲淮眼神充滿了鄙視和不屑,徐天虎一股氣直往腦門上沖。
「該死!」他忍不住咒罵出口,這個該死的秦仲淮!等王爺成就大事,封了他們兄弟官位之後,他定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說誰該死?」秦仲淮冷冷的問道。
「說的自然是那些不中用的家伙了。」徐天龍連忙攔在弟弟前面開口。他心中也滿是不滿,卻只能強笑著。
「他們是該死!居然連個書生都收拾不了。不過,會養出這種手下的人,想來也沒什麼高明的。」哼!幸好他們還有自知之明,沒有自找死路。秦仲淮雖然看見兩兩人眼中的不滿,卻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你——」徐天虎氣不過,跳起來準備和他拚了。
徐天龍連忙拉住他,拚命的和他使眼色。
無視兩人的怒氣,秦仲淮往外走去,「想殺我?有本事就盡避來吧!就怕你們沒那個能耐。」
見秦仲淮狂笑著出去,徐天虎怒發沖冠對著兄長大喊道︰「大哥,同樣是為王爺做事,咱們干嘛看那小子的臉色?你看他那個樣子,根本就沒把咱們兄弟放在眼里,真是讓人氣不過。你為什麼不讓我教訓教訓他呢?」
「虎弟,你就是這樣,總是沉不住氣。耐心等吧,等輪到咱們得勢了,到時候要殺要剮還不是隨我們嗎?」徐天龍的眼中閃著陰狠的光芒。
「難不成就看他在咱們面前繼續囂張下去,而我們卻拿他沒辦法嗎?」徐天虎說什麼都吞不下這口氣。
「放心吧,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先將東西弄到手,還有盡快除掉歐陽憶情,只要辦妥了這兩件事,還怕王爺不好好賞賜咱們嗎?到時候,咱們就可以乘機除掉他了,就算明的不成,難道咱們不可以來暗的?我就不信秦仲淮當真有三頭六臂能勝得了咱們兄弟聯手。」
「還是大哥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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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暉睡了?」見她走出殷少暉的房間,冷若白一臉討好的問道。唉!他定是前輩子欠了這丫頭的。
她不滿的撇開臉,還是不想理他。
「紫璃,你到底在氣什麼呢?氣那麼久你不會累嗎?」他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可憐,為什麼他一定要對她這麼低聲下氣的,而她居然還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可是看她這兩天老板著一張臉,他也覺得心情不好。
氣什麼?這個大木頭!殷紫璃氣得牙癢癢的。如果他知道她到底在氣什麼的話,那她還不會這麼生氣,偏偏他連一點自覺都沒有。
「紫璃。」見她還是不說話,冷若白不由得輕嘆口氣。他從來就不知道女人這麼麻煩,有什麼話就不能爽快些直接說出來嗎?做什麼悶在心里?
殷紫璃繞過他打算回房,他卻一把拉住了她,「咱們出去走走,今晚的月色不錯。」
原本不想理他的,可是拗不過他的力氣,她還是被他拉了出去。
兩人坐在屋頂上,殷紫璃輕輕的靠在他身上,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生他的氣,可是只要一想到江翠竹那一副不屑的表情,她就忍不住發火。
知道她的氣還沒消,雖然他一直不明白她在氣什麼,可是難得這丫頭有這麼安靜的時候,冷若白也不想破壞這個氣氛,他只是輕輕的樓住她,一股溫馨的感覺彌漫在兩人之間。
月光下,兩顆心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接近。
第五章
想不到二哥這回還真是鐵了心了,居然不管他的死活,真是枉費兄弟結義一場。
「唉!」歐陽憶情連嘆氣都是一副懶散的模樣。
「大人,歐陽大人!」尚劍連叫了數聲,終于喚回歐陽憶情正在四海雲游的神智。
「不知大人對于這些事有何看法?」
「沒有啊!為什麼要有看法?」真累!這時候他早該上床歇息了,偏偏尚劍說什麼都不肯放過他。
他根本沒留意到尚劍方才說了什麼,又怎麼會有看法?
「大人,」尚劍嚴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大人即使不想追回貢品,至少也該關心一下自己的安危吧?」
「尚劍,聖上沒定時發你薪餉嗎?」歐陽憶情放軟了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不怎麼在意的問了句。
「當然有!」回了話之後,尚劍的臉色不禁難看了幾分。「這同方才卑職請教大人的事有什麼關系呢?」
「嗯,還是我苛刻你了?」沒回答尚劍的話,他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態度問著。
「大人究竟想說什麼?有話何不直說?」尚劍微皺了下眉,歐陽大人一點都不知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的道理嗎?若是朝鮮國進貢的貢品再不找回,以及殺人凶手再不找到,難保不會引起和朝鮮國之間的問題。更何況當日的刺客還找不到主使人,偏偏大人每天走上個幾里路就要下令歇息。
「沒什麼啊!」歐陽憶情懶懶的說著,「我只是覺得你老是板著一張臉,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欠了你多少錢沒還呢。」
「大人!」尚劍頭一回動了怒。
歐陽憶情臉上浮出一抹笑容,「這才對嘛!年紀輕輕的,做什麼像個老頭子似的板著臉,那多無趣?」他慵懶的打了個呵欠,「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完,他逕自起身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