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哪會,我包得緊緊的耶!」跟她拍內衣廣告相比,她現在的穿著簡直像修女服一樣保守。「你又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胸部,假正經。」
「我不管其它的女人怎麼穿。」他的眉頭越皺越緊。「你也會在別的男人面前這樣穿嗎?」
佔有欲的口吻,罕見地從他口中說出。
「……我是穿過。」不過那是為了拍廣告,沒法拒絕。私底下,他可是唯一一個看過她穿這麼少的男人呢!
「以後別在男人面前這麼穿。」他想也沒想就月兌口而出。
她的一切,都只能屬于他一個人!
扁是以她在別的男人面前,就讓他非常不舒服,他不要別的男人看到她白女敕女敕的肌膚,一寸都不可以。
「你這是在宣示主權嗎?」媚眼得意地瞅他一眼,唇角愛笑不笑地勾起。「你憑借的是什麼身分?」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說的沒錯,她跟他什麼關系都沒有,他是沒立場吧涉她,但是……
「想當我的男朋友嗎?」媚眼瞅著他。
「呃……」她的問題轉得好快,讓他陷入思考。
他曾經談過幾次短暫的戀愛,都維持不超過三個月就被女方甩了。
無疾而終的理由大同小異,全都是女方嫌他太被動,沒花心思在她們身上,重視課業和工作遠勝過她們。
他必須承認,她們說的都是事實。他經常會為了課業或是工作而忽略她們,在他的心中,工作永遠比約會重要。
幾段戀情告吹後,他並沒有任何遺憾或感傷,反而高興有更多時間專心做研究,他知道自己是別人眼中的怪咖,連他自己都無法否認。
他甚至懷疑自己身上沒有談情說愛的細胞,直到遇上丁茤萸,骨子里游散、不曾浮現的感情分子才紛紛到位。
算算,兩人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見面次數更是屈指可數,但她的身影卻莫名其妙地卡在心坎,丟都丟不掉。
她長相亮眼,舉手投足沒有一樣不吸引人的目光,看到她的笑容,他的心也跟著融化,他沒見過像她這般耀眼的女人。
說實話,他很少留意也不曾在意女人的長相和美丑,卻深刻地感受到她張狂的美,不知不覺,她的身影已經印在心版,無法忘懷了。
扁想到她跟其它男人出雙入對,他的心就像跳蚤一樣跳來跳去,一秒鐘也靜不下來,向來平靜無波的心,無端卷起風浪。
他想要她!
但是,像她這麼耀眼的人,有可能成為他的人嗎?
看他低頭沉吟,久久不發一語,看得她心里發急,慢慢燒成火,費了好大的控制力才勉強做到面無表情。
雖說她只是隨口問問,仍包含幾分期待和探試,想要測試他對自己是否有心,沒想到苦等好幾分鐘都沒響應,再度重創她的自信心。
這麼簡單的問題,竟然要考慮這麼久,嚴重將她的顏面踩在腳下,簡直氣死人了!
「好,我要當你的男朋友。」紀可法慎重地用力點頭,眼神非常堅定。
既然她會這麼問,就表示他有機會,他決定放手一搏,努力爭取。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名正言順地守著她。
「你說當我男朋友就能當嗎?哪這麼簡單?」雖然暗爽在心里,嘴里可不饒人。剛剛害她心驚膽跳了好幾分鐘,當然不能讓他好過。
「那我要怎麼做?」
「追我呀!」
第5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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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她?
問題是……
「要怎麼追呀?」紀可法苦惱地在丁茤萸的客廳來回走動。
談過的那幾段戀情,也是女孩子主動要求交往的。
從小到大,他還沒追過女孩子呢!
換好衣服走出房間的丁茤萸,正好看到他表情認真在磨地板,讓她差點笑了出來。
其實她早已認定他是她的男朋友,但她可不會笨得說出來,因為那就少了被追求的樂趣了。
這個男人不只有個一板一眼的腦袋,他還有一雙認真的眼楮,她很喜歡。
她討厭被人敷衍、忽視,她喜歡認真的男人。
「我穿這樣,合格吧?」她走著模特兒台步,優雅地在他眼前繞一圈。
她臉上只搽了一層防曬隔離霜和粉色護唇膏,穿著紅色格子紋的棉質長襯衫,搭配緊身黑色牛仔褲,腰上松松地系上寬版黑色皮帶,一條跟襯衫相同顏色的發帶將長鬈發松松地綁在背後,背著一個銀色大皮包,帥氣中帶著嬌媚。
這就是她私底下的裝扮,也是她最喜愛的穿著打扮,簡單舒適為主。
「這樣穿好多了。」她的穿著讓他松一口氣,該包的都包得緊緊的,不會被別人多看見一分,他的佔有欲強到自己都很意外。
「我們先去配你的眼鏡,再從出租車去你停車的地方,然後再一起去吃午飯,吃飯的地點由你選。」
「我沒意見。對了,你的車子呢?叫拖車了嗎?」
「我剛剛已經打電話叫修車廠去拖吊我的車子,請他們務必再做一次詳細檢查,真是太詭異了。」兩次都拋錨在同一個地點,讓人不發毛也難。
「世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我就踫過幾件。」法醫經常要接觸尸體,多多少少會遇到幾次靈異事件。
她驚恐地雙手抱胸。「我以前號稱‘丁大膽’,最喜歡听鬼故事和看恐怖電影,但在親身經歷過兩次拋錨事件後,我再也不敢听了。」
「它們不會害人。」
「但我就是會怕啊……」她突然朝他伸出右手。
「干麼?」他納悶地看著她的手。
「我一直在說怕,你不會乘機握住我的手,安慰我嗎?這樣怎麼當我男朋友?」呆子!連這種最基本的泡妞招數都要她教,真是。
「喔……別怕。」他受教地牢牢將她柔女敕的小手包握在自己的手掌中,暖暖的熱度煨暖她冰涼的手。「你的手好冷,另一手也給我,我幫你煨暖。」將她的雙手包裹在手掌心,認真地來回搓揉按摩。「這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溫暖的呵護包圍著她的手,慢慢傳達到全身,看著他專心認真的表情,不帶一丁點兒性暗示,只是單純地想幫她取暖,她內心不禁一陣激動。
「你是因為想當我男朋友才幫我暖手的嗎?」
「啊?」他一臉呆呆地反問,滿頭滿臉都是納悶。「當你男朋友不是只要乘機握你的手,跟你說別怕就好嗎?原本還要幫你暖手啊!可是,這不是本來就該做的嗎?你的手很冷,不是會不舒服嗎?還是一定要是男女朋友才可以幫忙暖手?」
「……」這個男人,一言一行都牽動著她的心啊,不是讓她氣得半死,就是讓她感動得想哭。
從來沒有人不求任何回報地對她好,從來沒有。
她認識的每個男人以她獻殷勤都是別有目的,不是為了嘗點甜頭,就是想從她身上撈些什麼好處,不像他,只是單純地想讓她舒服。
等了這麼多年,她終于找到一個單純對她好的男人了。
「喂?你為什麼又哭了?」看到她臉頰上的淚,他再度慌了手腳,連忙放開她的手。「你不要我幫你暖手的話,直說就好,不要哭啊……」
「我哭是因為高興。」她輕輕靠向他,雙手環住他結實的腰,臉頰貼著他溫暖的胸口,露出一個最甜美、燦爛的笑容,眼眶還帶著淚珠。
「高興?」高興會哭嗎?奇怪。
「你的雙手現在應該輕輕摟著我,而不是立正站好。」再度出聲提醒這只不懂得乘機「吃豆腐」的呆頭鵝。
「喔……是這樣嗎?」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環住她,牢牢守護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