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我可以負責帶他!」
「我來,我的年資最長。」
「可是我的業績最棒啊!苞著我才學得到東西……」
為了爭取大帥哥的青睞,一群女人吵成一團。
誰說美麗的女人是禍水,太帥的男人更是一個禍害呢。
瞧瞧他,光是站著,什麼都不做就能造成這麼大的混亂,花心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蕾蕾當年沒被醋淹死,還真是奇跡哩。
啪啪!花心拍一拍手,制止這一片吵嚷,直到眾人的眼光都落在她身上後,她才慢慢地宣布——
「各位美女,我知道你們都很優秀,但他是蕾蕾的助理,不能讓給你們。」這可是她專程替蕾蕾找來的「禮物」,怎麼可能讓別的女人搶走呢。
「喔……」大家失望的表情,全部明顯地寫在臉上。
「你不是……」這時,陳筱菁好不容易才擠過重重人牆,見到引起騷動的「禍源」。她張大嘴,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大帥哥。「我相信蕾蕾會抓狂。」
「是啊。」大帥哥給她一個心照不宣的微笑。
「我要是蕾蕾,有一個大帥哥助理,我也會興奮得抓狂。」一名女同事曖昧地咭咭笑著。
大帥哥,陳筱菁,還有花心三人,卻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不,花蕾見到他絕對不會興奮得抓狂,而是會氣急敗壞到抓狂。
「蕾蕾在嗎?」花心開口問道。這才是她親自帶「新同事」來的目的,她等著看戲呢。
「在會議室跟『豬』經理對吼。」一名員工指向走廊盡頭隱隱傳出吵鬧聲的房間。
「OK!」花心帶著帥哥走到會議室門口,手放在把手上,突然回過頭問他。「準備好了嗎?」
「我已經等了六年了。」男子的聲音因期待而有些沙啞。
「那就好,我這個笨二姊就麻煩你了。」一把推開門,花心擺出招牌無辜笑容,打斷里頭的爭執。「哈羅!真好,大家都這麼有元氣。」
「心心,你來得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正跟朱天賜對罵得口沫橫飛的花蕾望向突然開啟的門,納悶地看著花心和她後頭高大的身影。
雖然被陰影擋住,她沒看清楚他的臉,但沒來由地,卻有種熟悉到心痛的感覺浮起。
這個人是誰?
「別急,我這里的事優先處理。」花心讓開一步,讓身後的男子現身。「蕾蕾,他是我特地為你找來的『助理』。」
「助理?我沒說要助……」花蕾原本疑惑的臉色,在看清男子的臉後,瞬間轉為錯愕。「……是你!」
危煒安!她的前男友,也是傷她最重的男人!
第五章
「你來干什麼?這里不歡迎你,你給我滾!」錯愕過後,隨之而來的就是震怒,花蕾熊熊的怒火立刻往危煒安猛燒。
一波強過一波的猛烈情感朝她襲來,讓她幾乎承受不住,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還是幾個小時,她的腦袋才恢復正常運作。
原以為時空已經淡化所有的情緒,但僅僅一個照面,所有努力搭起的城牆完全崩塌,她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的堅強。
他竟然在六年兩個月又十三天後再度現身,雖然過了這麼久,她還是想活活掐死他!
沒錯,雖然她一直試圖說服自己已經忘了這號人物,但偏偏還是把跟他分開的每一天記得一清二楚!只能怪她有顆記憶力特佳的腦袋。
「蕾蕾,別這麼生氣嘛。」花心趁花蕾恍神時,趕緊把朱天賜趕出辦公室,再掛上招牌的無辜表情,才推推那個已經氣到眼前發白的二姊。「我看你幾乎天天被人追殺,當然要找一個人分擔你的『工作量』啊。」
「少來!如果你真的想找人替我分擔工作,就不該找他來,你明知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二十幾年的姊妹又不是做假的,她才不會被花心故作無辜的模樣給騙了。「而且,我沒有天天被人追殺!頂多一個月兩、三次而已。」
她昨晚的預感果然沒有意外地成真了!花心果然背著她,給她弄了一個超級大麻煩來!
「一個月兩、三次,還叫做『而已』?你的神經未免太粗了吧?」危煒安真不知道該拿她的「大而化之」怎麼辦,她就不能反應正常一點嗎?
「要你管!」新仇加舊恨,花蕾對他完全無法和顏悅色。「我要你馬上給我滾,你沒听見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久別重逢,你們一定有很多話要說,我不打擾你們敘舊,先走一步嘍。」看兩人的重逢場面並沒有想像中那樣纏綿悱惻,只有愈來愈生氣的暴龍一只,花心識相地趕緊逃命,不想面對盛怒中的花蕾。
她家的花蕾發起脾氣來可是六親不認的,尤其是牽扯到危煒安這個男人,更是不得了,她可不想變成炭烤花心。
「花心!」肇事者跑了,花蕾就算再窩囊,天生的傲氣也不允許她逃避,只不過僵硬的表情,還是泄漏了她內心情緒的不穩定。「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懊死的花心!懊死的他!為什麼還要出現在她面前?
「我變丑了嗎?」危煒安磁性好听的聲音,慵懶地問著。他表面上看起來滿不在乎,深下見底的漂亮瞳眸卻始終貪婪地看著她,仿佛永遠也看不夠。
這張臉,他可是想了足足六年哪!
「嗄?」他在說哪國話?她叫他滾,他干麼扯到自己的長相?
「要不然你怎麼會不想看到我?」明知她很容易動怒,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招惹她,這才能證明她是活生生的真人,而不只是他的幻想。
「我不想看到你,跟你長得丑不丑,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差點被他自負的神情氣死,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自戀?
「喔?我還以為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呢!」他故意朝她擠眉弄眼,讓她更是氣得滿臉通紅。
這是花心教他的妙招——絕對不要急迫地跟花蕾要求復合,或是解釋什麼,否則只會讓她躲得更遠,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這樣才有辦法慢慢瓦解她的頑固。
「你作夢!」真的會被他氣死!
原以為他是來道歉的,誰知他竟然只跟她說些五四三的渾話,簡直氣死她了!
「好了,不鬧你了。」他收起戲謔的神情,一臉嚴肅地說。「你父親和妹妹都很擔心你,所以要我來當你的保鑣。」
這幾年來,他想見她的比喜馬拉雅山還高,但他很清楚以她沖動火爆的脾氣,若是直接找上門,不但會被她轟出去,還可能讓誤會越來越深,所以他只能等。
昨天,當花心找上他,並提出要他當花蕾的保鑣時,他本來還猶豫著要如何應付花蕾的壞脾氣,但是花心的一句「你以為光是『等』,就可以得到她嗎?」,敲醒了他這個夢中人。
花心說得沒錯,如果他什麼事都不做,以花蕾的個性,絕不可能回過頭來找他,更可能嫁給其他人,這是他絕對不能容許發生的事。這麼一想,他立刻答應接下這份工作。
「我已經跟心心說過,我不需要保鑣,尤其是你!」她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吼,像要吼出心中的創傷和難過。「你給我滾!」
「我不會走。」他的眼楮直直地望著她。「我要永遠守著你。」
六年了!自從那次誤會分手後,竟已經過了兩千多個日子。
那天,當他心情平靜下來,便立刻嚴正地警告黃明依別再來騷擾他,否則他會把她做的這些事跟她的現任男友報告,讓她別想嫁入豪門,這一招,立刻成功解決了黃明依的問題。
不過,花蕾可就沒那麼好應付了。他馬上就想向花蕾解釋所有的混亂,只不過他沒找到她。之後幾個月,他幾乎每天都到她班上站崗,但她總有辦法成功避開,學生會辦公室她也不再踏進—步,直到他入伍服役,竟然沒再見到她一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