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光看他現在想要殺人的模樣就很像!圍觀的人心中都得到這個結論,只是沒人敢說出口。
「地北……放開他……」燻衣冰冷的手一模上他青筋直冒的手臂,立即讓他消火,听話地放下下長眼的醫生。
「快點幫她做檢查,她如果有事,我唯你是問!」
「是……」死里逃生的醫生,不敢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快手快腳地替燻衣做檢查,心中暗嘆今天真是倒楣,竟然會惹上這名凶神惡煞!
在醫院做完檢查,確定燻衣真的沒事後,朱地北才送她回家,將她安置在床上休息。
「我說了,我沒事的。」他的慌亂她全看在眼里,說不感動是假的。
「還好妳沒事,否則我一定會宰了那個臭小子!」他差點被嚇去半條命。
「欸,妳下躺著休息,又要干什麼?」看到她想要爬下床,他立刻伸手制止。
「我要回診所……」
「不準。」
「我的眼鏡應該在診所。」她的近視度數將近五百度,沒有眼鏡,眼前一片霧茫茫。
「我等一下去幫妳拿。」他乘機要求。「妳能不能換個鏡框,或是干脆換隱形眼鏡?妳的眼楮那麼漂亮,遮起來太浪費了。」
他今天才發現,不戴眼鏡的她,模樣果然完全不輸給「火」里面的女人,她的眼睫毛又長又密,眼楮又大又漂亮,平常都被鏡片遮住,真是暴殄天物。
「我不想增加麻煩。」以前有一度戴上隱形眼鏡,結果惹來一些蜜蜂、蒼蠅,趕都趕不走,所以她最後還是選擇戴眼鏡,而且是樣子最丑的那一種。
「說得也對……」他立刻明白她的意思。「那妳還是繼續戴眼鏡好了……欸?」他又把想起身的她壓回去。「我都說要去幫妳拿眼鏡了,妳干麼還下來?」
「我下午還有預約的患者……」
「管他們去死,反正妳給我好好躺著休息就對了。」他強勢卻溫柔地將她壓回床上躺好。
唉,這個霸道的男人!他獨特的溫柔,讓她的心暖烘烘的,能有一個人為了她而如此擔憂,人生無憾。
「妳在笑什麼?」他都快緊張死了,她竟然還偷笑。
「嘻……我只是想到你大鬧急診室的畫面,搞不好會上新聞喔。」現在新聞媒體無孔不入,而且超級無聊,這個事件上電視的可能性還挺高的呢。
「那就上吧,只要妳沒事就好。」他聳聳肩,突然又火冒三丈。「說來說去,這都是汪育成那個臭小子害的!我不準妳再去診所幫忙,太危險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又突然發瘋?」
「其實我應該要感謝他。」她慢慢撐起來靠坐著,他趕緊拿起枕頭幫她墊在背後,讓她舒服一點。
「有沒有說錯?他差點掐死妳耶!」她該不會腦筋缺氧過久,秀逗了吧?
「若不是他,我到現在還無法發現自己的心意。」應該是說無法坦承自己的心意。經過一次生死關頭,她決定好好面對自己,不再逃避。
「什麼意思?」
「我喜歡你。」
「妳……」她的坦承讓他反而不知所措。「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老實?」
「因為我突然想通了。」經過剛剛那一劫,她的感觸特別深。「你說得對,沒有人知道未來會如何?就算是明天都無法掌控。就像我,如果不是你及時趕到,我可能就沒命了,哪來的永遠呢?」
「妳到底想說什麼?」他彷佛看到一線曙光。
「我不在乎永遠,只想珍惜現在。」這就是她之前的體悟。
「沒錯!」他高興地附和。「我剛才就是要折回去跟妳說這件事的。我在車子里想了又想,最後決定回去找妳再跟妳說清楚,才會剛好救了妳。」想到那一幕,他還是心有余悸。
「你要跟我說什麼?」
「我要跟妳說的是--雖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喜歡妳多久,但是妳對我來說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存在,我對妳絕對是真心誠意。」
「這就夠了。」她主動偎進他溫暖的懷里,她要的只是一顆真誠的心。「其實我會不相信愛情是因為我父母的關系。」她將父母因第三者離婚和母親罹患憂郁癥自殺的事,全都說給他听,這是她第一次跟外人說起這些事情。
「難怪妳會不相信愛情。」他終于知道緣由,暗自慶幸那個「壞男人」指的是她父親,而不是別的負她的男人。
「我保證只要跟妳在一起,絕對不會有貳心。」這是他的承諾,他只說做得到的承諾。
「嗯。」她喜歡他的誠實,好過一堆不切實際的誓言。
「我現在可以吻妳了嗎?」他謹記自己先前的承諾,要吻之前一定先取得同意。
「你很討厭耶!」她嬌瞋地掄起拳頭打向他硬如石頭的肩膀,他沒事,她卻弄痛自己了。「噢……好痛!」
「我看看……」他憐惜地握住她柔細的小手,輕輕替她揉捏。
熱熱麻麻的電流透過他的手傳進她的掌心,順著血液流向她的心房,帶來一波波的悸動,強烈的電流流遍她全身神經,帶來陣陣酥麻,讓她腦筋呈現空白狀態,完全無法思考。
他真的會放電!
「妳的手不適合打人。」
「……那適合做什麼?」她的腦子已經被電成漿糊了。
「它只適合……」他深深地望進她迷蒙的眼,慢慢地吐出三個字。「我的吻。」
拉起她的手,他在她的掌心印上一個滾燙的吻,帶電的雙眼緊緊鎖住她的眼,將自己的影像清晰倒映在她眼中,讓她的眼里有他,他的眼中有她。
在她深情的凝望中,他再度吻上她期待的唇……
第七章
砰!砰!
燻衣一早正準備出門去診所的時候,大門傳來用力的撞擊聲。
「唉……」這種撞門手法只有朱地北才做得出來!她走到門口,透過門上的貓眼往外看,果然是他!
她把門打開,疑惑地問道︰「你今天不用去餐廳嗎?」
「我陪妳去診所。」這是他思考一夜的結論。
昨天汪育成那家伙跑到這里又哭又道歉,燻衣不顧他的反對,答應回診所幫忙,所以他只好配合到底,以免那個瘋子又做出什麼事。
「不用啦。」她失笑,他的反應未免太夸張。「汪育成都說他昨天是一時沖動,不會再犯了。」
「這種話能相信嗎?」他駁回。「我不想讓妳冒險。」
「你的餐廳呢?」雖然他的關心很讓人窩心,但是他還有一家餐廳,總不能放著不管吧?
「同仁都已經上軌道,我休息個幾天沒關系。」她的安全最重要。
「可是……」
「別再可是了,否則我就不讓妳去診所。」他再度做出二選一的提議。「妳兩個選一個,看是要讓我跟,或是不去診所?隨妳挑。」他可是很民主的。
她無奈地搖搖頭。「霸道。」
「唔……妳還沒給我早安吻呢。」他把臉湊向她。
「不要……」她紅著臉地拒絕,不習慣主動。
「妳真古板耶。」他只好自己主動爭取,摟她入懷,來個火辣辣的香吻,讓室溫一下子升高十度。
「走吧。」他滿意地牽著她的手走出她的住處,進了車里,他便從後座抓來一個紙袋交給她。「喏,早餐。」
她打開紙袋,拿出一個紙巾包著的全麥面包,里頭夾著生菜、番茄和起司,看起來非常新鮮可口。
「你做的嗎?」十幾年了,自從父母離異後,母親的精神狀態就不穩,她已經十幾年沒有吃到特別為她準備的早餐。
「嗯,妳吃吃看,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