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去跟薛思芹說︰「對不起,我們要換人代言。」那他也不用在「雪妍化妝品」混了!
「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完。請你們內部自己討論清楚,再通知我們。」盡責地說完該說的話後,他轉向一旁茫然站立的沛沛。「沛沛,東西收一收,我們先回公司。」
「好。」雖然覺得納悶,但她仍然听令行事。
當他們倆一前一後陸續走出會議室,突然一名穿著火辣、全身散發出讓人「窒息」香味的美艷女子沖出,熱情地抱住豐恕新,嗲聲嗲氣地埋怨。「豐,你怎麼那麼久沒來看我了?害得人家好想你喔!」
語罷,便是一個結實的吻,就像章魚一樣緊緊地吸住他的唇,一點空隙都不留。
「哈啾……哈啾……」隨後跟上的沛沛,被那股香水味嗆得直打噴嚏,好不容易止住噴嚏,卻又因眼前的景象,看傻在當場……
人家都還沒有嘗過ㄝ,竟然被別的女人捷足先登!
滿心不悅的她,早已將鼻子的問題拋諸一旁,下意識地一把推開「香水章魚」,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仔細地擦拭他唇上讓別的女人遺留下的痕跡。
但仍嫌不足,最後乾脆搭著他的肩踮起腳尖,親自對著他的嘴進行消毒,上下左右,沒有一個地方錯過……
「這樣好多了。」終于舌忝完他的唇,她漾出滿意的天真笑容。
無視于眾人的抽氣聲、那女人的倒氣聲和豐恕新的喘氣聲……
真沒想到,這小妮子竟然還會點火!豐恕新一時之間也愣在當場。剛才她柔女敕的唇,沒有技巧可言地舌忝遍他的嘴,卻勾引出他深沉的,若不是現場還有其他觀眾,他可能會將她當場壓倒,吃了她!
眾人也被她大膽的行為搞得膽戰心驚,眼楮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名被強行擠開的「香水章魚」,那人的臉正嚴重扭曲,頭頂也開始冒煙,有危機意識的人都開始悄悄地避開這片戰場。
「你是誰?」突然被人推開,險險跌倒的薛思芹,氣煞一張精雕細琢的臉,注意看的話還可以發現她嘴角有微微抖動的現象。
這女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推她!包過分的是完全無視于她的存在,明目張膽地搶她的男人,真是氣死她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火藥味……
「我是高沛沛。」將恕新護抄身後,臉上是戒備的表情。
「誰問你的名字?」差點沒被這白疑給氣死。「我是問你什麼身份,竟敢在我的地盤囂張!?」
「你又沒問清楚。」沛沛一臉無辜地反駁。明明是她自己語意不明,還敢怪別人。
「說,你到底是什麼身份?竟敢跟我搶男人!」薛思芹的氣焰一點也不輸給「高通」的大姊頭,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為了再享受一炮而紅的滋味,她甚至願意以身體當籌碼,反正她本來就覺得他挺酷的,很合她脾胃。
怎知沛沛根本沒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轉頭看向身後的豐恕新,小眉頭皺得緊緊地,滿是疑惑地問道︰「你是她的男人嗎?」
「不是。」他回以一個堅定的答案。
他肯定的答案立即換回她滿意的笑靨。「那就好。」
「好什麼?」這兩人再度無視于她,當面眉來眼去、打情罵俏,存心想氣死她是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呀?」
「不知道。」簡潔有力的回答。沒見過她,怎麼會知道她是誰?
沛沛的答覆卻被薛思芹誤認為挑釁,氣得她揚掌就想摑人,還好站在沛沛身後的豐恕新早有準備,先一步擋下,讓沛沛免受皮肉之苦。
「你想做什麼?」森冷狠絕的表情和不留情的手勢,當場將薛思芹的氣勢削減掉一半。
「痛,你放手……痛……」她覺得手快被折斷了,痛得眼淚狂飆。
他恨恨甩開她的手,怒視她的眼正燃燒著熊熊火焰。「下次敢再踫她,我就折斷你的手!你若不信,可以試試。」
真搞不懂這些千金小姐,為什麼動不動就想甩人巴掌?耍派頭嗎?
「你竟然幫她欺負我!難道就不怕得罪我嗎?」右手恢復自由後,薛思芹囂張的氣焰再度回升。
「你認為我是怕事之人?」冷颼颼的語氣讓人听了就發寒。
「你、你不怕我叫我爸爸不要再跟‘高通’合作?」雖被他肅冷的氣息震得微微發抖,但她仍訥訥地威脅。
「如果因此失去貴公司這個客戶,那我無話可說。」冷冷說完該說的話後,他護著沛沛離開危險區,不再理會後頭氣得臉部嚴重變形的女人。
「豐恕新,我非要讓你跪著求我不可!」薛思芹憤怒的獅吼,震得玻璃一陣陣晃動……
※※※
「有沒有被嚇到?」遠離薛思芹的火力範圍後,豐恕新關心地詢問,擔心沛沛被薛思芹的跋扈嚇壞。
「沒有,因為有你在我身邊。」從她的臉上完全看不出有害怕的模樣。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呢?」她這個理所當然的理由,讓他又喜又憂;喜的是她的信任,憂的是她的依賴。
「我會躲得遠遠的。」知道他想听什麼答案,她乖乖照答。但是她心里明白,「香水章魚」根本傷不了她分毫,不管是身體還是工作。
「那就好。」極為滿意她的回答,原本還擔心她不知輕重地惹禍上身,現在他可以放心了。
「你這樣對她,不擔心失去這個客戶嗎?」雖然不知道「香水章魚」的身份,但看她囂張的氣勢,應該是大有來頭才對;而且由她剛才的反應可知,她絕不會善罷甘休,如此一來,他免不了會遭受一些責難。
雖然這次「雪妍化妝品」的案子是由她負責,但實際上還是掛在他名下,若是讓上面知道他們是因為得罪客戶才沒接成訂單,他們倆都別想再待在「高通」了。
她是無所謂啦,反正沒人能奈何得了她,除非她自己不想干,否則誰都動不了她!
但是他呢?他不能沒有收入,不是嗎?
「少掉‘雪妍化妝品’這個大客戶,當然很可惜,可是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人欺負而悶不吭聲,我做不到。」
自從她自稱要做他的女朋友以來,他雖然沒有將她的話當真,但已將她視為自己人,對她的關心和注意也與日俱增。
她這段日子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和關心,已深深打動他的心,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和猶豫提醒著自己不能毀了她,他可能早已將她「拆吃入月復」。
我果然沒看走眼!他的答案讓她滿意地露出甜甜的笑容。
「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吻我?」解決她的問題後,該他探討那個差點讓他失控的吻。
「那才不是吻,是消毒。」她認真地更正。
消毒?好得很!他目光一斂,不恥下問。「請問,你是用哪里消毒的?」
「嘴巴啊。」她不解地睜著大眼回道。他問這個干麼?
「喔,那再請問一下,你用嘴巴消毒我的哪個部位?」
「嘴巴啊。」他也是當事人,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
「那麼嘴巴對嘴巴,叫做什麼?」他壞心地糗她。「人工呼吸嗎?」
「呀……我沒想到ㄝ!」她這才想起除了她腦子里的「消毒」外,剛才的行為還有一個更常用的名詞可以形容,那就是「接吻」!
「恕新,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非禮你的意思!」她急欲證明自己的清白。那時她只想著要「毀尸滅跡」,根本沒有其他不該有的念頭。
「是嗎?」原本還有心思繼續作弄她的恕新,在听到她接下來的話後,臉色開始凝重,甚至眉頭也微微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