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應副教授的朋友,那就沒事,我們先走了。」兩名警衛這才搞清楚原來是場誤會,打完招呼後就先行離開。
冰春淑再次將過錯推到若男身上,義正辭嚴的指責。「既然你是應副教授的朋友。為什麼一開始不表明身分?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誤會。」
「百辰,原來你們學校的人都不懂得道歉呢,做錯事還理直氣壯得很,T大了不起喔!」若男看都不看郭春淑,親熱地挽著百辰的手告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哼,要告狀,誰不會呀,
百辰聰明地不發表評論,僅僅禮貌地跟郭春淑點頭致意,沒理會教室里竊竊私語的學生,挽著若男往系辦公室走。
「我今天的課已經上完了,一起去吃飯吧!」他早猜出她是因為昨晚母親的一席話,特地前來探班的,只是善良地沒揭穿這顯而易見的事實。
「快點帶我去吃飯,我肚子快餓死了!」說到吃飯,她的肚子自動咕嚕嚕地響。
「你喔,哪次沒听你喊餓過?」他寵溺地捏捏她的臉頰,順著她的腳步離開辦公室。
「我還在發育嘛!」
她毫不羞怯地回答惹來百辰毫不給面子的大笑聲。「哈哈……」
「干麼笑得那麼大聲,我本來就還在發育嘛……」隨著輕松自然的對話聲,他們兩漸行漸遠,直到聲音听不見……
這時,窩在一邊「旁听」的眾學生才探出身來發表意見。
「沒想到副教授也有這麼輕松的一面。」他為人雖然不嚴肅,但絕對謹守師生的界線,總是刻意保持距離。
「對呀,讓我又更愛他了。」說話都眼楮已成心形。
「你們沒看到他旁邊已經有一個人了嗎?」在班上屬于少數民族的男同學,壞心地戳破她們的美夢。真搞不清楚她們來這是要念書,還是來看人的?
「她又不一事實上是她的女朋友!」一千女生不願將寶座輕易讓人。
「少白痴了,如果不是他女朋友,動作哪會這麼親昵?你們幾時看過他對人如此親熱?」又少一個男生不怕死地點出事實。
應百辰的外表雖然看起來溫文儒雅、很好相處,但實際上卻有些冷漠,總是與人保持距離,尤其是女人 狘br />
「也對厚……」雖然不甘心,但卻是事實。
「別痴心妄想了,走吧,吃飯啦!」一群人陸續走出教室,沒幾秒鐘的時間走廊便空空蕩蕩,空無一人。
不對!還有一個人一只佇立在原處,臉上寫著「不認輸」,那個人就是郭春淑。
「那女人那麼粗魯,怎麼配得上副教授!」怨恨使得她的臉糾結在一起,少了平常刻意維持的高傲和冷靜。
「能配得上副教授的人,只有我!」
周末的中午,若男一如往常地輕裝便服來到應家當食客,沒想到竟發現郭春淑也坐在餐桌旁,而且作為還是在應百辰旁邊!
她老實不可氣地指著那名不速之客,問道︰「她……為什麼會在這里?」
「我是專程來找副教授討論問題的。」郭春淑非常有禮帽地回答,不復見之前的針鋒相對,不過注意看的話可以留意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怒火。
白痴才會相信她的鬼話!若男擰眉看著百辰,一懷疑的眼神代替詢問。
他立即會意地說明。「她也想去哈佛留學,所以來文我相關細節。」
「喔……哦……」若男尚了郭春淑一個心知肚明的眼神,這分明是個借口嘛!
「對不起,你坐到我的‘專用座位’了。」對付情敵絕不能手軟。
「但是剛才應伯伯要我坐這里呢!」郭春淑將應試懷扯下水,意思是說——她有靠山。
無辜的應士懷不明白這是「應百辰爭奪戰」的序曲,而自己正被無端扯進戰場,所以不但不懂得中立之道,還繼續往火坑里跳。「若男,你今天就做主位吧。」
所謂的主位指的是餐桌側邊的特別位,平常因為應家人口稀少而閑置,今天總算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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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地隔絕「病毒」後,若男挑眉示威,白了隔壁眼角抽搐的郭春淑一眼。
想搶她的男人,門都沒有 狘br />
還好此時李慧蘭端菜上桌,化解劍弩張地緊繃氣氛。
「上菜嘍!」若男和百辰有默契的起身,自動自發地到廚房幫忙,郭春淑也跟著起身,不過她先聲明目的。「伯母你坐著休息,我來幫忙就好。」
「謝謝。」一直在廚房忙碌的李慧蘭,並不知道剛才換座位的小插曲,誤以為他們三人相處融洽。
冰春淑跟著進廚房,一看見百辰雙手各端一個盤子,立即夸張地嚷道︰「副教授,怎麼可以讓你做端盤子的工作呢!我來就行了。」
她伸手想「搶」過百辰手上的盤子,卻被他輕易閃過。
「郭助教,你來者是客,不用這麼客氣,這里有我跟若男就夠了。」一席話便將若男和郭春淑兩人的親疏關系明顯示點出。
「……那就麻煩你了。」郭春淑臉上有短暫的難堪,但她很快恢復,轉身走向餐桌。的事實。
「唉……」她的直言讓他不禁輕嘆。
由于他的年紀與學生相差無幾,為了避免沽得一身腥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他刻意與學生保持距離,除了課業問題外,絕不談及個人私事。
不過看來效果好像不太好,這點從女同學三不五時結伴登門拜訪即可知。
但是跟那些「團體行動」相比,郭春淑的個別行動又更顯積極。
唉!看來他的表現仍嫌太「親切」了些,還需要再冷漠一點……
席間,郭春淑刻意制造話題,而且全繞著只有她和應家父子听得懂的專業問題打轉,讓另外兩名女性完全插不上嘴,而應家父子太專心于討論內容,並沒有注意到這種不禮貌的情況。
原本若男也不會再以這種小事情,要不是先前郭春淑的挑釁太過明顯,還有剛剛不小心捕捉到一道發自郭春淑的惡意眼光,以她的粗線條可能還不會發現郭春淑是刻意將他排除在話題之外,甚至進一步彰顯她們倆之間的程度差異。
若男不禁驚嘆這女人的心機之重。
嚴肅專業的討論延續到客廳,郭春淑仍不斷提出艱深的問題訊問兩大學者,甚至刻意于百辰坐在雙人沙發于鄰座的應士懷形成一個小團體,讓若男和他母親孤零零坐在另一側的長沙發,意圖佔據所有的注意力,不讓若男有開口機會。
隱忍了一頓飯的時間,已到達若男的極限,她絕不會讓那女人「鵲佔鳩巢」!(鳩比鵲大,所以對體形大一號的若男來說,得確實鵲佔鳩巢。)
「百辰,這些問題不能留到學校討論嗎?」在他們討論告一段落後,若男立即切進,不讓郭春淑綿延不絕的問題又涌入。
與若男站在同一陣線的李回蘭,義不容辭地聲援。「就是說啊,我听的都快睡著了!」
從郭春淑的積極拜訪中,她早看出端倪,要不然也不會提醒若男要留意百辰周遭的女學生。在她的心里早將若男當作兒媳婦看待,因為這一路上若不是有若男相伴,她和百辰都不知能否度過那段天天抱病就醫的日子。
「對不起,是我疏忽了。’百辰歉疚地分別跟若男和母親道歉,並自然地將位換到他們兩人中間。
冰春淑一看情形不對,竟然連他母親都出面護著若男,立刻見風轉舵、假意說︰「真是對不起,都是我不對,一聊起有興趣的話題就沒完沒了,忘了還有其他人在場,還請伯母見諒。」言詞中仍將若男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