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答復後,董協理又趕到前面忙去。
畢愷葳又替關昭勛拉整了下襯衫領口,之後主動獻上香吻。但才「啵」一下,就迅速撤離,臉也跟著紅了,「加油,看你的了。」
這是她頭一回主動,所以很不好意思。
「哪有人才‘啾’一下就沒了!虧我還實際演練了那麼多次!」關昭勛嘴上不滿地抱怨,其實心里樂壞了,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他耶!
「需不需要我再惡補一次?」說罷,他的臉也跟著湊上來。
畢愷葳邊笑邊閃躲。
這時主持人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來︰
「讓我們歡迎關昭勛總經理上台,他將親自為我們介紹今年度的新產品。」
現場立刻傳來陣陣歡迎的掌聲。
畢愷葳推他往台前走去,「別鬧了,看你的嘍!」
臨上台前他還回頭拋給她一個媚眼,「沒問題。」
畢愷葳相信這世上沒有幾個人能看到他這麼輕松的一面,如果公司里的人知道他們一向敬如天神的總經理,私底下這麼愛耍寶,一定會跌破眾人眼鏡!
就在她全神貫注地聆听台上關昭勛幽默的出場詞時,有兩抹鬼鬼祟祟的人影,正不懷好意地接近她。
等到她發覺不對勁而回過頭時,就立刻被一條沾有麻醉藥的手帕掩住口鼻,沒幾秒鐘即陷入昏迷。
「畢愷葳,你終于落到我手上!」陷入半瘋狂狀態的女人,歇斯底里地笑著。
她回頭吩咐身後的男子,「將她帶走。」
隨後將一張紙條放在明顯的位置,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快速離開。
發表會剛開始時,所有與會來賓皆因產品和「安順」的新品相似而喧嘩不已,但在經過關昭勛熟稔地實際操作和詳盡解說之後,心中的疑雲已完全消除。
誰是正主兒、誰是冒牌貨?大伙兒心里都有數。
必昭勛心底暗吐口氣,還好他做事習慣留後路,讓自己有喘息的空間,否則這次就只能吃悶虧,被「安順」和賈依柔白白佔走便宜。
「如果大家沒有其他問題,接下來就讓董協理接手。」關昭勛將手上的麥克風交給董協理,飛也似的逃往後台,避開隨後的采訪和閃個不停的鎂光燈。
反正已經化危機為轉機,事件有驚無險地落幕,與其跟那些人交際,還不如跟葳葳溫存。
必昭勛才走進後台,就扯開領帶,愉快地叫喚︰「葳葳,我們可以走啦!」
「葳葳?」他看了一下休息室,卻不見畢愷葳的蹤影。
「奇怪,她會去哪里?」他打開休息室里附設的洗手間,人也不在里面。
他打開另一道門,那是通往走廊的小門,「奇怪,她到底上哪兒去了?」
必昭勛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突然發現桌上放了一張紙條,他飛快地拿起紙條閱讀——
必昭勛︰
若要畢愷葳的命,就單獨一個人帶著一千萬現金,在三點以前到XX公路XX號,否則……
記住,只能你一個人前來。
這張紙條沒有署名,是誰做的?!
不過,這筆跡看起來有點眼熟,像是女孩子的字,會是誰呢?
啊!,他想起來了!這是賈依柔的筆跡!
可惡!她竟然敢綁走葳葳!
他看一眼手表,「現在是一點五十分,還剩下一個多小時。」
雖然心急如焚,但他絕不能驚慌失措自亂陣腳,葳葳還等著他去救!
他立刻打了一通電話,要財務部迅速準備一千萬現金。
還好他知道賈依柔指定的地點,那里以前曾是度假小屋區,但不知什麼原因,現在都廢棄不用,成為流民的居所。
算一下時間,從公司到那里差不多要四十分鐘,應該趕得及。
「葳葳,我馬上就去救你!」
畢愷葳覺得眼皮好沉、好重,頭也好昏。
她勉強撐開雙眼想坐起身,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捆綁,動彈不得地躺在地上,且身處在一個昏暗、空氣又不流通的小房間!
這里是哪里?她被綁架了嗎?為什麼綁她?她既沒錢,也不是什麼名人,綁架她又得不到好處。
是不是綁錯人了?說不害怕是騙人的,但她還不至于被嚇壞。
「你終于醒了。」一個陰森的女聲自角落響起。
畢愷葳循聲看見坐在角落的人影,她眯起眼仔細一看,愕然發現那人竟是賈依柔!「是你!」
「你把我綁來這里做什麼?!」畢愷葳心中的恐懼全在瞬間轉變成怒氣。
「做什麼?哈、哈、哈!」賈依柔慢慢地走近她,「因為你,害得我這兩天只能躲在這里,不敢露面,你還敢問我為什麼把你抓來?!」
講到最後,她的臉嚴重扭曲,活像個惡鬼羅剎!
畢愷葳心驚地打量眼前這個蓬頭垢面的邋遢女人。
她真的是賈依柔?那個特別注重門面的賈依柔?
怎麼才短短兩天不見,她就變成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整個事件經過,昭勛都跟她說了。她覺得這是賈依柔自食惡果。
「你閉嘴!」賈依柔恨恨地賞了畢愷葳一個巴掌,還想再打下第二掌,卻被她冷厲的眼神瞪得再也不敢下手。
「再多嘴,我就殺了你!」賈依柔撂下一句狠話,企圖扳回顏面。
畢愷葳嘗到血腥味,舌忝舌忝嘴角的傷口。
耙讓她見血!真是好樣的!一旦她雙手獲得自由,絕對加倍奉還。
「若不是你這個狐狸精,關昭勛就會愛上我!我也不需要為了陷害你去盜賣設計給‘安順’,更不會被人追殺。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沒有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種局面!」賈依柔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畢愷葳身上,認為她今天的慘狀都是別人造成的,她是惟一的受害人。
「你以為沒有我,昭勛就會愛上你?如果你真有本事,也輪不到我出場。你比我早認識他,為什麼沒進展?告訴你,就算沒有我的出現,他也不會看上你這虛偽的女人!」畢愷葳知道自己不應該再逞口舌之快,但她就是不甘心有人顛倒是非。
賈依柔一听,氣極地反駁,「我哪里虛偽?我只是扮演男人喜歡的角色,柔弱、順從、乖巧,我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為什麼他還是不喜歡我,反而愛上你這個男人婆?!既然,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佔到便宜!」
從學生時代,她柔順的外表,讓她一直有求必應,沒人會拒絕她的要求!
她從來沒有要不到的男人,除了關昭勛!
她好恨!他為什麼不愛她?!
于是她決定,她得不到的人,也絕不讓別人得到!
「你真是個變態,我為你感到可悲!」得不到就毀了對方,不是變態是什麼?
她覺得賈依柔是個很可悲的人,只偏執地認為全世界的人都對不起她,卻從不反省自己,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意思?
「我變態!沒錯,我承認我是個變態。告訴你,我已經叫關昭勛帶一大筆錢過來贖你。現在還不知道他會不會來,但就算來了又如何?等他看到被人玩爛的你,不知道還會不會要你?哈、哈!」
「什麼意思?」畢愷葳還沒搞清楚地話中的意思,就看見角落里又走出兩個形容猥瑣的男子。
賈依柔狠毒地朝她一指,「她就交給你們,好好享用吧!畢愷葳,過了今天,我看你拿什麼臉去面對關昭勛?哈、哈、哈!」
「你們要干嗎?」畢愷葳現在才覺得大事不妙。
若在平時,她才不會將這兩個人渣放在眼里,可如今她被五花大綁,該如何月兌身?
「我們要干什麼?」兩人搓手相視一笑,「嘿、嘿!我們要好好‘疼’你。」
畢愷葳開始覺得毛骨悚然,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