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逸玲撒下一張網,要捕獲的,是殷牧城這只金龜,希望她有成功收網的一天,別是將自己的心落入網中苦苦掙扎才好。
廖靜兒決定看戲就好。
「謝謝你請我吃晚餐,我先走了。」
「喂,廖靜兒你……」
名門千金頭也不回的直接離開餐廳,該狠的時候絕不心軟。廖靜兒只在手她與閻鼎之間不要多一個姜采樵,至于姜采樵勾搭上別的男人,她根本不在乎。
要不要告訴閻鼎,姜采樵有男人了?
還是不說為妙,她什麼都不知道。
康靜兒悄悄退場。
她不曉得孫逸玲不甘打退堂鼓,反而想一鼓作氣打擊情敵,站起身調整一下呼吸,優雅地走向戶外,來到殷牧城身旁。
「嗨!真巧——」
殷牧城神情一斂,臉部線條緊繃著。
一定有內奸。
「你怎麼剛巧也在這里?」
「這代表我們有緣分啊!牧城。」孫逸玲眨眨眼,說不清彌漫胸懷的是妒意還是憤慨。「你不為我介紹跟你一道用餐的小姐是哪家千金?」那原本是她的位置才對,她才有資格陪在殷牧城身邊。
姜采樵訝異不已。「牧城,她是誰?」看起來似手非善類,不屑的眼神毫不掩飾,真令人不爽。
「我母親堂妹的女兒,孫逸玲,一位表妹。」殷牧城用溫的目光安撫她,然後滿不在乎的給孫逸玲一眼,「我的女朋友,姜采樵小姐。」冷淡的眼神表明了不想被打擾的意願。
孫逸玲自詡是勇敢追愛的新女性,自然是愈挫愈勇,不輕言退出。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深信這一點。既然她沒有特殊才華,像邱儷明那樣當個珠寶設計師,那麼就要嫁個好老公,體面、優難的過一生。
她下了決心,就會盡一切努辦來達到目的。
「牧城,你也太見外了,怎麼不帶姜小姐回去見父母?」呵呵,這種貨色諒你也沒臉帶回殷家,連電梯都不配上去。
「我們剛交往沒多久,我不想給小樵壓辦。」
孫逸玲不置可否的抿嘴一笑。「可是,好巧喔!方才跟我一道用餐的廖靜兒小姐,居然一眼就認出你女朋友是何方神聖。」狡拾的目光死盯住姜采樵不放,想看她大驚失色、坐立難安的模樣。
殷牧城震動了一下。他知道廖靜兒,是閻鼎的未婚妻,競然連她都請出來,孫逸玲到底想做什麼?她的背後還有誰?
孫逸玲的雙眼冒火了。姜采樵不愧是千年孤擔精,居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姜采樵小姐,你不認識廖靜兒小姐嗎?」
「我該認識她嗎?廖靜兒小姐是誰,難道她知道我的事?」姜采樵瞪大了雙眼,眼里燃放著希望的光采。
真會裝。
孫逸玲對她更不屑之余,更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對付她。
「廖靜兒可恨死你了,因為你介入她和……」
「夠了。孫逸玲,你到底有完沒完?」殷牧城嚴厲的打斷她的話,站起身冷冷看著她,「我父母尚且不千涉我和小樵交往,你又憑什麼在這里大放厥詞?你想破壞我和小樵的感情,自己取而代之嗎?」
被意中人一眼看穿的羞窘,尤其是在情敵面前,更令她加倍沒面子,孫逸玲再也抵檔不住那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氣,月兌口道︰「對,我喜歡你,我願意跟你交往,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我真沒想到,你的眼光差勁至極,競然跟這個被閻鼎拋棄的女人交往!本來還在想你可能被騙了,不知道這女人的底細,現在看來你是知道的,你就這麼沒自尊心嗎?」
「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殷牧城繃著一張寒氣逼人的臉,對孫逸玲的示愛完全無動于衷。「你請回吧!孫大小姐。」
心里盈滿了失落的痛楚,孫逸玲咬牙道︰「果然是情婦生的兒子,才會喜歡這種下等女人!」重重哼一聲,轉身走人。
倘若不是在公眾場合,殷牧城會狠狠甩她一記耳光。
姜采樵卻已經跳出去,追上前拉住孫逸玲的頭發往後扯,孫逸玲冷不防的受到攻擊,「啊——」頭發被往後拉幾乎摔倒,尖叫連連,惹得賓客騷動不已……
姜采樵動手又動腳,猛踢孫逸玲的,順便動口大罵,「你想搶我的男朋友當小三就明說嘛,居然還罵我,我又不是被欺負長大的!」
賓客們都露出憂然的表情,但孫逸玲的尖叫聲太吵了,破壞用餐情緒。
殷牧城有一瞬間被嚇到了,然後趕緊將姜采樵拉開,姜采樵不甘心還想踢她兩腳,可惜被殷牧城緊緊抱住,而剛月兌離魔掌的孫逸玲當然不甘受辱,也要還擊修理姜采樵一頓才甘心,殷牧城卻護著姜采樵轉過身,用自已的背部去承受孫逸玲的拳掌……
「你放開姜采樵,你放開!」孫逸玲氣得狂叫。
「我不準有人踫她!」
終于有服務生過來拉住孫逸玲,餐廳經理嚴肅的請他們離開。
殷牧城一手仍圈抱住姜采樵,一手掏出信用卡結帳,感覺到懷中人兒有所掙扎,低喝,「你這只小野貓,夠了。收起你的爪子。」拿回信用卡,左臂往她膝下一抄,將她整個人橫抱起來,引來姜采樵「啊」的一聲,忙樓住他的脖子不再妄動,任由他抱著自己要去哪兒都行。
男女主角遠離現場,賓客間又有另一波騷動——
「新娘抱耶。那男人好強壯,明明看起來很斯文,噢,迷死人了。」八卦女眼冒愛心的說,巴不得取而代之。
「還有他剛才寧可自己被打也要保護女朋友,你看到了沒有?真是太感人了,這麼好的男人,難怪有小三要搶了。」
「違我都忍不住要迷上他呢!」
「呵呵……」
完全被冷落在一角無人聞問的孫逸玲,愈發被這些閑言閑語氣得臉都綠了,心也揪痛成一團。
今天的奇恥大辱,她一定要討回來。
第5章(1)
殷牧城預訂了餐廳樓上飯店的一間套房,直接將姜采樵抱到房間,放在床上坐好,然後便酷著一張俊臉在房間走來走去,似在思考什麼人生大事。
姜采樵的眼珠子便時而左時而宕的跟著他轉,轉到眼都花了,往床上一躺,「好累哦。我想睡覺。」
殷牧城在床邊坐下,「睡什麼睡?你先起來。」
「你要罵我嗎?」
她伸直兩手,他很有默契的將她拉起身坐好,她順勢窩進他懷里。這幾手已成為他們之間的一種「起床」模式,殷牧城居然滿享受的。
「我不曉得你是只小野貓,也會撒潑打人。」抱夠了,該說的還是要說,他不希望她有沒水準的壞習慣。
「誰教她要罵你,還罵我。」她的反應很直接。
「小樵,不要再做這種事。」
「好啊!以後別跟她踫面就好。」
殷牧城有預感事情不會就這麼結束,孫逸玲從小是位刁蠻千金,長大後不過粉刷上一層文明人的外衣,骨子里一樣喜歡踐踏別人。
「小樵,以後若是見到孫逸玲,離她遠一點。」
「為什麼?固為她要搶走你嗎?可是,你們明明是表兄妹……」
「我跟她沒有一點血緣關系。」
「什麼?」
「不只是她,還有上次在餐廳踫面的邱儷明,都與我沒有血緣關系。」
「為什麼?」
他不希望由孫逸玲來對采樵胡說八道,即使不確定孫逸玲會不會采取行動,但他寧可由自己說出不堪的那一面。即使,他從沒打算向她坦白家世,但事情的發展有了出手他意料之外的章節。
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嗎?
殷牧城眉心糾結,很悶。
「小樵,孫逸玲也不算是罵我,我的確是情婦生的兒子。」真的很悶,心煩意亂。「生下我的媽媽和撫養我長大的母親,不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