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我們都分手五、六年了,你卻突然跳出來說這些瘋言瘋語。」富天成的目光瞬間變得凌厲,全身緊繃,「尹雍棠,你為了不讓福鈴嫁給我,刻意找Sammy回來破壞我們的感情嗎?」
「不,我不知道你們交往過。」尹雍棠喉嚨干澀地說,「Sammy,這是怎麼回事?你在利用我嗎?」
金鳳秀擠出歉意的微笑。「別這麼說,這完全是因緣巧合。」
「等等!你們統統閉嘴。」福鈴走到富天成身邊宣示主權,並且瞪直雙瞳,「我親愛的未婚夫,這位小姐是誰?你們之間又是怎麼一回事?」心口揪緊,隱隱地有一股奇異的悶痛。
盎天成望著她擔憂的眼,微微擰眉。「在美國交往過一陣子的前女友,差不多六年沒聯絡了,我早忘了這號人物,作夢也沒想到她會突然冒出來。福鈴,你千萬別多心,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天成,我一直沒有忘記你。」金鳳秀撫著胸口不依道。
「你說話小心一點!」富天成怒視她,眼中烈火熊熊。「分手這麼多年,突然冒出來說很想我,你是哪里有毛病?還是終于發現我是富崇仁總裁的兒子,所以馬上想起我這號人物?金鳳秀,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只是想讓你明白,現在的我已經拿到學位,不像以前那麼沒有自信,明明愛你也不敢挽留你。」金鳳秀輕輕揚嗓,「我在美國見過富伯父,他非常欣賞我,鼓勵我回來找你。」
「我已經訂婚了!你是故意惡整我嗎?」富天成語氣強硬。「我爸是提過你一次,但我很明白的告訴他,我跟你之間早就玩完了。」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金鳳秀面對比過去更有魄力、更有魅力的富天成,重新點燃愛的火苗。
「啊——」抱著頭,眼淚汩汩而下,福鈴受不了的尖叫,「出去!出去!你們全部給我出去!這里是我家,要重續舊情、談情說愛,出去外面說——為什麼要來我家欺負我?」
埃鈴淚水狂灑,躲回房里去哭了。
「福鈴——」她含著濃濃哀怨的喊叫聲穿透富天成的耳膜,酸入心脾,冷入心扉,絞痛他的五髒六腑,非立刻向她剖白心跡不可。
冉治邦擋住他的去路,不讓他進女兒房間。
「爸!」富天成胸口一陣翻騰。
「你先處理干淨你的感情債,再來跟福鈴解釋。」冉治邦平靜的道︰「我不曉得這位小姐是你的第幾號情人,因為是你和福鈴交往之前的事,我也不好責備你什麼。不過,做人要將心比心,今天如果福鈴有一堆前男友,然後一個接一個到你面前嗆聲,你受得了嗎?」
盎天成光是想象,就感到一股椎心泣血的痛楚攫住了他。
「我很抱歉。」他低頭認錯。
「你們今天都先回去吧!」
冉治邦堅決送客,一行人統統被請出冉家門外,砰的一聲,大門關上。
所有的人,站在電梯前面面相覷。
嗟!懊死的金鳳秀,要過年了,居然害他們吃閉門羹觸霉頭!
尹雍棠手上提的高級禮盒,來不及送出去又提出來,氣得快內傷。
尹兆棠搖頭,「Sammy,你的程度就只是這樣嗎?」
金鳳秀嘆息,目光在富天成冷酷的臉上輕撫。「我只是希望有機會彌補心底的遺憾,我不曾這樣懷念一個男人。」
舒顏冷嗤。「拜托,都分手好多年,現在才懷念?而且,你敢發誓這六年來你沒有交過其他男友?我看你也不像是甘于寂寞的女人。」
「哼。」金鳳秀覺得沒必要與她多談。
「哼什麼哼?」富天悅面容凝霜,擺出比她更高傲的姿態。「想倒貼我哥的女人多得是,你算是心腸最壞的一個,明知道他有了心愛的女友,而且還訂了婚,你沒有默默祝福也就算了,還耍心機搞破壞。」
「那種幼稚的小女生根本不適合天成,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沒有大家風範!」金鳳秀將縴縴玉手撫上富天成的鐵肩,「天成,你需要的是一位學歷相當、成熟懂事的女人,我……」
像拍掉惡心的蟲子一樣拍掉她的手,富天成憤怒的情緒藏在眼眸最深處。
「金鳳秀,不要讓我更憎惡你!」眼神絲毫不掩對她的厭惡。
電梯門開了,富天成走進去,勾勾手指頭,富天悅乖乖地跟他回家。今天的大哥像憤怒的獅子,少惹為妙!
莊雅勻落得也要回家獨自過年,懊惱地撇撇嘴,冷視金鳳秀。「呵,你成熟懂事?一個成熟懂事的女人會搞破壞?你想當小三也換點高明的說詞。」
「關你什麼事!」金鳳秀想不到沒人挺她。現在不流行「痴情女」了嗎?
「福鈴是我表妹,當然關我的事。」莊雅勻冷哼一聲,轉向尹雍棠就禮貌多了,微微一笑,「我不管,這掃把星是你帶來的,害我也被舅舅掃地出門,你要負責送我回家。」
「我很擔心福鈴的狀況。」尹雍棠留戀地望著冉家門。
「雍棠,福鈴已經有未婚夫,你這樣反而令她為難。」莊雅勻溫柔地微笑。「我舅舅、舅媽是非常有智慧的人,他們自然會開導福鈴。況且,富天成那麼愛福鈴,他一定有辦法使福鈴消氣,不再難過。」
尹雍棠也知道自己該放手了,福鈴永遠不會屬于他。
餅年期間,富天成每天上門和福鈴軟磨,他對女人從來沒這麼有耐心過。
「我真不甘心!」福鈴曲起雙腿、支著下巴、紅唇微噘,「早知道我也多談幾場戀愛,叫前男友來排排站,讓你也知道那是什麼滋味!」
「傻瓜!我光是想象一下就嫉妒死了。」富天成張開雙臂攬抱住她的嬌軀,大掌撫上她的香肩,來回親昵撫模。「我跟前女友都斷得干干淨淨,她突然冒出來,我比你更驚嚇,因為我怕你哭,怕你又不理我。福鈴,不要為了過去的事來懲罰我,好嗎?」
她垂下眼睫,內心掙扎不已。
「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下一個?我一想起那畫面,一顆心便宛如刀割。」一雙晶亮瞳眸忍不住又冒出點點淚光。
「不會有那種事!你以為有幾個女人會主動去找前男友?」總不會那麼倒霉被他踫上吧?他又不是簽王。
「如果真的有呢?」強烈的不安仍緊緊糾纏她。
「看你要罰我一千萬元或一億元,我任你宰割!」他豪氣干雲道。
她反而被逗笑了。「果然是市儈的商人。」
他見她緩緩露出笑顏,拉起她的小手置于自己的心窩上。「福鈴,不論要我解釋多少次都可以,我不會留戀過去已不存在的感情,我珍惜和你相遇之後的點點滴滴,相信我,我愛你!我真的愛你——」
「真的嗎?」
「我第一次對女人掏心掏肺的說,我愛你!」
埃鈴含笑,內心涌上一波波甜蜜暖流,那是幸福的滋味。
「福鈴,不要不理我,你是我的定心丸!」他深黝的目光如兩潭深泉,凝視著她,「我要跟你一起談戀愛,我們的愛情將會持續到永遠。」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吻住櫻唇,帶著激情挑逗意味的吻惹得她意亂情迷,雙眸染上點點迷情,心跳得亂無章法。
她的心髒咚咚、咚咚地跳。
「福鈴……」熱浪在他體內翻滾。
「嗯?」她呢噥地虛應一聲,雙頰浮上朵朵嫣紅。
盎天成看得全身一震,徹底撩撥起男性原始的情潮,無法自拔的愈吻愈上火,被挑起,隨著血液漸漸奔放。
「爸媽呢?」他咬牙隱忍。
「去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