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倩容忙點頭。「你這樣想就對了。」
「媽,我學聰明了,我們女人絕對不要把姊妹淘介紹給男朋友或丈夫,尤其不能將姊妹淘帶進‘兩人世界’。網路上許多女人都哭訴,小三原來是自己要好的姊妹淘,因為太熟了,充分了解男人的喜惡,更利于橫刀奪愛。」
「沒錯,你有看過媽媽把姊妹淘帶回家跟你爸爸哈啦嗎?」杜倩容自有精明世故的一面。「你有一位表姑就是同情心泛濫,看姊妹淘死了丈夫可憐,要養兩個小孩,先是收容他們在家里住了一年,又介紹她去你表姑丈的公司當秘書,心想由要好的姊妹淘去監視你表姑丈正好,況且,一個生過兩個小孩的寡婦哪值得提防?偏偏就是那個俏寡婦勾引了你表姑丈,看你表姑的生活過得那麼好,哪能不眼紅?」
「後來呢?」
「你表姑丈跟著俏寡婦到外面同居了三年,直到小四、小五出現。」
「表姑沒有離婚嗎?」
「男人擺爛,離不了。」
「真可惡。」
「你表姑不是唯一的一個,我听多了,更氣人的還有。不過,要緊的還是男人的心,靜兒,你可要好好對待無怒。你幸福,爸媽才安心。」
靜水看老公走進房里,巧巧一笑。「我當然會好好疼愛我老公啊!難道你還擔心我會虐待他嗎?」
杜倩容笑罵一聲,很快收了線。
孫無怒的眸子鎖在嬌顏上,盡覽她的柔麗風姿。「跟媽聊天?」
靜水失笑道︰「你的岳母大人特地打電話來警告我兩件事。」
「哪兩件?」
「第一,不可以單獨和沈淵見面,我說我沒發燒,腦袋也沒壞掉;第二,要善待我老公,真是,難道我會虐待你嗎?」聰慧如尹靜水明了,有關沈淵的事,愈坦白愈好。
「那是因為媽知道,我愛你較多。」
「亂講,我們女人只為心愛的男人生小孩,若是愛得不夠深才不想被小孩綁住,直接去醫院拿掉。你呢?你能生小孩給我看嗎?」
「我是男人怎麼生小孩?」孫無怒真是被打敗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其實我不擔心你和沈淵踫面,我相信你才會跟你結婚。」也是對本身有自信。
她站了起來,兩條雪臂攬住他的頸子,吐氣如蘭道︰「老公,我愛你!我相信你的愛才會嫁給你,所以夜嵐和沈淵都不是問題,我之所以答應我媽不會單獨私下與沈淵踫面,是我身為女人的一點慈悲心。」
他攬住她的腰,「哦,怎麼說?」
「換了是我,我也不希望有女人偷偷私會我老公,不管她的理由多麼光明正大,」她眼角帶媚的瞅著老公不放,甜甜柔柔的說︰「我記得在美國,爸有一個女學生叫Agnes,聖誕節跟一群同學來家里參加Party,剛好你也過來一起闔家團圓,結果呢,當然我老公長得酷帥又多金,有好幾位女同學兩眼狂冒愛心,這我可以理解,不過,這位Agnes小姐卻整晚一直想黏在你身邊,好像我是透明人一樣,我們不斷的移動位置她也跟著黏過來,讓我非常的不舒服。後來爸還說,她一直打听你的手機號碼,還說願意陪你回台灣,當你台灣的太太……呵呵,對于飽受小三威脅的切膚之痛,我有深刻的體會,所以不會去為難女人。」
「你呀,吃這種沒理由的醋干什麼?」孫無怒給她一記熱吻。他很年輕便當上總裁,對于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一向輕蔑,那位Agnes長什麼模樣他根本沒記在腦海里。「你自己不也是?爸媽學校里的男同學還以為你是爸媽的女兒,一直想追求你。」
「我有戴戒指去上學喔!」
「你以為他們在乎嗎?後來我直接和爸媽溝通,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將男學生帶回家里。」他的愛更霸道。
「呵,原來是這樣,難怪……」
孫無怒以吻封緘,不讓她繼續吃醋、抗議,在她耳邊低語安慰,「靜兒,你曉得我工作有多忙,休假時只想和你膩在一起,還有我們的小寶貝和女乃女乃需要照顧,即使我是超人,一天也只有二十四小時。」他忙得要命,就算有花痴女想撲到他身上,也會被保鑣立刻架走。
「好嘛,人家吃點飛醋也不行?」她的十指自他寬闊的肩膀緩緩插入他濃密的黑發之中,美妙的身段緊貼著他緩緩摩挲,挑逗著,勾引著,朝他綻放一朵迷人的笑花,「那我們先說好羅!如果被我察覺有花痴女想當小三,那女人隨我處置喔!」像貓咪呢喃完了,仰頭承接他綿密的吻。
「你高興就好。」他的聲音飽含激情,熾烈的讓他全身的細胞都叫囂著要滿足,不管老婆說什麼全答應,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緊盯著她眼底的嫵媚秋波、飽滿嬌女敕的紅唇,低下頭,讓每一道熾熱的呼息都吻在她胸前、月復間……
偌大的臥室,也只容得下兩個人歡愛的熱度。
***
不管親愛的老公宣稱他的工作有多忙,反正公司是自己家的,親愛的老婆還是可以三不五時的到公司溜溜,讓老公的部屬們全熟悉她的存在,最好的理由是陪親愛的老公吃中飯。
尹靜水不是沒有聲音的總裁夫人。
申特助、李特助、梁秘書及一群跟在孫無怒身邊的工作團隊,還有公司的高層干部們,都曉得這位嬌滴滴的總裁夫人是總裁的最愛,為了抱得美人歸,總裁可是費盡苦心,連公司的大客戶都可以拋到一邊去。
大家都很高興總裁夫人終于帶著孩子回台定居,總裁可以專心工作了,重振「冰虎」的威名與手腕。
今天下午她約了朋友見面,早上把家里的事情交代好,孫女乃女乃很樂意陪伴雙胞胎,盯著保母有無失職,靜水十一點多來到「喜德集團」總公司。
孫無怒正在開會,她當然不會去打擾,坐在總裁室的沙發上看新聞,一位助理秘書端茶進來,她原本不在意,只是那位助理秘書看她看得太久了。
靜水抬眸看著這位頗為眼生的助理秘書,「我沒見過你,你之前在哪個單位?」巴結或欣羨的眼神她看多了,一位小小的助理秘書居然用不馴的、挑釁的眸光看著她,這倒怪了。
「我叫朱絢美,之前在秘書課工作半年,因為表現好被調上來。」
「你說話有點外國口音。」靜水愈仔細看她愈納悶,有種好熟悉的怪異感,對于那張臉,可是又說不出哪里怪。
「我是留美的。」朱絢美驕傲的挺起胸膛。
「留美的當助理秘書會不會太大材小用?哪一所名校的碩士或博士?」
「不是,我高中、大學在美國念的,父母送我們姊妹去留學,所以我的英文非常流利,職場目標是成為總裁的特助。」朱絢美侃侃而談。
尹靜水更確定這女人在向她炫耀,感覺真不舒服。
「英文流利很了不起嗎?我家雙胞胎也說得呱呱叫。」靜水改用優雅的英文冷淡的說︰「至于總裁的身邊已經有申特助和李特助,一般不會采用女性當特助,因為太辛苦了,結了婚的女性不適合,尚未結婚的又太年輕。」
「只要能成為總裁的左右手,陪總裁到國外出差,隨時待在總裁身邊,結不結婚無所謂。」朱絢美閃著固執光芒的眼眸眨動著。
如果她是一個男人,靜水會以為她乘機在表達對孫無怒的忠誠,問題她是一位長得還不錯的年輕女人,嗯?
「你這些話對總裁說過嗎?」靜水站起身,走向朱絢美,居然敢直勾勾的看著她,她笑了笑,繞著朱絢美走了一圈,然後盯住她脖子上的一顆痣。「你還沒回答我呢,朱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