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寒假又來了,小朋友歡欣鼓舞,大人忙著思考要如何安排小孩的假期生活。
我家田寶寶念小三,功課日重,之前的暑假他拒絕上安親班,只上游泳課和英文課,這學期的成績便往下滑,小考分數常在八十分徘徊,我一看嘖嘖嘖,下功夫督促了兩個月,總算又攀上九十分的平均值。眼看寒假來臨,為了避免他又從一條龍變成一條蟲,安排他上寒假冬令營,有教學也有玩游戲、運動課,避免太長的假期使精神太松散。
我並非「教育型媽媽」,沒耐心盯著孩子做功課,都教田寶寶自行負責,我每天只做最後的功課檢閱。我之所以希望他的分數能平均在九十分左右,是因為我認為國小是基礎教育,分數好不是為了父母的面子(我們從不在親友面前討論孩子的分數),而是代表老師教你的你有吸收進去了。我擔心的是基礎若打不好,上了國中又該怎麼辦?
回頭一想,孩子念幼兒園的三年,反而是父母最開心、最輕松的三年,只是小孩總會長大,他開始感到有壓力,父母又何嘗不是呢?
祈願新的一年勝舊年,大人、小孩都能夠更開心、更滿意自己的生活。
序幕
男人說︰「你說你願意當我的情婦?」
女人說︰「不是情婦,是伴、性伴侶,隨便你說,但不是情婦。」
男人看女人完全沒有扭捏之色,不知情的人會以為她經驗老到,但他知道不是,知道得很徹底。
「有什麼不同?」
「情婦是拿錢提供性服務,不能隨便拒絕金主,還要盡心盡力的巴結金主。」女人一臉認真的說︰「你也曉得我最不會巴結人了,演情婦一定演不好。我喜歡自己賺錢花,高興跟你上床就上床,不高興就踢你下床。」
「什麼?」男人以為自己听錯了。
非常的大逆不道嗎?
水亮杏眸卻非常之認真,「為了保有‘踢你下床’的自由,我不當情婦。」
「你不愛錢?」男人不信。
「我愛錢,但我更愛自由,心靈上的自由。」
男人不是完全了解女人的邏輯,但這不是重點。
「我不會跟你結婚。」
「我知道。」
「我和你都必須避孕,雙管齊下,以防萬一。」
「可以。」
「我不過節。」什麼情人節、聖誕節、生日,NO!NO!NO!
「我也不想跟你過,光想就很無趣。」
「不要愛上我。」
「你以為你可‘愛’嗎?」
「女人,你想跟我吵架是不是?」
「男人,在這里,你只是我的伴,記住了!」
***
某日的深夜。
「你要回去了?」女人慵懶的聲音從棉被里傳出。
「嗯,我妹妹在家里。」
所以,再累也要爬回家去?好有責任感的哥哥。
「下次不要再送禮物給我。」
「我高興。不喜歡的話,你可以轉送給別人!」
「可憐的男人,這麼怕被我賴上嗎?我可以寫一張‘切結書’給你,真的。」
「少唆!」
一向冷靜的男人,難得發火的摔門而去。
***
又,某年某月某日的深夜。
「你今天不用回家嗎?」
「嗯,我妹妹結婚了。」
「所以?」
「什麼所以?你不知道我妹妹結婚了?」
「我當然知道,這跟你賴在我床上有什麼關聯?我習慣一個人睡!」
「我也習慣一個人睡,所以我們一起適應吧!」
男人摟住女人,睡著了。
女人瞪著他老半晌,終究沒辦法踢他下床。
第1章(1)
春日暖暖,陽光透過蕾絲窗紗,喚醒在床上相擁而眠的男女。
男人先睜開眼楮,好半晌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臥室,奇怪自己居然睡得這麼沉。但現實不容許他想太久,趕緊下床穿上昨晚月兌下來的衣物。
女人翻個身繼續睡,粉紫色的床單往下滑,柔滑的發絲披散在白皙無瑕的雪背上,教任何男人見了都忍不住想伸出大手撫著她滑膩的身體曲線。
男人第一個反應是拉上窗簾,後來才想到這里高達十六樓,又有誰能偷窺她無意中流露的春光?
「我到底在做什麼?」男人咒罵自己一聲,他不應該花心思在女人身上。
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支票,填上數字,擱在梳妝上,知道女人不收錢,附上一張字條,「用這些錢幫我買刮胡刀等日用品」。
男人離開臥房,自己鎖上大門離去。上班之前,他必須先回家一趟換衣服,真是不方便,下次記得帶兩套衣服過來。
幾乎他前腳一走,她便睜開了眼楮。
岳春帆的貓樣大眼有些疲憊,實在是一夜沒睡多少,她太習慣一個人了,床上多躺一個人反而害她失眠。
下不為例!絕對下不為例!
伴也好,情夫也好,都別想晉升當她的同居情人。
她活到二十五歲,沒有跟男人生活過的經驗,以後也不想跟男人在一起生活,她最大的遺憾就是自己不是同性戀,所以,只能找一個絕對不會愛上她、同時也不是她的菜的男人,在寂寞時互相安慰一下。
「真想蹺班一天,好好的補眠。」她抱著薄被好依戀。
可惜她的魔頭上司沒血沒淚的,管理屬下完全是鐵腕作風,這可從同一層辦公室的女職員沒人請過「生理假」可見一斑。
大老板搞不好完全不清楚女人有這種困擾。
「啊∼∼我真是想太多了,趕快起床吧!」可是她怎麼全身酸痛啊?都是那天殺的男人不好,害她一夜淺眠,落得腰酸背痛的下場。
岳春帆嗚嗚咽咽哭了兩聲。沒人知道她其實很愛哭,打死她也不會讓人知道。出門在外,她可是有完美的秘書形象,冷靜、理性、一絲不苟。
手機鈴響,她伸長手拿來听。
「喂。」有氣無力的。
「呵呵呵,你被榨干啦?」又嬌又嗲的聲音嫵媚極了,「需要咖啡嗎?」
「我要。」
「等你喔!」不輸給0204女郎的嗲音曖昧地說。
岳春帆總算有動力下床了,快速的梳洗過後,換上利落的套裝,對著梳妝鏡上淡妝時,終于看到支票和便條紙,她猛翻白眼。「教我用十萬元幫他買日用品?開什麼玩笑!這是完全屬于我的生活空間,才不要被另一個人佔領,尤其是男人。」
將支票和便條紙全撕了,當作沒那回事。
男人若企圖侵略她的領地,她會反擊的,甚至不惜分手。
堅定了信念,她拿了皮包出門,下一層樓去按範絲絲的門鈴。
「春帆∼∼」大門洞開,一陣香風襲來,身材火辣辣的美人兒整個撲過來,春帆手腳利落的靠邊閃,也不管辣美眉差點撲到地板上,越過她直接進屋里去,直達與客廳相連的小廚房,往餐椅上一坐。
「咖啡呢?早餐呢?」春帆拍著桌子「哭夭」。
範絲絲美得妖嬈嬌媚,標準的「情婦」樣本,聲音可以嗲到使男人腿軟,可惜對岳春帆不管用。
「你今天是女土匪上身啊?」沒好氣的關上門抱怨。
「再不給我吃的喝的,我直接丟刀子!」春帆打了老大一個哈欠,她需要喝兩杯黑咖啡,否則沒力氣應付一天的工作壓力。
「形象!形象!拜托你注意一下好不好?就算要打哈欠也要美美的掩住小嘴,流露出慵懶的風情……」連說帶比兼示範。
「刀子呢?你把刀子收到哪里去了?」
「好、好、好,咖啡來了。」美得前凸後翹,當然很懂得享受生活、愛惜生命,一壺熱騰騰的咖啡往桌上擺,不忘附上美美的咖啡杯,再從烤箱里取出現烤的焦糖吐司。「服務夠好了吧!」
「還不錯,你最大的優點就是煮咖啡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