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是愛,他不會弄錯。
如果不是愛,他沒必要這樣討她歡心,連嚴肅的大哥都發覺到他的不一樣,他對女人其實沒啥耐心去討好,卻為了一個馬小妞而動心忍性、百般用心。
「你干嘛這樣看人啊?」元元被他看得有點心慌,模模自己的臉,「我臉上有沾東西嗎?」妹妹也是會講究形象的。
「沒有,只是看你可愛而已。」沖著她燦爛一笑,去除心中的情潮,他轉而問道;「你還有沒有想去的地方?還是想回家?」
元元想了想,突然神秘兮兮道;「我沒去過酒吧那種夜店,我一個人不敢去,水袖也不敢。哥哥,你可以帶我去開一下眼界嗎?」
他黑眸一爍,笑得很頑皮。「我不能帶你去不正當的場所,不過酒吧除外,那是成人消磨夜晚的好地方。」
「你常去嗎?」
「一個月總會和朋友去幾次。走吧!」
取車後,薛成亮載著元元回台北,去一家常去的英式酒館,喝點小酒,听爵士樂表演,店內氣氛很棒,令人流連忘返。
他幫她點了一杯適合女性、低酒精的百合香檳,以檸檬汁、汽水和薄荷酒調制而成,色澤恰人,香甜順喉。「你只準喝一杯,我不想帶壞你。」
元元只是好奇,不一定要吃吃喝喝。「哥哥,你平常都和誰來?」
「最常在一起喝酒的是我的至交好友閻千歲和林雍泰,林雍泰你見過,上次婚禮,方水袖的伴郎就是林雍泰。」他坦然相告。
「哦!就是後來水袖去他公司打工的那位林先生,听說好多女人迷戀他,還給他取一個‘完美先生’的封號。」
「完美先生?」薛成亮抿緊唇,抿住爆笑的沖動。
「他真的很紳士嘛!婚禮那天在休息室里,水袖跌倒不是掉了一只高跟鞋嗎?林先生風度翩翩的為水袖撿鞋,還蹲子幫水袖把鞋套上。那一幕讓我聯想到‘仙履奇緣’的童話故事,很浪漫吧!」
「的確很反常。」他眼底流過一絲嘲謔。
「哪會?我覺得林先生不愧是‘完美先生’的代表。」
他噗哧地笑出來。「他恨死了‘完美先生’的形象。」
「為什麼?」
「因為他其實很沙豬。」他哈哈笑。
元元張口結舌。「我不相信!」幻想破滅。
「人不可貌相,小女孩。」他笑得更開懷了。「你沒見過閻千歲,他跟林雍泰完全相反。他的外表又冷又酷,笑起來比不笑更可怕,嘴巴又很壞,可是真實的他是外冷內熱,我敢打賭他對女人最不沙豬。」
「那你呢?哥哥覺得自己會是個理想情人嗎?」她笑眯眯地問。
「我不曉得女孩子對我的看法,你覺得我會是個好情人嗎?」他乘機反問她。
元元故作一本正經的上下打量他,嘴角凝出一彎笑意。「哥哥開朗、溫和、帥氣,沒有不良惡習與壞脾氣,自然是個好情人。」
「你說的喔!我听了對自己有信心多了。」他清亮有神的眼睇著她。
日後若正式告白,可不允許你退縮。
「當然,有馬元元掛保證,薛成亮肯定是最優秀的好男人!」對妹妹都這麼好了,對女朋友肯定更加憐惜。
等等,她沒有看錯吧?
她怎麼覺得他似乎在……竊笑?像只偷了腥的貓兒。
她頓時失了主張,她有說了什麼好笑的話嗎?
不等她分析完畢,一過了十點,薛成亮便結賬帶她離去。他不想太晚送她回家,給馬妍容留不一個壞印象。
「人家還沒听夠爵士樂。」元元坐進車里咕噥道。應該說以前她沒听過爵士樂,只听流行歌曲,沒想到听了心情很好。
「我有CD,改天拿給你。」他笑著捏她鼻尖。「我怕你真的迷上夜生活,那我可就罪過了。」發動車子。
她才不會呢!
「女生一個人到那種地方不是有點奇怪嗎?」
「說好了,沒有我陪著,你不要一個人去夜店。」
「我也不敢,我媽知道了會花轟。」她格格發笑。
「元元是個貼心的女兒。」
薛成亮安全地送她返家,護送她上三樓,親眼看她開門進屋後才說再見。
下樓時他心情很好的吹著口哨,以前雖然交過女朋友,但通常只送到公寓樓下,沒想過走樓梯可能會有的危險,除非女朋友一個人住、邀他過夜,否則他從不登門拜訪。
想想,他也有混賬的一面嘛!
可是對元元,他卻無法依樣畫葫蘆。
原來馬妍容說的沒錯,男人遇上真愛的時候,都會很有耐心、很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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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完年,下學年度開始,馬元元和方水袖就面臨了H大校慶一項不成文的有趣傳統;拍賣情人夜!
在情人節這一天,由學生會選上的三位俊男、三位美女,站上舞台公開拍賣,得標者可以和自己心儀的帥哥或美女共享情人節大餐,由學生會負責在五星級飯店訂好位子。
而拍賣所得的金錢則捐給孤兒院。
今天學生會召開會議,要選出被拍賣的六位幸運兒。至于是不是真的幸運,只有被拍賣的人才曉得。
元元悄悄跟水袖咬耳朵,「跟自己不認識的阿貓、阿狗吃情人節大餐,不是很奇怪嗎?」
方水袖小聲道;「當作做善事,反正只是純吃飯,忍耐兩個小時就過了。」
元元搖搖頭。「這好我們都不夠美,純看戲就行了。」
方水袖含蓄的漾開微笑,她同意。
學生會會長孟熹突然點名道;「馬元元,你有什麼疑問嗎?」
「我?」元元尷尬的攏攏長發,憨笑道;「我們偷講話被你發現了?那好吧!我就不客氣地問了,請問‘拍賣情人夜’這項傳統從何而來?」
孟熹若有深意的瞟向一旁俊逸迷人的副會長段奇蓀,笑道;「據我所知,當年我們副會長的父母親就讀本校時,開始有了這項不成文的游戲,久而久之,成了本校一項有趣的傳統。
「根據學生會的記載,當年副會長的母親以最高價十萬元賣出,得標者是他的父親!」
十萬元?
人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氣,副會長的母親是美到什麼程度呀?大家目光一致的看著段奇蓀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心悅誠服地在心里「哦」了一聲。
孟熹含笑道;「今天我們要選出今年的幸運兒。」
元元順口推薦道;「這能有誰?當然是會長和副會長要身先士卒咩!」
「我們去年都被拍賣過了。」
「國寶級的藝術品,人人搶著要,再賣一次又何妨?大家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學生會群起鼓噪,三分鐘內拍板定案,會長與副會長今年又可以賣個好價錢,造福孤兒院的小朋友,萬歲!
「好,馬元元,我記住你了。」孟熹含義好深的望了她一眼。
「討厭哪!會長,你千萬不可以對我‘由恨生愛’喔!」元元索性耍寶。
孟熹豁然大笑,其它的人也笑得捧肚子,只有熊玉的眼瞳中進出滿滿的幽怨神采,只因會長不曾對她開懷大笑過。
熊玉心亂如麻,她以「柔情佳人」的形象風靡校園,她該拋卻矜持更進一步的向孟熹告白嗎?還是全心全意去捕獲薛成亮這位富少?
她好迷戀孟熹,但孟熹能接受她只是一名女佣的女兒嗎?
她沒敢讓學校的人知道她母親在幫佣,誰都以為氣質良好的她出身中上家庭,她把打工所賺的錢全拿來添購衣服鞋子,即使被母親責罵她自私也不在意。沒能給她一個好的出身,是父母的錯!
相反的,薛成亮雖是富少,但他一開始就知道她的來歷,卻依然待她親切,她相信薛成亮對她有一定程度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