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接近,讓她的心驚跳了一下,下一秒,他的寬額已抵上她的額,大手輕輕托住她的頸子,他的唇順勢封住她美麗誘人的菱唇。
除了喜歡跟她聊天、听她說話,她的芳唇讓他吻過一次之後便不時想偷香,勾纏住她的香舌,貪婪地汲取她的美好……
旁邊有人吹口哨,他有點不舍地放開她。她紅著臉送上粉拳!
這男人的君子形象全是假的,不只是臉皮厚,還霸道又熱情得讓人招架不住。奇怪,他都不會臉紅嗎?
她幾乎是羞愧難當的將他強拉出茶藝館,他也不反抗的任由她拉就是了。
「這麼急著要拉我去開房間嗎?」他故意期待的說,滿意地看著她連耳朵都紅了,宛如白蓮暈染上緋色,迷人極了。
她怎麼敢妄自菲薄,說自己不美呢?
啊!沒有一面鏡子讓她照看自己臉紅時的模樣。
沒關系,有他欣賞足矣!識貨的男人無須多,一個便夠了。
水袖用力甩開他的手,沒好氣道︰「不對,拉你去找裁縫店,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嘴巴縫起來就不能跟妳接吻,不能舌頭纏舌頭……」
「停!你怎麼有辦法用正經八百的口吻講有色的話?表里不一到極點。」
「哪會?男女接吻本來就是很正經的事,真情流露才會想踫觸對方、交流口水,是妳有色的腦袋自己想歪了。」說完還對她展開最帥氣的笑容。
她回以冷颼颼的一笑。
「不錯,你的冷笑話愈說愈好了。」
「是妳不嫌棄,親愛的。」
「誰是你親愛的?」她才不希罕。
「親愛的,不要讓我的熱臉倒貼妳的冷太久,我怕會一路冷進心坎里,以後都不跟妳玩親親喔!」
水袖噗哧一聲笑出來。小丑!
妳能拿一個厚臉皮的男人如何?
他凝視著她的眼,溫柔地對她笑著,「我知道妳生性保守,不習慣在人前接吻,其實我也不習慣!然而親愛的,是妳讓我情不自禁的。」那眼神霸道得緊,卻也認真得讓人動容。
水袖屏著氣息,說不出話來。
這種被人專情疼惜的感覺,令她有點鼻酸。
她一直以來都是乖巧懂事的女兒,不吵不鬧,不去妨礙父母分別再婚後的新家庭,一個人獨立成長,努力進取,以為自己已不需要被人疼愛……
「妳啊!把自己繃得太緊了。」林雍泰愛憐地拍拍她的臉頰。「我不是『完美先生』,妳才是當之無愧的『完美小姐』。」雪白的軟頰觸感水女敕水女敕,他喜歡。
「敬謝不敏,大哥。」誰要完美誰拿去。
她根本拿他沒轍嘛!吧脆反手勾住他手臂,笑盈盈的仰望他。
她去哪里再找一個對她專情凝望的男人?這種心動的感覺,以後不會再有了。
「我們接下來要去那里?」
「天之涯,海之角。」
天涯海角?OK。「需不需要順便以山為盟,以海為誓?」
「愛說笑,直接簽結婚證書還比較干脆又實在。」不愧是商人本色。
「那還是算了。」她忍不住偷笑一聲。
「喂!妳這樣說很傷我的心。」
「大哥,再裝就不像了,你忘了你三十歲才要結婚的決心嗎?」
「妳不想早婚的念頭也很堅定啊!」
「我還是學生,干嘛想不開去當已婚婦人?我喜歡被男朋友多寵幾年。」
「結了婚我就會不寵妳嗎?」他家的男人出了名的疼老婆。
「將來的事誰知道呢!」水袖實際地說,笑容微甜。「我很久沒有這樣玩興大發了,接下來要去哪里?」
「拐妳去賣掉。」他偷偷竊取般地啄了下她的唇。
「你的『賣相』比較好,一定可以賣個好價錢,先拍賣你好了。」想玩她?
「不好,妳一定會舍不得,然後花雙倍價錢把我買回去,太費事了。」
「哦!賣掉我你就不心疼?」
「我只是想測試一下有多少男人跟我一樣識貨,最後當然會花十倍價錢把妳贖回來。」他沖著她一笑,深情款款地說。
「你怎麼有辦法這樣天花亂墜,都不怕閃了舌頭?」她咬著唇笑了,那笑容又美又甜,讓他舍不得眨眼。
他的心狂跳,幾乎喘不過氣來。
老天!他一輩子都不要放手,她一定得是他的人!
可是要冷靜,慢慢來,直接把她撲倒在地他會死得很難看。
「妳要驕傲,因為我只在妳面前天花亂墜,逗妳開心。」他嗄聲地說,深眸里有一簇火焰在燃燒。
「自大狂!」她別開了眼。
他怎麼這樣看人啊?
笑看她緋紅如霞的秀顏,希望她以後別怪他居心叵測,他拐了她繼續上路,開車南下至中部。
一路上談天說地,兩人內心里均漾起一股淡淡的幸福感。
中部還保留許多名厝古廟,充滿民間藝術之美與先人精湛的技術與巧思,歲月所留下來的痕跡融入歷史的回憶里,令人心動又肅然起敬。
當晚入住大飯店時,林雍泰只要了一間房,還朝她曖昧地眨眨眼。
水袖斂眉低眸,唇邊已浮現一朵淺淺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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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結束放寒假時,水袖突然被陳馥仙召回裴家共商大事,原來是裴金、裴銀搶著要在過年前結婚。
一個念大四,還差半年就畢業,一個跟水袖一樣念大三,正是青春洋溢的年紀,何以想不開要早婚?
裴富年希望女兒起碼完成學業再結婚。
「結了婚一樣可以念書啊!我的阿娜答才不會反對。」裴金、裴銀異口同聲得意道。
陳馥仙身為繼母,還是要盡辨勸之責。「妳們認識對方還不到一年,何必急著結婚?多戀愛兩年不也很好。」裴富年連連點頭,妻子深得他的心啊!
「哼!不用妳貓哭耗子假慈悲!」裴銀沒好氣的抿抿唇。「我知道妳心里在想什麼,妳根本不是好心為我們著想,妳是怕我們嫁得比妳女兒好,妳嫉妒!妳眼紅!」自從林雍泰真的如她們所害怕的「變心」之後,姊妹兩人就認定了她們一個是壞心的後母,一個是邪惡的繼妹。而這偏見已根深柢固,不容動搖。
陳馥仙露出最真誠的笑容。「不,我比誰都希望妳們姊妹嫁得好。妳們嫁得好,其實我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妳們若嫁錯人,我怕有人背後會批評我不夠關心妳們,致使妳們匆匆早嫁。不管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家人,當然都希望妳們得到車福,所以才勸妳們別急著嫁,讓妳們的爸爸有時間查清楚對方的底細。」
「沒錯!妳們听小媽的話就對了。」裴富年命令道。
妻奴!裴金不屑地輕哼一聲。童話故事不完全是騙人的,爸爸娶了後母之後都只听後母的,女兒地位連降三級。
「我想請教後母,今天如果是雍泰哥急著要娶妳女兒過門,妳也會這樣不遺余力的阻止嗎?」裴金冷冷地彎起唇。「不會吧?!」
陳馥仙一愣,隨即失笑。「做母親的當然希望女兒完成學業再結婚,若是想工作幾年再結婚也可以。」
「虛偽!那是雍泰哥不想娶丑小鴨,丑小鴨只好強調自己無心早婚。」裴金攻擊之後,眼角、嘴角展露示威的光芒。「我和小銀可不一樣,我們是千金小姐、少女乃女乃的命,怎麼可能降低身分去工作?阿娜答會心疼的!」
裴銀掩嘴笑道︰「只有不得男人疼愛,沒有男人要養的苦命女才需要工作,我們可是天生的好命女,呵呵呵!」
陳馥仙無言以對。真可憐,不但花痴,還智障!
裴富年搖頭嘆氣。他這樣實際的男人怎會生出這種花瓶女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