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男可憐兮兮地哀嘆空蕩蕩的五髒廟。他根本不是懷念親娘,而是哀怨那婦唱夫隨的家庭煮夫阿爸。
「乖,不哭喔!」伍菱幼揉揉他的頭頂,很有同情心地安慰道︰「再忍著幾天,阿母就會把那個‘婦唱夫隨’的阿爸帶回來了。乖。」她揪著他揮舞的手,啃了一口胡蘿卜,嚼了起來。
「再幾天喔!」他忍不住再度哀嘆。
「就再幾天而已嘛!」伍菱幼敷衍地安慰他一聲,乘機把最後一口香甜可口的蘿卜送進嘴里。
「阿母真自私,都獨佔阿爸,把阿爸日也操、暝也操!阿爸都快變‘操人’了。就連去個日本都不讓兒子跟,不知道他兒子可孝順了,也想來個‘母唱兒隨’……竟然狠心地拋棄我們,阿爸——」他激動地仰天長嘯,眼尖地發現手里只剩綠葉飄揚,呆愣了一下,頹然地丟進廚余桶里。就連小妹都欺負他,他好命苦喔!
「好啦!有種你就去跟阿母講呀!看她要不要讓你跟說。」她說著風涼話,誰不知道阿爸身上貼著符,上面寫著伍艷專用,「踫者必死,殺無赦’。
算了,他還是啃蘿卜算了。伍金剛認命地繼續當小白兔,轉向屋後去。
看看腕表,伍菱幼盤算了一下,想了想,她跑進老三伍霸猛的房間搜刮。
十分鐘後,她手提著一個大紙袋,走進聿維韜所在的房間,臉上的笑好不燦爛,燦爛得令人毛骨悚然。
猶在昏睡中的聿維韜,猶不知自己已經「一步步踏進死亡的界線」,他只是夢見黃色的香蕉和紫色的茄子騎著木馬,不停地轉圈圈,轉呀轉、轉呀轉地,不停地轉圈圈!轉到他頭都昏了,香蕉和茄子兀自快樂地轉著……
*******
月上三更天,只有暗處蟲嗚和滿天星子閃爍。
伍宅二樓最邊間,聿維韜蜷著的身影沉眠,只有清淺的呼吸規律地起伏。
倏地,他眼楮瞠張,閃過一瞬間的迷茫,立刻轉為清醒。
他想要轉身,頸項卻受到鉗制,響起金屬交錯聲,低頭看分明,立刻勃然大怒——
「這是什麼鬼東西?!放開我——」
他不耐煩地扯著牽制著頸項的鐵鏈,恨不得將它扯成一段一段!
「放開我!來人呀!@#$%#&#$——」
一連串的咒罵和熊熊怒火,直可比火力強勁的加農炮,只差掀翻屋頂。
「@##$%&$#——」
誰?!那麼無聊兼下流地將他禁錮住,哪個心理不正常的死變態?!
「 」的一聲!窈窕的身影站在流泄進的光線中,亭亭如一抹抽芽的春櫻。
「很晚了耶!大家都在睡覺了。」伍菱幼縴手掩住蚌呵欠,「你這樣子,很沒有禮貌喔!」她似是很有耐心地教誨著不乖的孩童。
「沒禮貌個鬼!哇咧@#$%!%$——」聿維韜的怒火已如火山爆發,噴出沸騰滾燙的岩漿,直燒向來人。
「到底是哪個變態把我綁起來?!快放開我!」
伍菱幼彎彎的眉皺起,縴縴食指不贊成地左右搖晃,「ㄟ!說髒話是不好的行為喔!你們老師沒有教過你呀?」粉紅櫻唇說得嘖嘖有聲。
「教個屁!」她覺得刺耳,他就偏要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