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歐陽武威挑起一道濃眉。她穿了這件衣服上床,他還會有睡覺的念頭嗎?
「哎呀!」小手在他胸前俏皮地拉著胸毛輕扯,「你還沒有回答我,你都瞞著我,讓我誤會,為什麼?」嘟起嫣紅的小嘴,撒嬌地要他回答。
歐陽武威俊臉勾起笑容,大手在她頸後施加壓力,壓下她,在她紅艷艷的唇上給了個熱辣辣的法式親吻,靈舌竄進她的唇間交纏挑動。
「你呀!那時候氣呼呼地像顆小鞭炮,好像隨時要爆炸,怎麼跟你說?」
歐陽武威笑著點點她的鼻子,「後來,你又嚷著要離婚。如果跟你講清楚,難保你不會老羞成怒,躲得我更遠。何況,有了這個籌碼,我才能引誘你跳上我的床。」說完,嘴角噙著得意的笑。也因為這樣,他才能突破她的防線,成為名副其實的夫妻。
「那你那時候說要各自過各自的生活,都是騙我的羅?」凌芬兒趴在他胸前,嘟著嘴問。
歐陽武威開始大笑,厚實的胸膛隨笑聲起伏震動。「你肯,我還不肯。你叫我再上哪里去找個老婆這麼單純又好騙?!」
「噢——討厭啦!」竟然是騙她的,答她那時候傷心得要死,差點成了深閨怨婦。
歐陽武威含著笑,綠眸聚起的風暴。
凌芬兒卻不識相地阻止了他的進襲。「人家還有事想問你。媽媽……她說,在我們第一次見面之後,你就說要娶我,是不是……真的?」
「是呀!不快點把你訂下來,怕被人搶走。何況,我也到該結婚的年紀。」
其實,在相親那天,他早在飯店的大廳里就見到她。身著粉藍小洋裝的她,贏弱稚氣,年幼得令人憐惜,精致的臉上一抹淡然。
兩個嬉戲奔跑的小男孩,追逐到了大廳,吵鬧間,一個小男孩絆倒在她跟前,手上的冰淇淋飛濺上她的腰間,放聲大哭起來。
她沒有先檢視價值不菲的衣裳,反而先彎身扶起了小男孩,溫柔地低語,掏出潔白的手絹拭淨了小男孩涕淚縱橫的小臉,臉上的溫柔像落入凡塵的天使。
終于小男孩在她的低哄下停止了啜泣,又笑著和同伴跑開,她才直起身,看著腰間的污漬,眉頭輕皺,黑眸靈黠一轉,位下束于腰間的粉藍緞帶,在她的巧手翻折下,成了腰前的紗花,巧妙地掩飾了其下的污漬。粉紅舌頭悄悄吐了吐,小臉又回復成淡然,只有唇間還殘留些許的笑意。
就在那里,她嘴邊那抹輕靈的笑,如閃電般擊中了他的心扉,也讓他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沖動。當然,這件事他不會現在就說出,也許,以後等到他們變成老公公、老婆婆,坐在壁爐前坐著搖椅時,他才會告訴她,他對她是一見鐘情。
凌芬兒伏在歐陽武威的胸上,歐陽武威勾起笑意。
凌芬兒卻在此時又伸手抵住他胸前,「我還有個問題。」
歐陽武威忍不住低吼,「你到還有什麼問題?」
「我……我是想問你,你愛不愛我嘛?!」凌芬兒嘟著嘴,委屈地問。這麼凶,這個問題很重要的。
歐陽武威的回答是低吼一聲,大手壓下她的臀,深深地埋進她體內。
夏日的炙陽下,醉人的戀情——
*******
今日歐洲、亞洲等世界各大報的首頁標題都是「陸上鐵達尼豪華啟航’、「二十世紀夢幻鐵達尼陸上重現」、「天之驕女擁有歐洲最豪華旅程」、「愛的鐵達尼」……
掌控世界主要海運及空支航線的蚊海。騰達兩大家族,聯營企業———旭日企業,今日舉行貫連歐亞大陸豪華火車首航。
火車「芬兒號」備有世上最先進科技,車廂設計集高雅豪華之大成,巨資重現陸上鐵達尼風采。預計此航線將使旭日開創陸運新里程碑,歐陽與凌氏兩大家族合營海、陸、空運,成為世界交通霸主。
陸上鐵達尼航線乃旭日總裁,歐陽家長子歐陽武威送給愛妻——凌家獨女凌芬兒,慶祝二十歲成年之禮物。天之驕女凌芬兒一躍成為世上最富有的女人,財產總額超過英女皇伊莉莎白二世。
記者采訪得知,最富有的天之驕女身價不可計數,但對偌大財產並無主控權,現在仍領丈夫所給的固定零用金。至于零用金金額,以台灣二十歲青少年花費之平均額為準。
*******
法國巴黎火車站內,人聲鼎沸,送行人之多如鐵達尼號首航盛況重現,拋著彩帶、花束,各界媒體爭相追逐著二十世紀末最偉大盛事。其中,人人都在殷切等著主角——歐陽武威和凌芬兒的出現,深怕一失神就錯失了機會。
在眾人引頸期盼下,芬兒號專屬車廂的門終于緩緩開。歡呼聲立即傳達護散開,黑發綠眸的歐陽武威一襲改良式休閑長褂,帥氣英挺,嘴角勾起淡淡笑意與眾人頷首招呼。轉身伸出手臂,扶出車廂里婷婷的一截藕白的雪碗,裊裊溺溺一個溫婉的中國女圭女圭出現在眾人面前。靈黠的黑眸巧笑倩兮,顧盼間流轉生波,繡滿粉紅櫻花的改良和服襯出她的嬌小迷人,烏黑的長發未經人工修飾流泄于肩背,和歐陽武威站在一起,不知謀殺了多少媒體的底片。
眾人紛紛鼓噪著要他們發言,歐陽武威抿嘴一笑,抬手示意,接過麥克風以英語發言,低沉醇厚的聲音回蕩,「感謝大家前來參加芬兒號的首航。今後蚊海、騰達及旭日將會更致力于開發交通路線,以期達到‘四海國界’、‘天涯若比’的境界。」頓了頓,待掌聲稍歇,他牽起凌芬兒的手,嘴角勾起笑意,「還有,有人問我,為什麼要建芬兒號?何不選擇建艘船,更能突破空間限制,重現鐵達尼風采。我現在就要當著世人的面公布這個謎底。」
吊人胃口地停頓,眾人屏息著等待他的答案。
「因為,我的妻子會暈船,所以我為她建了不會暈的芬兒號,將我的愛也建在里面獻給她。」語畢,低頭吻住懷中的凌芬兒。對世人宣告他對她的愛。
凌芬兒臉蛋浮現嬌羞的紅暈,雙手攀繞上他的頸項,鶼鰈情深的模樣又再度謀殺了不知多少記者的底片。兩人不避嫌地擁吻,難舍難分。
在眾人鼓噪歡呼中,歐陽武威彎身橫抱起凌芬兒走進車廂,將紛雜全都關在門外,這是屬于他們兩人的天地。
凌芬兒跪坐在織綿秀麗的大床上,雙手環抱歐陽武威的腰月復,嬌憨地仰著頭笑道,「我們這樣把他們丟在外面,可以嗎?」
歐陽武威笑著啄吻她不點自紅的唇,「有什麼不可以。」
凌芬兒咯咯笑著仰起頭,讓他的吻漫布到她縴白的喉嚨,「你的公關形象部門不是準備了一長篇發言稿,你都沒念,他們一定會跳腳。」她現在都可以想見布魯斯半禿的頭發氣得一根根站起來的樣子。
「SoWhat?!我是老板,難不成他們要開除我?」濡濕的舌已經竄進她敞開的胸前。
凌芬兒俏皮地皺皺鼻子,「開除了也好,這樣你就有時間陪我,省你要度個假,武揚就哇哇鬼叫,吵死人了。最好旭日的總裁讓他做,把他操死算了,看能不能把他操得丑一點。」這回芬兒號首航還是她聯合西女爵還有徐靜瀅等其他大股東,假公濟私把旭日丟給歐陽武揚,才讓她老公名正言順地陪她二度蜜月。
歐陽武威點點她鼻子,「你呀!最毒婦人心。」就愛欺負歐陽武揚,只因為他比她貌美,真是小孩子心性。不過,他也不反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