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男人就是被女人縱容出劣根性的。我對男人一點信心都沒有,所以我至今才小泵獨處。你問我根本沒用,我是不會贊成你的話的。」
凌望下巴差點掉下來,他忘了他這個妹妹是大女人公會會長。
唉!真是錯誤示範!
「你看吧!姑姑也這麼說,歐陽武威根本不可原諒!」凌芬兒有著凌麗雲的支持,更堅定了歐陽武威是壞人的論點!
凌望擦著冒汗的額頭,「沒有查證過,都是傳言,都是傳言……」
凌芬兒哼了哼,「好嘛!就算不提他出軌這件事,歐陽武威他還凍結了我的信用卡和所有的信托基金,存心要把我吃得死死的嘛!我沒有錢怎麼活呀?」
「沒關系,伯伯給你!」凌望馬上沖動地拍著胸脯,卻被他老婆「不小心」的肘子拐到了腰。
徐碧蓉對他使著臉色,白痴呀!你這樣做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了嗎?你是要投贊成票贊成寶寶離婚哪?
凌望咽口唾沫,馬上順著話尾接下去,「不過,伯伯給你錢也不是長久之計,小倆口吵吵架是在所難免的,你好好地和武威談談,說不定會發現也許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那麼嚴重。」
三個最疼她的長輩竟然都不幫自己,反而幫著歐陽武威那個外人,凌芬兒忍不住跺腳,「你們好過分,都幫那個壞人!他打我耶!你們要我被打死了,你們才高興呀?」真是氣死她了!
三人可是大吃一驚,設計他們小倆口事小,打老婆可就事情大條了。
「武威打你?他竟然對你動粗?真是太可惡了!」凌麗雲首先發難。會打老婆的男人夫是豬狗不如!
凌望也看不過去了,「他以為你沒人可以靠是吧?把我們凌家當什麼了?我馬上叫兄弟去把他砍得碎碎的,丟到垃圾筒里去喂狗!」寶寶從小就是寶,大家連罵一聲都舍不得,今天竟然被歐陽武威那個臭小子的了?!真是太過分啦!
看到他們氣憤的模樣,凌芬兒更加覺得自己很可憐,不勝柔弱地倒在凌麗雲的懷里,大眼朦朧地瞅著他們。
徐碧蓉真是滿心舍不得,「寶寶,你傷得重不重?要不要帶你去醫院驗傷?伯母真是舍不得呀!」上下忙碌檢查著,她的傷口到底在哪里呀?
凌芬兒大眼迷蒙地看著徐碧蓉,不勝委屈地拉起衣袖,「這里,好痛喔!」
「哎呀!都瘀青了,真是狠心!」凌麗雲氣憤極了。「還有哪邊受傷?姑姑帶你上醫院驗傷。」
「沒了。」
沒了?這……這叫被打呀?只是手腕上一道青青的指印,這可以列為夫妻暴力嗎?
「呢——我說寶寶呀!伯伯幫你打電話叫武威來向你賠罪,然後你們兩個好好地談談,好不好呀?」凌望說道,「不然,伯伯送你回家,武威一定在找你了。」
「不要!」凌芬兒賭氣地制造這頭不看他。「我才不要回去,我要待在這里。」
啊?那怎麼辦?凌望求救地看著其他兩個女人。
電話聲適時響起。
「誰呀?」凌望接起電話,語氣不善,哪個兔崽子這麼不識相。
「哦,武威呀。」他明顯地松了口氣。「寶寶呀……」
凌芬兒在一旁努力地揮著手,叫他千萬別告訴歐陽武威她在這里。
凌墾轉過身假裝沒看到,「是,沒錯,寶寶在我這兒……哦!你待會兒來接她?好,我知道了。」
幣掉電話,凌芬兒不高興地睜大牛眼瞪著他.「伯伯,你怎麼可以告訴他我在這里?’」
「好啦!別再嘔氣了,武威待會兒就來接你了,乖乖地跟他回家。」
「才不要!」凌芬兒跺腳,「你們都幫著他,你們都不幫我。我不要跟他回家!不要就是不要!你們不讓我住在這里,算了!我去別的地方住!」
三個大人沒來得及攔住她,追到門口時,凌芬兒已經看不見蹤影了。
哇,這下糟了!他們待會兒怎麼向歐陽武威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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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芬兒不回家,因為家里有那個粗魯的暴力男;凌望和凌麗雲又不收留她,那……她還能去哪里呢?
只能去找她的「姘夫」了。
在顏析住處窩了一晚,隔天去提錢時,愕然地發現,歐陽武威竟然真的把她的戶頭和信用卡都凍結了,擺明了就是要逼她自己乖乖自動回家嘛!
「沒關系,你就先住在我這里吧!在我這里當瑪莉亞,我供你食宿。」顏析試圖讓愁眉苦臉的凌芬兒高興一點。朋友嘛!沒什麼好計較的。
「謝謝。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我就是不想讓歐陽武威太稱心如意,以為他這樣子做就能讓我低頭。所以,我還是要想辦法賺些錢先撐著,然後再討救兵,叫我爹地、媽咪回來救我。」哼!到時候歐陽武威就死定了。
顏析沒什麼信心地看著她,「你要怎麼賺呀?」有沒有搞錯,她甚至還未滿十八歲,可以去做什麼呢?「難不成你要去當那種‘月入數十萬,免經驗可’的那種工作呀?」
「啐!我又不是想被長輩打死。」凌芬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從皮包里掏出一張名片,「我們去拍廣告。」還好她當時看這張名片造形可愛,留了下來。嘿嘿……這回可被她蒙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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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們隨意絡到茵田廣告公司的Sam時,Sam幾乎感動得快哭了。原來他在見到她們之後,就靈感一現,以她們為藍圖,設計出一個令人拍案叫絕的文案,也獲得了案主的贊賞。可是,他們之後陸續找了許多人來試鏡,就是沒有辦法表達出他所要的感覺。現在顏析和凌芬兒這對正主兒自動出現了,豈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哀禱和祈求?
不過,她們很有良心地向Sam坦白顏析的性別,Sam在無可奈何之下,也只好答應保守秘密。
顏析和凌芬兒一試鏡,當場OK。談妥酬勞後,Sam馬上調集攝影小組到風景優美、未被人工污染的大哥之島——綠島,拍攝廣告。
拍攝工作進行得非常順利,原訂五天的工作行程,三天半就完工了。顏析和凌芬兒決定留在綠島多玩幾天再回去,年輕就是玩樂的本錢嘛!
碧海藍天,又罕有人跡,顏析和凌芬兒玩得快瘋了,若不是因為又有台風預報,她們真的是樂不思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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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灣松山機場。
「哇!Bily,你都曬到快月兌皮了,好像蛇喔!」凌芬兒頑皮地用小手搓著顏析發紅的手臂。
「史喲,別拔我的皮,會痛耶!」顏析忙撥開她蠢動的手,這女人真是粗魯。「哼!因為我崇尚自然就是美的原則,才不像你,防曬油抹得那麼厚,還不是無三小路用,曬得像枝紅甘蔗。」
「沒關系。」凌芬兒無所謂,學著電視上廣告名言,「我就是有辦法白回來。」
顏析嗤了一聲,「對,你夠高級,別人喝歐蕾,你喝SKⅡ。」
兩人說說笑笑地提著行李走出了松山機場的大門。
「小姐,請上車。」司機小李赫然已等在門口。
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派他在這里守株待兔的。
「唉,你老公亂厲害一把的。」顏析吹了聲口哨,卻招來凌芬兒賞她的兩顆白果仁。
凌芬兒看也不看小李一眼,提著行李視若無睹地往旁邊走去。小李卻說了一句話成功地阻止了她的腳步。
「武威少爺說,他已經買下了Bily先生租的房子了。」
這分明是逼她走絕路嘛!凌芬兒升起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