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必了,誰是雷斯的老婆呀?」君瓴冷冷地說。人家「王妃」都找上門了,她算什麼?
君瓴瞪雷斯一眼,「大!」隨即跑上樓。
蘇可昕也瞪雷斯一眼,「壞人。」然後拉著歐昊宇離開。
昊宇最好少和雷斯一起,免得被他帶壞。
雷斯沉思地望著樓梯,再轉頭時已沒有一絲怒意,笑望著庫斯。
「皇……皇兄,你別笑得這麼恐怖。」庫斯暗自叫糟。
雷斯平時不太生氣,但若真以為他沒脾氣好欺負,可會吃大虧。他真的生氣時,反而會笑得很溫和,其實心里正在打算怎麼讓對方死得難看。
瞧雷斯現在瞳仁已轉成金色,表示他現在非常生氣。
嗚……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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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君瓴對雷斯始終避而不見。
而帶老婆來度蜜月的歐昊宇也很感委屈。
怎麼老是有閑雜人等來打擾他們呢?雖說這個閑雜人是他老婆的孤群狗……不,閨中密友,但這是他的蜜月耶。
睿智的歐昊宇決定自立救濟,包袱收一收,帶著愛妻另尋樂園度蜜月去了。
君瓴仍持續和雷斯冷戰。
小島明明就那麼一點大,也沒多少人,但她就是有辦法每天和雷斯玩躲貓貓。
今夜,君瓴躡手躡腳地走過雷斯的房門,迅速溜進自己的房間,快速鎖上。
「呼!安全抵達。」她背靠在門上,放松地呼出憋了半天的氣。
「晚安,玩了一天,累了吧?」雷斯優閑地坐在沙發上,挑起一眉看她被嚇得掉了原本拎著的鞋。
「你……你怎麼會在這里?」
「等我夜歸的未婚妻不行嗎?」他勾手示意她過來。「你玩了一天,過來吃些東西吧。」
哼!假殷勤。君瓴心中暗罵,仍走向他。
她走到他面前時,雷斯伸手一拉,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安置在腿上。
「你躲我躲得夠久,別鬧別扭了。」
她忿忿不平地喝了一大口飲料,沒到警覺手上握的是她向來最無法招架的酒。
可惡!她才不要和他說話。
「茵雅是父王決定的,我並不知情,我已將她送回國,請父王另外賜婚。」
哼!他父親不會第二次賜婚給他嗎?
「只有你是我的王妃,別忘了你才有我的歐絲朵項鏈。」
項鏈又怎樣?她當時年紀小,不小心誤人歧途……
「嗯!甜甜的,真好喝。」她喃喃地說。
「什麼?」雷斯低頭欲听清楚她在說什麼。
君瓴不高興地拉著他耳朵大叫︰「臭男人,去死啦!」
哇!河東獅吼真嚇人,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最討厭了,只會欺負人家!也不管人家到底在想什麼,只會霸道地決定一切。我最討厭你了……」她哽咽地紅著眼指控,小嘴則忙碌地啃咬他的手臂。
雷斯皺眉看著她異常艷紅的臉頰,她的情緒轉變得太快了。他的大手安撫地拍著她。
看到她手上搖晃的空杯,他才恍然大悟,她竟在不覺中空月復喝了近半瓶的酒。
「你最壞了,最壞了。」她掄起拳頭捶打他的胸膛。「我討厭你,最討厭你了。」
「好,最討厭我。」他安撫地說。「討厭我什麼?」
君瓴吸吸鼻子,胡亂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我討厭你,更討厭我自己。」她打了個酒嗝。「討厭我自己,討厭我為什麼那麼喜歡你。好討厭……」
「喜歡我不好嗎?」雷斯閑閑地和她對話。他解開她的發辮,用手梳理她的長發。
「不好!因為你不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
這句指控可嚴重了。雷斯眉頭微皺,「誰說的?」
「酷斯拉。他說你有很多風流史。」她大眼指責地瞪著他。「你根本是個大!」說完,串串淚珠又滾落。
可惡!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是吧?雷斯十分不悅。
「妞妞,那不是……」
君瓴猛一抬頭,撞得雷斯的頭往後仰。「才怪!他還把你那些女朋友的名字都念給我听了。我要和你解除婚約,不要理你了。」她拉起他的衣服擦鼻涕。「嗚……而且他還說,你們卡沙國可以娶很多妃子和侍妾。我不要,我不要和別的女人分享你啦,人家不像孫越叔叔,好東西可以和別人分享。」
「乖,別哭,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這樣。」雷斯手忙腳亂地安撫懷中人。心中暗自決定,庫斯,你就等著去北極和北極熊作伴吧!
「不要過來啦!討厭。」君瓴拍開他的手。「項鏈還你!我要退婚。」她倔強地扯開襯衫扣子,努力地要掏出里面的項鏈,這個舉動卻使得春光外泄。
本來想解釋的雷斯見狀,認為此時並不是講話的好時機,也許他應該做「某些事」讓她認清自己到底屬於誰。
他攫住她粉女敕的唇瓣,不讓她有掙扎的機會。雙手一伸,有力地抱住她往大床躺下。
君瓴努力推擠著他龐大的身軀,想吸取新鮮空氣。好不容易他松開手,她抬頭想罵他,赤果健壯的身軀壓下,是她最後的記憶……
第十章
「皇兄,搞定了?」庫斯斜睨若雷斯,問道。
看他一副春風得意,眼角含笑的樣子,八成是搞定了。
雷斯一手支著下巴,挑眉看著同父異母的弟弟,「你把我從床上挖起來,就是要問這種無聊的問題?」
若不是以為庫斯有重要的事,他才抬不得離開仍在酣睡的妞妞。
「不是,我明天一早要離開,所以想和你聊聊。」庫斯突然笑了,「皇兄,你知道嗎?自小你就是我的偶像,不論做什麼事,你都做得又好又輕松。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是完美的。」
雷斯挑眉看著他,他今天怎麼了?極度自戀的庫斯怎麼反常地贊美起自己?
庫斯輕嘆口氣,漸漸斂去笑,「只是,我一向奉為偶像的皇兄卻一手打碎了我的夢。我的母親因為你的母親而失去地位,生的兒子又不如她的,我母親的痛苦你們想過嗎?對!她欺負王後,害死了她,在你們眼中,她罪不可赦,但是,她卻是我僅有的。」雙手緊握成拳,露出猙獰的面孔,「最不能原諒的是,我最敬愛的皇兄害死我的母親,一手打碎了我的尊敬和我的天地。」
雷斯皺著眉看著已然失控的庫斯,開口想說話,卻驚訐地發現自己身體麻痹,無法動彈。
庫斯獰笑看著地,「你現在動彈不得的。」他敬畏地模著他的臉,「你雖然害死了我的母親,但你仍然是我最敬愛的人,對你又愛又恨的情緒日夜煎熬著我,我想放過你,母親的靈魂卻一直吶喊著叫我為她報仇。」
他的眼怖滿紅絲,已然瘋狂,「別再掙扎了,你和妞妞都已經被我下了毒,不過不會馬上要你們的命。毒會慢慢侵蝕你的身體,一直折磨你到明天才會死,那時我早已回國了。沒人會懷疑是我下的毒,因為明天僕人會發現一封遺書,是妞妞寫的,她為了想獨佔你,所以下毒殺了你,再服毒自盡。你們兩人正好可以做一對同命鴛鴦,哈哈哈……」
「你真歹毒耶!」君瓴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你怎麼沒事?」庫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她毫無異狀地斜倚在門邊,詭異地對著他笑。
君瓴對他扮個鬼臉,「不告訴你。」
廢話,她是百八龍門君家的小藥人,可是百毒不侵的,隨隨便便就被他毒死,不就枉費她受九年的苦了?
她從背後掏出手槍,「舉起手,不要想輕舉妄動,我的打靶成績都是滿分喔。」這是百八龍門訓練的成果。
可惜就是有人不信邪,庫斯蹲下,順勢一滾,想踢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