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夫含笑送上兩張歌劇的票,然後紳士地在她頰上輕吻,「生日快樂。」
「謝謝。」君號甜甜地笑了,「哇!我今天不要洗臉了。」
大家又是一陣輕笑。
沙魯推來一個蛋糕,「壽星許願吹蠟燭。」
君瓴嘻嘻一笑,跑到沙魯面前,「我的禮物。」
沙魯睨她一眼,哼了聲,「什麼禮物?」
「今天是我生日!我要禮物嘛!」君瓴耍賴地伸長了手。
「沒有。」沙魯像趕蒼蠅似地揮揮手,表明沒有禮物。
君瓴唇畔漾起一抹笑,「沙魯最愛潑人家冷水了。」她摟著沙魯,小手指著蛋糕,
「我知道沙魯最好了,你一大早就監督廚師幫我烤蛋糕,以為我不知道?」她放意大聲的說,讓大家都听到。眾人又是一陣笑。
「沙魯,我看你還是乖乖把禮物拿出來吧,不然她是不會罷休的」陳文淵在一旁閑閑地說。
瞪了陳文淵一眼,沙魯沒好氣地從口袋拿出一個小首飾盒,「拿去。」
君瓴歡呼一聲,「謝謝沙魯!」在沙魯臉上快速地親了一記。
沙魯送了一條瓖滿碎鑽的手鏈,又引來君瓴快樂的歡呼。
興奮的君瓴把大家送她的禮物都放在身上。腕上戴著沙魯的手鏈,抱著克莉絲汀送的泰迪熊,辮子上插著陳文淵送的發釵,口袋里放著克里夫送的票。
忽然君瓴覺得有人扯著她的裙角,低頭一看,是Black。
「Black,你也要送我禮物嗎?」
它點點頭,嘴巴一張,放下一朵怒放的花。
「哇,Black,你真好,我真愛你。」君瓴快樂地抱著Black猛親,然後把花別在耳後。
沙魯定眼一看!差點心髒病發,大叫一聲,「我的沙漠百合!」
那是他辛辛苦苦栽種的沙漠百合呀!
Black听到沙魯的叫聲,好象知道自己闖了禍,跑到君瓴的裙子後躲起來,只探出半顆頭。
沙魯則氣得直喘氣。
「喔喔!」原來這是沙魯寶貝得要命的花。她皺眉看著Black,食指在它面前左右搖晃,「做小偷是不對的喔。」嘴角卻有絲藏不住的笑。
「好了,壽星許願吧。」陳文淵招呼著大家。再不許願,蠟燭快燒盡了。
「許三個願望,前兩個要講出來。」大家起哄著要君瓴說出願望。
君瓴雙手在胸前合十,眼楮緊閉,虔誠地低語;「第一個願望,希望在天堂的爸爸媽媽很快樂。第二個願望,希望大家都很幸福。」最後她在心里許下第三個願望,希望能當雷斯的新娘,快樂地生活一輩子。小臉不禁為第三個願望而微微泛起紅暈。
然後她張開眼,一口氣吹熄蠟燭。
大家一陣歡呼,「生日快樂!」
隨後每人手上均端盤蛋糕,各自落坐聊天。
克莉絲汀看看四周,「怎麼不見雷斯?」這種重要的日子,他怎麼沒出現?
君瓴嘟著嘴,問聲道︰「他有事,要晚點才能回來。」她邊說邊氣憤地戳著蛋糕。
「喔。」看君瓴不悅的嘟著嘴,克莉絲汀聳聳肩,不再多說。
陳文淵瞥見君瓴一臉不高興!走了過來,「怎麼今天的壽星小姐嘟著一張小豬嘴?誰意到咱們的大小姐啦?」
君瓴聞言跳了起來,「人家哪有像豬?」竟然拿臭豬仔和她比!
「哪里象呀?」陳文淵仔細地端詳她氣呼呼的小臉,「這對氣得圓圓的小豬眼,皺皺的小豬鼻,鼓鼓的小豬臉頰,還有這張嘟得高高的小豬嘴,嘖嘖!合起來就是一張小豬臉。」
大家哄堂大笑。
君瓴氣得快冒火,小臉皺成一團。混蛋,她哪里像豬了嘛!
倏地,她伸出腿狠狠踢了陳文淵一下。霎時,一聲殺豬般的叫聲響徹雲霄。
君瓴得意地指著自己的腿,「陳叔叔,你還忘了這只豬腳。」哼!活該。
看著陳文淵抱腿直跳和君瓴的得意樣,眾人的笑聲更響亮,久久不歇。
君瓴則在心里暗自生悶氣。哼!臭雷斯,最好不要回來,他若回來,一定不給他好臉色看,還要讓他嘗嘗被豬腳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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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直至深夜才回來,一進門,沙魯就用指責的眼神瞪著他。
雷斯對他的瞪視不以為意,「君瓴呢?」他神色自若地月兌下外套丟給沙魯。
「她在房里。」沙魯冷冷地回答。
他好笑地睨了沙魯一眼,「沙魯,有話就說,別瞪我了。」
沙魯對主子的調侃只是開哼一聲,「老奴豈敢。」開玩笑,他是主子,自己只是個奴才。
雷斯嗤笑一聲,「你不敢,還有誰敢?」沙魯有時比他這個主子還大牌。
「你沒參加小姐的生日會,小姐很難過。」沙魯不贊同地瞪著雷斯。
小姐一直都生活在綠園,極少出門,不知道王子在外面的所作所為,只是單純地一直以王子為天。
王子在外面可是花名滿天下,只是極有分寸!沒讓小姐知道,也極少帶鶯鶯燕燕回來過。
今天他八成又不知和誰約會去,才沒回來參加生日會。
雷斯「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上樓準備回房。
「還有一件事。」沙魯在後面喚了一聲,「老奴建議王子最好先洗個澡,身上的香水味好刺鼻呀!」
雷斯嗅嗅襯衫,的確是有股香水味,不過還不至於到刺鼻的地步。
他一進房門,就見君瓴冷著一張小臉,窩在椅子里看雜志。
她听到聲音,故意頭也不回。
他好笑地拿下遮住她小臉的雜志,「生日快樂,小寶貝。」
君瓴悶聲道︰「謝謝。」又拿起雜志遮住臉。她現在還在生氣,不想理他。
「在生氣?」雷斯又壓下她的雜志。
「哪有。」君瓴有些賭氣地把臉瞥向一邊。
呵,還說沒有,分明快氣炸了。
雷斯抱起她,一同坐在椅子上,「別生氣了,我今天好累。」
哼!累死算了。君瓴白了他一眼。
「哈啾!你……哈啾!」她連忙推開他,「這……哈啾!是什麼……哈啾!什麼味道……」她又要捂住鼻子,又要推開他,好不狼狽。
看情形,是他身上的香水味讓她一直打噴嚏打不停。
雷斯放下她,丟盒面紙給她,「我去洗澡。」
君瓴迅速躲得遠遠的,小手指著浴室,要他快點去。老天,他身上那到底是什麼味道呀?
不久後,雷斯赤果著上身,下半身穿著棉質短褲,手里拿著大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浴室。—錢
已恢復正常的君瓴自動接過大毛巾幫他擦滴著水的長發。這已是他們的許多習慣之一。
「輕一點,真粗暴。」雷斯低著頭抗議。
他在外面的女友個個都是輕聲細語,溫柔地對待他,哪像君瓴會擺臉色給他看,還會虐待他。
「哼!活該。」雖然不悅,君瓴放輕力道。「好了。」她把毛巾丟到他身上,自顧自地爬上床,窩在一角不理他。
雷斯爬爬頭發,也拉開棉被躺下。他把她褸進懷里,只是懷中僵硬的身子表明了她還不高興。
他扳過君瓴,只見她眼楮閉得緊緊的,小嘴也抿成一條線。
她真的在鬧別扭。雷斯暗笑,伸出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鼻子。
不消片刻,君瓴受不了,馬上撥開他的手,張大嘴巴喘氣,「哇,你要悶死我呀?」
她不悅地瞪著他。臭雷斯,混蛋雷斯。
「不要偷罵我。」雷斯看她小嘴不停地動,就知道她又在偷罵他。
「你想要什麼禮物?」他每年都是讓她自己挑禮物。
哼!真沒誠意,自己選蚌禮物送她會死呀?真是讓人一點驚喜都沒有。君瓴又白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