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踫!」揚起半身塵埃,就暈眩了過去。
涼子被推落圍牆外,一只白皙的手臂被牆面擦撞得血跡斑斑,刺痛不已。可是卻無暇檢視傷口。她知道可昕沒有逃出來,她要趕快回去求救。
保鑣要翻落圍牆去捉涼子,卻被從房中步出的尾崎月阻止,「不必追了,她不構成威脅。」望一眼躺在地上的可昕,吩咐道︰「將她帶進房,找高日醫師來。」
爾後,眺望天際悠游的白雲,沈思許久後,微嘆口氣喃喃道︰「是該下決心的時候了,只希望傲月不要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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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昊宇很快就趕來了,連同歐遠流、喬幽蘭、加賀兄妹也來了。
歐昊宇見到伊賀組的二代目伊賀倉健開門見山道︰「請放出我的未婚妻。」
伊賀倉健不解道︰「歐先生的未婚妻有在伊賀組中做客嗎?」
歐昊宇丟出一本電腦表單,「也許這能讓你想起來。」
翻開表單,伊賀倉健的臉色大變,怪笑道︰「原來你全都查出來了。很好,我就不廢話了。只要你將這份電腦病毒放入傲月的電腦主機中,我保證可以還你一個完好無缺的未婚妻。」
歐昊宇不語,傲月不是他一人私有,真正的總裁是歐遠流。即使他是總裁,他也不能一手毀滅傲月,只為了個人的私心.
歐遠流和喬幽蘭對望,他們知道兒子的苦,但身為傲月的總裁,所必須背負的責任就勢必比旁人重。
歐昊宇下決心的吸口氣道︰「辦不到。你伊賀為了鯨吞傲月,暗中以毒品和金錢控制了傲月中許多精英,使他們受控於你,共同做假帳,一旦他們拒絕想退出,就斷絕他們的毒品來源,迫使他們不得不屈服於你,也使得傲月無跡可循。這一招的確高明,毒品能腐蝕一個雄心壯志的英雄。如今,你還要我毀掉證據也毀掉傲月,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是嗎?你就舍得你那個嬌美的未婚妻?好!那就算是歐先生你送我們伊賀組兄弟們的禮物嘍。」伊賀倉健奸笑道︰「即使你們查到了這些資料又如何?你們傲月所謂的精英都已經中了毒癮,無法再為你們效命了。這點是你們始料未及的吧!哈……」
「是嗎?伊賀倉健你未免將傲月看得太輕了,若這樣就能將傲月毀掉,傲月憑什麼在亞洲立足。失去一部份的人卻仍有更多的人為傲月效力,這世上的人才不止那些人。你沒有將傲月擊潰是你的致命缺點,因為傲月將用盡一切力量除去眼前的障礙物,你若以為你伊賀能抵擋住傲月的力量,哼!簡直痴人說夢,可笑至極。」歐昊宇冷冷說道。這是他的籌碼,也是目前唯一能救回可昕的方法了。
「我有證據。」尾崎月的聲音平空出現,抱著沈睡的可昕走進眾人之間。
「尾崎月,你……」伊賀倉健不可置信的瞪著這個——自小就被他父親一代目伊賀健收養的人。他曾發過血誓要為伊賀賣命的,竟然背叛了伊賀組?!
苞著尾崎月走進來的兩個男子,握著短刀指向伊賀倉健,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他們也是自小就進伊賀組的組員,現在也背叛了組長?!
尾崎月將可昕交給歐昊宇,「她有輕微的腦震蕩,但已無大礙。」拿出一本帳本︰「這是伊賀組與傲月中叛徒來往的金錢紀錄,也有所有的毒品交易紀錄。」
「尾崎月,你背叛我!」伊賀倉健氣極眼紅地怒吼道。
「我沒有背叛伊賀組,是你背叛了自己。」尾崎月臉色凝重道︰「沒錯,我說過要報恩,也答應過義父會為他守住伊賀組。但我的恩已報,我幫你將伊賀組變成了東京第一大勢力。義父是一代梟雄,他生前交代伊賀組絕不踫毒品交易,他死得兩袖清風卻也死得坦然。但你當了二代目後,卻利益薰心,被毒品所帶來的金錢蒙敝了眼楮。」
「錢有什麼不好?我們兩人聯手,有什麼事是做不到的。我不想像老爸一樣死守著原則不放,有錢不賺;別人還是會賺!死時只留個名什麼都沒有,我不要。尾崎月,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你忍心毀了我?你忍心毀了我爸創建的伊賀組?」
尾崎月看著仍舊執迷不悟的伊賀倉健,只能嘆氣搖搖頭。會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伊賀倉健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
「很好,尾崎月,我們走著瞧。」伊賀倉健氣憤得拂袖而去。
望向歐昊宇等人,尾崎月道︰「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們能對伊賀組手下留情,畢竟那是我義父的心血。」
歐昊宇淡淡道︰「傲月不會是非不分。」他已許下承諾。但仍有件事未解決,他將可昕交到加賀志敬手中,淡淡地對尾崎月道︰「牙關咬緊。」
在涼子驚呼聲中,猛地揮拳向尾崎月的下顎。這是他綁架蘇可昕又使她腦震蕩的代價。
歐昊宇甩用紅腫的手關節。他的下巴可真硬。接過可昕對尾崎月道︰「他日有空到傲月坐坐吧!」邊說邊翻了一下帳本,發現尾崎月有做帳的才能和敏銳的投資直覺。也許能將他吸收到傲月之中。
歐遠流怔怔地看著歐昊宇,無奈地搖搖頭,他一向溫文儒雅的兒子,什麼時候也變得如此暴力?不要告訴他是受了可昕的影響,近墨者黑呀?!
喬幽蘭可是贊賞地為她英勇的兒子豎起大拇指。嗯!這樣才是她喬幽蘭的好兒子。
尾崎月扭扭快月兌臼的下巴,抹去嘴角的血痕。以後要記得綁架人前要探听清楚,對方有沒有身強體壯的靠山。
涼子靜靜的遞上一條手帕,擔憂的問︰「你還好吧?」
「為我遞手帕好像成了你我間的慣例。」尾崎月輕笑地調侃。
加賀志敬左看看、右看看,這個尾崎月是比那些排在家門外等著追求涼子的人要強上一點,方才的表現也算是令人贊賞,只是他可得好好考慮一番,能不能讓他接近涼子,免得到時候自己也被小舅子「大義滅親」。
事情到此算是圓滿結束,只除了現在掛病號的可昕。她若知道自己錯過了好戲,一定會嘔死。可以預見她為此事和害她掉下樹的尾崎月結下梁子,以後尾崎月若是和涼子花前月下浪漫時,保證會三不五時出個小狀況喔——
第九章
「小昕,起床吃藥。」歐昊宇扶起仍意識不清的小昕,遞給她開水和藥丸。
「我沒病呀!為什麼要吃藥?」可昕嘟嘴問。
「你有輕微的腦震蕩,乖乖的把藥吞了。」不容反抗的將藥丸塞進她口中。
「我怎麼回來的?」她好奇的問。
「等你明天好點時我再告訴你。」他為她蓋好被子關上燈,準備要離開讓她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她不悅的輕叫。
「現在是半夜十二點,你好好睡一覺,四點時,再叫你起床吃藥。」
討厭!她不喜歡生病時一個人孤零零的,「我的頭好痛。」悶聲道。
丙然,歐昊宇又折了回來,探探她的額頭,「沒有發燒。看東西會暈嗎?」
「陪人家睡,我就不會頭痛了。」她嘟嘴賴皮道。
「我是頭痛藥嗎?陪你睡你就不會頭痛了?」
可昕踢著被子叫道︰「我不管,你不陪我睡我就起來亂晃不睡,而且會頭痛,痛得要死掉。」
遇到賴皮的小孩,歐昊宇只好無奈的答應,心想等她藥效發作時再回房。可昕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高興的讓出一大位給他。
從小到大,可昕都是一個人睡一間房,身邊多了一個人感覺有些怪異。左翻身、右翻身,尋找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終於讓她找到了,半趴在他寬廣厚實的胸膛上,听著他沈穩強健的心跳是最舒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