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昕被搔得無處躲藏,全身蜷成球狀縮在椅上。涕淚縱橫、雲鬢散亂、欲哭無淚、
淒慘之至!
歐昊宇趁她全身嬌軟無力之際捉起她的左手,在無名指上強戴上一枚精致的碎鑽戒指,握住她的柔荑不準她動彈,曲身蹲在她身前看著她道︰
「不準你將它月兌下來,也不準你再在學校說我是你的『表哥』。現在你手上已套上我的訂婚戒指,就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了,懂不懂?」
可昕討厭他強硬的口氣。連這種大事也不哄哄她,讓她高興一下,偏要這麼正經八百,又強盜作風地逼她答應。她才不要!嘟著嘴忿忿不平地撇過頭不理睬他。
哩!這小妮子還真倔!不過,這又給了他動用私刑的機會——
「……呵!呵……好啦!好啦!住手啦!……人家答應了啦!呵……呵……」
又是一次慘痛的教訓。懾於他的「搔」威之下,只好答應了。
可昕揉著發疼的肚子,不滿地嘟嘴瞪他。「那你也不可以去參加馬容姿的生日舞會才公平。」
耙情她對這檔事還牢記在心,念念不忘。歐昊宇點點頭答應。反正他早已決定不去,他的心已盈滿一個愛笑、愛鬧、又愛吃醋的身影,卻只有她仍懵懂未知,一直以為他是因為她姊。唉!實在有點……笨!
本來預備等她明了接受自己時,才正式公開訂婚,等她大學畢業再舉婚禮。但現在以這種情形看來,為防患未然,強迫她接受自己的存在是最好的一步棋。他可不要她真的將自己當成哥哥。他會嘔死的!
可昕看著他若有所思,琥珀般眼眸隨心緒而變換顏色,以為他在為推辭了馬容姿的邀約而懊惱。這個混帳臭男人!
小手扳過他的臉,「不準你想馬容姿或任何一個不是我的女人。反正你已親口答應我了,不可以再懊悔。你已為我戴上戒指,就只可以想我,不可以想任何一個別的女人,不然我就不要戴了。我要拋棄你,不當你的未婚妻。」正經八百地恐嚇威脅他。
現在是他「鴨霸」地為她戴上訂婚戒指,可不是她拿刀子抵住他脖子。在她的觀念里,一個人要對伴侶忠心,否則就不要許下諾言。其實她內心早已偷偷承認自己是蠻喜歡歐昊宇的,看見他身邊繞著別的女人會吃醋發火,甚至當他強戴上戒指時,心里並不是那麼堅決地拒絕,還有著那麼一絲絲的竊喜。
反正戒指都已戴上了,她就要歐昊宇全心全意待她,要無可救藥地愛上自己才算數。
唉!他的小未婚妻醋勁實在有夠大,卻又死不肯承認自己在乎他。該如何建立起她的信心呢?
拍拍她柔女敕滴水的粉頰,「我絕對沒有懊悔。我連馬小姐長得何許模樣都快忘記了,請你對我有些信心好嗎?」末了親啄下她嘟起的唇。
真沒意思,就只會這樣淡如開水似的親她一下。人家電視上不是都吻得纏綿俳惻,火辣辣得連空氣都著火了嗎?小氣!她的初吻被他輕而易舉地奪走,連訂婚吻也這樣,真是#$%*&@……
只見她要一個實實在在的吻!
目標對準正前方30公分,眼楮一閉,唇嘟起往前送去——
「哎喲!好痛!」小手撫住唇瓣。她用力過猛,導致牙齒撞破了唇,一滴殷紅的血珠懸掛在柔女敕的下唇。
不好玩!怎麼別人的戀愛都轟轟烈烈、甜甜蜜蜜,她就淒淒慘慘?!連要個吻都落到唇破血流的悲慘地步。
鼻子一紅,眼淚就如斷線珍珠般撲簌簌地往下掉,「嗚……」她不要玩了啦!
歐昊宇見她掉淚就慌了手腳。也不知她怎麼偷吻不成就哭了,有那麼嚴重嗎?
輕將她的頭壓在胸前,大手輕拍撫顫抖不已的背。但她仍是傷心的嗚咽不已,只好自己坐在椅上,將她抱在膝上拍撫。他實在模不清她復雜小腦袋里的思考邏輯模式。
「別哭了。乖!哭成這樣像個小孩子會被TATAMI笑的。」
「反正人家就是小孩子,不像那些圍繞在你身旁的成熟世故女人。」大眼中噙著淚珠,嗚咽嬌女敕的嗓音不悅的叫囂。
他濃眉蹙了蹙,「我不是這個意思。」挑起她小巧圓潤的下巴令她直視著自己,眼眸深邃真摯地看入她心里深處,令她心頭一震。
「我只說這一遍。我不是隨便濫情的人,我相信人一生中只有一個可真心相待的人,要你做我的末婚妻只為你的人,不為其他。現在為你套上戒指更增添我的決心,你不要再懷疑我的心意。」
可昕小嘴微張、驚訝地看著他。鼻子紅通通地,大眼中仍盈掛著晶瑩的淚珠兒,模樣兒十分逗人憐惜。
這是她第一次听到歐昊宇說出內心的話。閃爍堅定光芒的眼眸,說明他並非在敷衍自己。倏地,一陣旋風般的狂喜洶涌淹沒了她。他說要她做他的未婚妻只為她的人,不為其他,那是不是表示他是真心喜歡她?!
可昕吸吸小鼻子,靈黠大眼瞅住她的未婚夫。「你不可以把你說過的這些話收回去喔!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的了,你賴都賴不掉。」
大手溫柔地為她拂去猶掛在粉頰上的淚痕。听到她正經八百的警告,寵溺地點點她的小俏鼻,「我怎麼會賴掉呢?怕只怕你不認帳,不顧當初你對我的求婚告白而棄我而去。」
小臉倏地染上一層紅霞似胭脂般醉人。小手握拳輕捶他寬厚的臂膀,「討厭!不準你再提起那件丟死人的糗事啦!」
厚實的胸膛隨笑聲起伏震動,捉住她的小手送到嘴邊輕吻,「不過,也虧你的莽撞才讓我有一親芳澤的藉口。可是以後你可不準再隨意魯莽的答應別人的婚事,否則我就把你捉起來打,听到了嗎?」脅迫地搖晃她縴細的肩膀。
對於她的莽撞!他可是切身領教過。他可不希望往後她的驚人之舉再度出現,屆時他不知要綁架她到無人小島,或是乾脆勒住她的脖子好!
可昕吐吐小舌,心想這種情況是很有可能再發生的,不過當務之急是先安撫她未婚夫的心。
圓潤軟滑的手臂勾住他堅實的頸項,美目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好嘛!人家答應你會盡量避免這種情形再發生。」倏地臉頰一紅,語氣羞怯說道︰「不過……要有條件交換。」
「喔?什麼條件?」歐昊宇好奇地詢問。
只見她的小臉愈發地紅艷,長翹的睫毛羞怯地半掩眼簾,細如蚊蚋喃喃道︰「人家……要你吻我。」
歐昊宇怎能拒絕她的要求,何況是這種正中下懷的好事。狡猾一笑,故意只在她的粉女敕小嘴上親啄一下,「這樣嗎?」
只見懷中的可昕目露不悅瞪視他,小嘴嘟得老高。
「或是這樣?」俯身輕柔細密地親舌忝她紅潤唇瓣。待感到懷中嬌軀軟弱無力的倚在他胸膛,抬起頭,俊逸的臉上閃過一抹勝利的笑容,「或者是……」
狂野地俯身掠奪唇下的芬芳香澤,可昕驚訝地小嘴微張卻被他乘隙闖入,大手緊攫住她的後腦,使她無力動彈也無處躲藏。
原本在胸前推拒的小手,在他的攻勢下無力地停止,不知何時反捉住他的衣襟不願放開。
呵!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她爹地總喜歡摟著她媽咪到暗處當親吻魚了。然後,她再也無法思考,心緒一片渾沌,只能深刻感受到當下強悍卻又溫柔的體溫,唇上炙熱狂喜的吻和滿天的星星……
待歐昊宇滿足地退開結束時,可昕已嬌喘不已,虛軟無力地倚在他懷中,被吻得紅潤微腫的唇瓣帶著甜蜜的竊笑。可愛的俏模樣又惹得歐昊宇無法割舍,在她的紅唇上留連親啄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