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一定會叫皇兄砍下你的人頭!」
「你右一句本公主,左一句婬賊的,米蘭,別鬧了,你以為你是古代人啊?我可沒興致陪你玩了,乖,快上樓去洗個澡,你該好好休息了。」岳揚覺得今天的她怪異非常。
「本公主要回宮了,快送我回去。」銀瓶欲拉起裙擺旋身走人,這才發覺到自己身上的銀縷綢緞已不見了,變成了更加柔軟的絲質布料,剪裁更加莫名其妙,她的手臂和小腿都不知恥的露在外面見人了。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是哪個裁縫師這麼笨手笨腳的?竟縫出這樣的奇裝異服?我的絲綢緞袍呢?還有啊,戴在我身上的金銀珠寶怎全不見了?是不是給你這死婬賊偷走了?」銀瓶再度皺起眉頭,用怪異的眼光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岳揚。
「怪了,怎連你這婬賊的穿著打扮都如此奇異?講話方式也怪腔怪調的……」他的穿著打扮雖然奇特,但他卻長得俊極了,銀瓶從沒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
他渾身上下都充斥了一股說不出口的魅惑,有著一股令人匪夷所恩的誘人魅力,深探吸引著她,她深覺這男人是危險的……
「來人啊!快來人啊!」銀瓶直覺陷入了賊窩,她必需求救、她必須逃離。
可是……她看了周遭的環境一眼,嚇得倏地瞪大雙眼,怎麼建築物和宮廷的全然不同?她從沒見過如此特殊的建築物。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啊?
她怎跑到這里來了?
她明明在追繡球的呀……
啊!她想起來了,她記得有道光籠罩住她,接著……哎呀,接下來怎全不記得了?
糟了,這是什麼地方啊?她有些驚慌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哎!避它是什麼地方,總之她拿了繡球走人便是。
她絕不會嫁給這個大婬賊的!寧死不從!
「奴才都死到哪去了?快來人啊!」眼見喚不到人,銀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你瘋夠了沒有?跟我上樓。」岳揚見她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潑辣的大叫,不禁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揪起她的細臂,他將她往樓上拉。
「你要做啥啊?放開我啊!你這死婬賊──放開我,不然本公主要賜你死罪了。」銀瓶又驚又怕的拳打腳踢,小嘴一張,咬住他的手臂。
「哇靠!想不到你這麼潑辣!」
岳揚不可思議的瞪著她,「你之前的秀氣都是裝出來的嗎?」
「是呀!」
銀瓶得意洋洋的噘高了嘴,「本公主一向都是如此潑辣的,現下才領教到,算是給你佔到便宜了。」
「你居然得了便宜還賣乖?看我怎收拾你。」
岳揚怒極了,卻對她感到更加興致勃勃,她實在很新鮮。
像在扛沙包似的,岳揚一把摟起她的腰,將她扛在肩頭上,任由她怒吼尖叫,他就是不理,大搖大擺的將她扛進房里,丟在床上。
「乖乖的待在這里,不許出來!否則有你好受的。」岳揚對她撂下一句狠話後,用力地甩門而去。
第四章
「死婬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銀瓶拚命的拍打著門,兩只小手都給拍紅了,卻沒有人理會她,甚至她的腳都快踹斷了,門還是緊閉著。
銀瓶沮喪的跌坐在地上,哇了一聲,便嚎啕大哭了起來。
「嗚──這什麼鬼地方嘛!我可是金枝玉葉、我可是萬金之軀、我可是當今皇朝的二公主啊……整個汴京城有誰不知我銀瓶公主既大膽又聰明的,堂堂一個公主竟然……竟然淪落到此地步,還受婬賊調戲……我……我……嗚鳴嗚……叫本公主如何甘心啊……本公主非叫皇兄誅你九族不可,膽敢如此無禮的侵犯本公主,嗚嗚嗎……」
銀瓶無助的綣縮在地上,哭累了便合上眼,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大吼大叫,哭累了,喊瘋了,便臥在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睡著,接著又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不知睡了多久,天色都黯淡下來了,銀瓶睜大雙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發呆。
「怎這牆如此硬呢?」她自言自語的道︰「哎,肚子好餓啊……哼,全怪那個死婬賊,再讓我踫到,準要他的命。我真是不懂,我怎會在這里,這里又是哪兒呢?哼,居然把我丟在這里,自顧自的風流快活去,茅房……慘了,想小解……咦?這腳步聲……準是死婬賊回來了,索性裝睡好了。」
門把被岳揚一手扭開,開了燈,一腳踏了進去,又迅速縮回,若不是他反應快,他已一腳朝她的肚子踩下去了。
「喂,你怎睡在地上,怎不去床上睡?我差點踩到你了。」岳揚懶洋洋的伸出右腳,輕輕的踢了她兩下。
見她半點反應都沒有,躺著跟死了沒兩樣,她便蹲下了身,探了探她的氣息,接著松了一口氣,一把將她橫抱起來,一面自言自語著。
「真是的,沒見過這種女人。有床不睡偏要睡地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我虧待了她呢!」
死婬賊!又開始對她毛手毛腳了,她氣得想一口咬死他。
她偷偷睜開一只眼,咦?那板上的亮光是什麼?明明已經天黑了,怎還能像大白天那麼的亮?真奇怪……
她好奇的坐起身子,納悶的研究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燈,著實把岳揚嚇了一跳。
「突然像僵尸一樣爬起來,你想嚇死人啊?」
岳揚愈看她愈覺得怪,以前她既柔順又善良。怎如今好像變了另一個人?性格和之前的她有著天壤之別,他不明白她究竟怎麼了,還是這才是她的真面目?
但這樣的,她反而激發了他更強烈的與征服。
「那是啥玩意兒?」銀瓶惡狠狠的瞪著他。
「什麼東東?你在說什麼?」岳揚一頭霧水的看著她。
「那光……」銀瓶朝天花板上的燈一指。
岳揚見她言行舉止都如此古怪,不禁皺起眉頭,「你該不會連日光燈都不曉得吧?你是怎麼了?哪里不對勁了?」
「死婬賊,本公主在問你話,你這麼羅嗦做啥?」銀瓶氣得扯開嗓門,朝他的俊臉大聲咆哮。
在非常狀況下,再也顧不得什麼公主形象了,她自身都難保了,哪來的閑工夫顧什麼公主形象。
「潑辣女人!你凶什麼凶?小心我扁你。」岳揚向來只有吼別人的分,哪有女人敢吼他?巴結、討好他都來不及了。
「扁?啥?」銀瓶听得模模糊糊的,她感到頭痛欲裂的揉著太陽穴,「本公主又累又餓的,死婬賊,去煮碗燕窩湯給本公主裹月復。」
「泡面?新膳食嗎?好吧,我就將就了,死婬賊還不快去煮,本公主用完膳,想更衣沐浴了。」
銀瓶見他沒把自己放進眼里,氣得渾身直顫,一掌便朝他打了下去,「好大的膽子,竟敢不把本公主放進眼里!」
「你鬧夠了沒有?」岳揚快被她煩死了,沒見過這麼刁鑽、難纏又潑辣的女人,他真是看走眼了,想不到她是這種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啥鬼地方啊!要燕窩沒燕窩的,也沒人服侍我更衣沐浴,本公主不高興待在這兒,快送我回宮。」銀瓶可不管他的感受,她只想著她的床、她的被、她的燕窩、她的浴池。
「你別閉口開口就是公主的,你當真以為你是公主嗎?還想命令我,你別瘋了你,我告訴你,米蘭,一個人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岳揚拿起電話,撥了思巧房里的電話,「泡碗面進來。」
交代了幾句話後,將銀瓶扔在床上,他便走進浴室洗澡。
銀瓶見他走進浴室,也沒多理,她好奇的拿起他剛剛撥的電話,輕輕放在耳朵上,一听見「嗚──」的聲響,她尖叫一聲,嚇得將話筒丟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