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八分醉意的腦袋像團漿糊,只會生氣,卻解決不了問題。
「不告訴你!反正你就是很可惡就對了!」
她仰頭,氣沖沖地瞪他,卻見他黑眸閃爍,以一種像要吞了她的眼神凝視著她,然後,于佳麒再也罵不出來了。
她臉一紅,低頭,知道嚴颯的眼神代表什麼意思。
他微勾著薄唇,黑眸中盡是耀眼的光,聲音低沉,像一首誘惑人的詩歌。「怎麼不說話了?」
「沒……」
他摟住她的腰,輕松地將她打橫抱起。他的車就停在路旁。
「我們回家。」
于佳麒沒有反抗,手臂環住他的頸項,小臉愛嬌地貼著他的頸窩。
「想我嗎?」他問,灼燙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
她紅著臉,輕輕點頭。
回到家後,因為他的小心呵護,于佳麒反而有些睡意。嚴颯抱著她直接進了房間,將她放在大床上。
「嚴颯,我想喝水……」她斜躺著,長腿勾起。她半睜著美眸,沙啞的嗓音。
以上都是無意識的舉動,她這麼生氣,怎可能還有心思挑逗他?!
她真的只想喝水,但醉了的女人就是有些挑逗人心的小慵懶。
嚴颯的目光越發灼熱,他走出房間替她倒水,再進來時,他已經拉開襯衫的扣子。
于佳麒突然覺得呼吸困難,全身燥熱。難怪人家說酒後亂性,她這麼生氣,但是看到這可口美食在面前,還是會對他……食指大動。
「你要的水。」
「喔,謝謝。」
她半撐起身體,微敞的襯衫露出柔美縴細的鎖骨,她想接過水,他卻沒有要給她的意思,她疑惑地抬頭看他,瞧見他眼中的熱情。
「我喂你。」
她還沒回過神,嚴颯將水杯遞至自己唇邊,飲了一口,再低頭覆上她的唇,將冰涼的水喂進她嘴里。
「唔……」她貪婪地吸吮那美好的滋味。
他吮吻她,同時將水杯放在一旁的矮櫃上,上了床,抱著嬌小的她。
「在出差的每個夜里,這就是我作的夢,我想你,寶貝。」
「嚴颯……」她不舍離開他的吻。「吻我……」他的吻總是可以讓她渾身燥熱,渴望更多……
第5章(1)
不用倒數了——撕破臉就是我分手的決心!
常言道︰「夫妻床頭吵床尾和」,雖然她和嚴颯還沒結婚,但也用得上這句話,至少,他們的確是在床上結束冷戰的。
冷戰結束,當然就有蜜月期,加上先前一個星期的分別,小兩口甜甜蜜蜜地曬恩愛,閃得全公司的人眼都快瞎了,紛紛要他們干脆去摩鐵開房間算了,別在公司惹人羨慕又嫉妒。
其中,四十出頭、感情生活卻一片空白的大翻最看不過去。他個性孤癖又吹毛求疵,所以就算身材高,長相還算挺入眼,但就是沒人愛——
「你們戀愛談了十年了,天天還這樣眉來眼去,不覺得惡心嗎?」
他們正在為暢銷書翻譯的進度開會——最近因為大翻被閃到眼瞎,有點怠工的情況。
「原來你見不得我和我家寶貝恩愛才影響工作心情?」
大翻嗤之以鼻。「呿,我的工作是你們這些老百姓會了解的嗎?我需要全心全意的投入,我需要適合的工作環境和情境∼∼這本書是科幻作品,我就要保持科幻的氣氛,你沒看到我桌上擺出一系列星際大戰限量公仔嗎?等我翻譯愛情作品時,你和小麒要在我面前公開播放親熱過程,我會很歡迎。」
他們是很熟的朋友,這樣的玩笑才沒問題,否則以嚴颯的保護欲,怎可能讓外人這麼親熱喊他的寶貝「小麒」?大翻怎沒咬破嘴?
「認真翻,投入一點,我和『小麒』能不能去英國度蜜月,就看你手上這本書賣多少了。」
瞧,多任性啊。
這邊是嚴颯的狀況,他認真工作,心里卻是甜的,偶爾空閑時可以和寶貝小吻小抱,說些惡心的情話——
「我真想在辦公室吃了你。」
一天中午,于佳麒在茶水間煮咖啡,他去堵她不說,硬是吻了人家,還做出許多被外人捉到準會鬼吼鬼叫的行為。恩愛咩,哪是幾個吻就能解決的,雖然最後踩煞車,但已經把于佳麒嚇得花容失色。
呵呵呵,真好,他的心情甜蜜愉快極了。十年了,佳麒還是那個可愛迷人的女生,想當年,他第一眼看見佳麒時,就讓她清雅干淨的外型和很有主見的個性給深深吸引。
「你一邊想著小麒一邊傻笑的樣子真矬。」這是大翻的評語。
嚴颯真的不在乎,工作在掌控之中,還可以抽個空想想晚上和親愛的寶貝怎麼玩耍,噯,這樣滿足,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另一邊的于佳麒當然免不了會被幾個走得較近的同事糗一下,因為老板這麼帥氣迷人,雖有女友卻未婚,光是這點就讓許多單身女同事存有一些幻想,自然對佳麒不是很熱絡,維持著公事公辦、平淡如水的關系,不過已婚的女同事倒是和她感情很好。
「天氣熱真麻煩。」玉如偷笑著,意有所指。
于佳麒還傻傻听不出來。「嗯?會嗎?公司冷氣很冷耶。」
「喏。」玉如指指她的胸口。佳麒今天穿著V領的柔軟線衫,有時領口隨著動作會稍稍滑動,胸口那抹小紅痕就會不經意地跑出來透透氣。
玉如這一指,于佳麒當然明白了。
她紅著臉搗住領口。厚,都是他啦!哪有人在下車前還補上這一記?!都已經在公司地下室停車場了,她要怎麼回家換領子高一點的衣服?!
嚴颯還死皮賴臉地說這叫「做記號」,真是幼稚極了。
「呃……只能說,他……瞄不太準……」
玉如掩嘴呵呵笑。「老板精力旺盛是員工的福氣,有希望今年年終還能再創新高峰。」
唉,業績好,等于嚴颯工作忙,等于結婚的事會被拖延,等于明年二十九歲時,就算長輩認為「九」再怎麼不好,也還是會給她「愛的關懷」。同樣的台詞、同樣的憤慨,從她滿二十五歲之後,每年都會演一遍,只不過一年比一年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