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芸和妮可相視,兩人會心一笑,舉高手,用力擊掌。
「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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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競洋在停車場入口處追上她,他握住她的手腕。「瑄瑄!」
瑄瑄一驚,立刻甩動自己的手,急著掙扎。「走開!」
他瞥見她眼眶中的淚水,不顧她的掙扎,忍不住喜悅地將她攬進懷里。
他心喜地問︰「你為什麼哭?」
她不想回答,只是繼續掙扎。「放手!我沒有在哭!」
瞿競洋點破一切。「你喜歡我對不對?所以才會哭,因為你在嫉妒。」
瑄瑄像被針刺到一樣地縮了縮。被說中痛處,淚水跟著涌現在眼眶,現在的她抵抗自己的感覺。「我沒有嫉妒!我沒有……」
他笑了,憐愛地凝視她。「你沒有嫉妒,但我有,瑄瑄,我不喜歡你和別人說話,不喜歡你和別人跳舞,我恨不得沖上去痛打那個人,我嫉妒到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見!你沒有嫉妒,我有。」
但她听不進任何解釋。「放開我!你去找你的白俄美女就好!不要抱我,不要和我說這些……」
瞿競洋將她擁進懷里,他蹭著她的發,吻著她的發際,聞著她發間如花般的馨香。「那是我故意的,瑄瑄。我看到你和別人跳舞,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她們正好來搭訕,我也想趁這個機會,測試你對我的感情。」
瑄瑄停止掙扎,淒慘又可憐的眼淚掛在臉上,她像是被狠狠刺了一刀。
「你太過分了……」
瞿競洋低頭,心疼憐愛地吻去她的淚。「對不起。」吻著她的眉心。「對不起。」吻著她的眉。「對不起。」
他擁抱她,灼熱的唇如火一般擄掠她的唇,激狂地吻住她。這個吻仿佛是個導火線,一發不可收拾,他們緊緊擁抱著彼此,激烈親吻著彼此,兩人體內都燃燒著一把火,又急于傾瀉,所有的顧忌在這一刻已煙消雲散。
瞿競洋牽著她的手往車子走去,兩人沒說話,但眼神里的都是之火。他開啟車門,摟著她的肩一同坐到後座。
車子隱閉幽暗的空間里,她仿佛听到自己和他劇烈的心跳。
他將瑄瑄拉了過來,撩高她的裙擺,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怕嗎?」
她望著他深情的眼,緩緩吸了口氣。「不怕。」
「我要你。」他眼中充盈著懾人的。
瑄瑄咬著唇,明白知道自己體內燃燒的欲火同樣驚人,她緩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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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後,他抱著她,親吻她的發,他知道自己在這一刻之後,已經無法沒有她。
他想要留住她,想要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她——
「既然這樣了,如果你想拍戲,我可以在香港幫你找機會。」他啞著聲音說。他不懂得該如何表達‘請求’,只能真實地說出心里的話,如果能把她留在香港,任何事他都願意做。
只是他不假思索的急切,卻像潑了瑄瑄一桶冰水。她的身體好冷,心也冷了……
前一秒的激情好似只是一場夢,他表達錯誤的言語,深深刺傷她的心,讓她覺得這時的自己就像他之前認定的那些女明星,為了發展隨時可以和導演或制作人來上一段……
「相信我,我絕對不是為了拍戲才和你……」她梗著聲,含著淚,再也說不下去了。她偎在他肩頭,不想讓他看到他傷她有多深。
「我沒那個意思……」他解釋。「只是在香港有比較多的機會。」
但懊惱與羞愧已侵蝕了她的心,她听不清他的解釋,也不願再听,她只想在自己淚水潰堤前離開。
瑄瑄離開他身上,迅速整理好衣服。長發遮住她的臉,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瑄瑄?」
再抬起頭時,她已找回她的勇氣。
她要振作,‘榮譽是根無形的傲骨,撐起了筆直的背脊’,她有榮譽也有傲骨,不想讓一個男人這麼輕易地傷了自己,所以她的背脊要挺得比平時還要直!
「不用了,這種事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她迎視他的眼,故作無所謂地說,並且滿意地看到他眼中的震驚。
她開啟車門,帶著果斷和冷漠,堅定地離開他——
這一別,四年多。
第七章
記憶如走馬燈繞了一圈,瑄瑄疲倦地閉上眼。
那些事,這些年已經不常想起,偶爾也只是片段的畫面,但很快就因為現實的工作或生活的忙碌而淡去,極少像現在一樣,每個畫面、每句對話都如此清楚地浮現……
她張開眼,凝視著台北市的車水馬龍。也許是參加喜宴的關系,才觸發了自己的回憶,她記得,四年多前那次慶功宴之後,媒體將她和‘那個人’的緋聞推上高峰,造就了之後厘不清的情緣。
今天,好友袁雅樺一家團圓,帶著女兒宥宥回到姜爾東身邊,這是一件喜事,身為好友,見到她幸福的模樣,也感染到他們的快樂。
趁著紅燈,瑄瑄將薄毯子蓋到兒子肩膀上。
今天是雅樺的婚禮,她帶著兒子一同參加,兒子是今天的花童,穿著小燕尾服帥氣的模樣,迷煞了所有的阿姨、婆婆、媽媽們,人人直夸加恩像個有禮的英國小紳士,未來絕對是個‘女性公害’。
加恩動了動,揉著眼楮,迷蒙地看著母親。「媽媽,我們到家了嗎?」
瑄瑄笑了。「快到了,加恩要不要再睡一下,到家了我再告訴你。」
加恩是花童,在婚宴上也算是頗吃重的角色,也是花童的小美女宥宥不到喜宴的一半,就在女乃女乃的懷抱中睡著了,只有加恩滿場跑。到現在,四歲小孩的體力早就用光了,她還以為加恩會睡到明天早上呢。
「媽媽……」加恩把玩著手中的新郎女圭女圭,那是花童的‘道具’。
「什麼事?」
加恩抬頭看著媽媽。「媽媽,宥宥的爸爸回家了,那我的爸爸什麼時候回家?」
瑄瑄一愣,揚起的笑容僵在臉上,沒料到兒子會這麼直接地問。
加恩才剛滿四歲,不會知道什麼問題可以問,或者什麼問題會讓媽媽難過不能問,加恩只是單純地想問,單純地想知道答案罷了。
「加恩,爸爸在國外工作,不會回來。」這是她能回答的標準答案。
加恩皺起眉頭,一點都不認為這是個答案。「干媽也在上海工作啊,可是也可以回來和宥宥的爸爸結婚啊!」
四歲小孩的問題和追根究柢讓埴埴很難招架。「爸爸不想回來。」
「為什麼爸爸不回來,媽媽可以打電話問爸爸,宥宥的爸爸回家了,那我的爸爸什麼時候回家?」加恩很堅持。
瑄瑄咽下喉頭的梗塞。「好,媽媽打電話問爸爸什麼時候回家……」
「耶!爸爸要回來了∼∼爸爸要回來了!」加恩抱著新郎女圭女圭,在車內開心地叫著。
加恩的爸爸什麼時候回家?
瑄瑄苦笑。加恩的爸爸根本不知道兒子的存在,怎麼可能會回家?
今晚是個充滿回憶的夜晚,就讓她無止境地回憶下去吧,過了今晚,她必須回到現實人生,努力和加恩過自己的生活。
四年多前的那場‘意外’之後,隔天,她隨即和其他同事返台。報紙上她和他的紼聞仍舊傳得沸沸揚揚,唯一的不同是,她不再只是閃躲記者,回避那些敏感的話題,她直接開記者會為自己澄清,連美琳姊也措手不及——
「本人在此澄清,我與瞿競洋導演毫無關系,和他的互動單純只是工作上的往來。」
她記得在那場記者會上,她是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