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切再也無法阻止他們迅速擁有對方的渴望。
「已經好久了。」他沙啞低語。不過幾個星期,但排山倒海的卻強烈得幾近駭人,他的食指滑進她身體,另一手解放自己的束縛——
「想要我嗎?」抵著她的唇,他粗嗄問著……
他殘忍的折磨,刺激得今她瘋狂,她承認自己的。
他吻住了她的喊叫,然後他仰頭低吼。
理智逐漸回籠,兩人喘息著沈默不語。
她退離他的懷抱,背對著他,以顫抖的手指困難地拙上襯衫鈕扣。
「讓我幫你。」
她搖頭,撫平窄裙——
老天。
她拭去臉頰上狂喜時進出的淚水。老天,她做了什麼?
沒有任何停留,葉珈榆僵硬地上車,銀色BMWX5迅速駛離。
樓展人望著銀色BMWX5消失於彎道,他雙手扒過頭發,煩悶地深呼吸。
原先以為只是解決男人的需求,如此而已,但是和她,他有了全新的震撼和醒悟。
他將她帶領到的最高點,在高潮來臨時,她全然的接受和身體狂野的反應,帶給他相同的高潮。
他為她激情的反應著迷不已,從她軟女敕的唇、挺立的到潮濕緊縮的女性甬道,他給予她的熱情,一如她給予他的,且一次比一次更加激烈,教人上癮。
他必須承認,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如此狂喜,他們進出的火花不僅僅只是獲得高潮而已,而是身體和心靈雙重的滿足,和一種獨一無二的歸屬感。
他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煩躁地發現,有了她之後,他懷疑自己心中是否還能夠容得下其他女人?
因為的吸引力而產生感情會不會很可笑?
她承認自己「或許」喜歡他,正因為這樣,她才會因為情感產生的方式而感到恐慌。
愛情不能只建立在關系上,這樣的關系是薄弱而可憐的,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女人對他們而言,隨時可取代;但女人不同,一旦有了感情,就像認定了一樣,只會愈陷愈深,把自己逼入絕境也無所謂。她不願意自己變成這種可憐人,所以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這種恐慌是無法可解的,她選擇像鴕鳥一樣地逃避,將樓展人方圓一百公尺內歸為禁區,不見他,不听他說話,逃避他,同時逃避自己對他的——
「鴕鳥,等一下的業務主管會議還是要選擇消失不見嗎?」朱俐揶揄地問著,兩個人擠在茶水間,享受午後的悠閑。
葉珈榆看看腕表。四點整有個一個月一次的業務主管會議,與會的人只有店長和四組的組頭,他們就每個組員或自己的案件闢室密談,分享成功的經驗,可以互相討論延宕的Case該如何繼續。這個會議很重要,與會的人都是頂尖業務員,在一番腦力激蕩之後,產生的結果都是寶貴的經驗。
會議四點開始,那,這杯咖啡喝完之後,她就要找個藉口離開……
「什麼消失不見?我是要外出訪客好嗎?」葉珈榆駁斥。
朱俐嗤之以鼻。「最好是啦,你到底要逃避到哪時候?你們再這樣追趕跑跳踫下去,再怎麼遲鈍的人,都能感覺到你和展人之間暗潮洶涌,如果你喜歡他,就去喜歡;如果你討厭他,就去討厭啊,你不敢看他,不和他說話,擺明是搞瘋他,同時逼瘋你自己。」
茶水間門口傳來鼓掌聲,兩人回頭,看到樓展人站在門口,正感動地拍手。
「朱俐,要不要到我這組來?保證你吃香喝辣,從此不用為業績發愁,我會罩著你。」
朱俐大笑。「哇,好大的誘惑力喔!早說嘛,早知道我們家珈榆可以讓你龍心大悅,變成聖誕老公公,說什麼我都會連夜把她打包到你家!」
他們目光彼此膠著,根本沒听到朱俐好笑的回應。
這兩人——呼,沒事才怪。
「好啦,她在茶水間,你堵在門口,這下她可跑不掉了,你們聊聊,我去守門,不讓閑雜人等打擾你們。」
朱俐退離,順手帶上茶水間的大門。
他凝視著她,表情好笑又好氣。「沒想到北中區這麼大,大到你可以躲著我,我必須堵在這里,你才沒地方跑。」
葉珈榆暗嘆了口氣。「我沒有躲你。」
「謊言。」
她勇敢地瞪著他。「我和你只是競爭對手,不往來也很正常。」
「謊言。」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麼,我不想奉陪。」
「謊言。」
「樓展人,我不要你。」
「謊言。」
他走近她,擁她入懷,俯下頭封吻住她的紅唇。這是粗魯、報復的一吻,她抗拒,他捧住她的頭,以更強烈的力量吻她,強迫她張口讓他的舌侵入,她嚶嚶掙扎,手掌拍打著他寬闊的胸,他更激烈地吻她,吸吮著她的唇和舌,游栘在她身上的大掌卻因為思念而顯得溫柔——
樓展人的手掌隔著襯衫罩在她起伏的上,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怒火閃動……
他抵著她的唇畔,低吼︰「這才是我們之間應該發生的事,哪怕只是一個眼神,我們都因為彼此而燃燒。我要你,你要我,想想它吧!想想它在我身上點燃了多少的高潮和喜悅!」
她眨著眼,無措且憤怒地瞪著他,反擊回去。「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這只是萍水相逢的歡愛,你可以找別人,我也可以!」
他的手一緊,黑眸冰冷得讓人窒息。
他盯著她的眼。「相信我,這不是萍水相逢的歡愛。」
他突然動手解開她襯衫上的鈕扣,葉珈榆大驚,拚命掙扎。「住手!你不可以——」她頓住,因為他眸中憤怒的火和渴求的欲火,形成一種特殊的色彩——
他吻住她的唇,她全身因快感而弓起,強烈的欲火戰勝了憤怒和理智,身體不自主地傾向他,她雙膝軟顫,必須攀住他的肩,才能撐住自己。
她的反應像一種訊號,他得到他要的答案。樓展人放開她,站起身,他的表情因生氣和渴望而變得黝暗陰沈。
「我能使你狂野,」他說。「在你找尋萍水相逢的另一個男人時,記住這一點!」
轉過身,他走出茶水間,帶上門,留下衣衫不整的她。她袒露的胸因沮喪和委屈而起伏不已,她氣憤顫抖著——該死!不管是怒火還是欲火,什麼都不重要了!
她憤怒地扣上和襯衫的鈕扣。該死的男人!懊死的樓展人!
葉珈榆瞪著他離去的方向,向自己宣誓,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抗拒他對她的誘惑!
第六章
那天茶水間的交手像宣戰,葉珈榆決定不再當鴕鳥,她逼著自己勇敢地面對他,就算必須和他說話,也總是冷冷淡淡的。
最重要的是,為了防止他再次「動口動手」,她堅持不和他單獨相處,要談公事一定會拉著助理或其他業務旁听。她執意劃清界線的做法,磨光了樓展人的耐心,兩個人的關系降到最冰點,北中區的兩大巨頭在吵架,大家都感覺到風雨欲來的緊繃。
「你們好恐怖喔,業績一單接著一單進,再這樣下去,總公司可能要派人來訪問你們了。」
罷簽了一張單,葉珈榆站在助理櫃台前,看著手上的業績進度表。「珈榆組」和「展人組」陷入膠著戰當中。「會恐怖嗎?不會啊,我最近遇到更恐怖的事。」
「什麼?」朱俐皺著眉頭。
「我住的那個社區听說有出沒,鄰長還挨家挨戶發傳單,要女生出入小心點,這兩天我覺得我被跟蹤了,每天回家都覺得有人在跟著我,你說恐不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