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瞿銘的幫助,公司重新步入了軌道,總算完成了父親的一項遺願。她勢必一定要更努力維持此時這番光景!
只是,父親要求她的幸福快樂呢?
也許她只能維持現狀,至于未來,她無法探求,當然也就只能靜心期待。
至少她現在是有一些快樂的……辦公室外傳來吵鬧諠嘩的聲音。
她皺著眉,滿月復疑惑,此時辦公室的門被人猛力推開,一名肥胖矮小的男子走進來。
澤田鈴木!
比雨懷狠狠地倒抽了口氣,所有不快的感覺迅速襲來。她強逼自己拿出有禮的態度交際應對。
「澤田社長,您好。」
澤田鈴木猖狂地走近,一副嘲諷的嘴臉。
「唷唷唷,谷小姐還真是紅光滿面,精神好得不得了,和那天比起來真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比雨懷輕撤一笑。「托福。」
澤田鈴木失禮地拉著掛在啤酒肚上的褲腰,他囂張嘲諷著。
「商場上傳言,瞿老板幫一間要倒的公司起死回生,還和從前的未婚妻破鏡重圓,‘谷氏’和‘瞿氏’將要合並,年底等谷小姐生完小孩,還會舉行個世紀婚禮!」
澤田鈴木小眼瞅著谷雨懷渾身打轉,從牙縫中發出嘖嘖不齒的聲音。
「唉!我真替瞿老板叫屈啊,堂堂一表人材、事業有成干?還去委屈自己接收一間破公司和一個……懷了別人小孩的女人。」這女人還誘使建築地?界的龍頭「瞿氏集團」來打擊他的公司,這筆帳他非算不可!
這就是商場的豺狼惡霸,除了嘴壞之外,那顆心才是真正的惡毒!他們沒有建設只有破壞。谷雨懷眯起眼,握緊雙拳。
澤田鈴木繼續口沫橫飛地發表著他的高論。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是我,或許我也會委屈自己,勉強一下……畢竟你長得這麼漂亮,是男人哪個不動心?」
比雨懷白著臉,她更用力掐緊拳頭,平穩自己的氣息。
「澤田社長,如果您只是來嘲諷晚輩的,恕晚輩失禮,請您立刻離開。」
澤田鈴木大膽地靠近谷雨懷,一只肥手下流地撫著她細致的臉頰。
「真女敕啊!」澤田鈴木的口水幾乎要從嘴角流了出來。「難怪瞿老板會看中你。」
比雨懷氣憤地拍開他的手,她拚命搓著被他骯髒的手踫到的臉頰,憤恨的模樣,恨不得一刀砍死澤田鈴木。
「請你出去,澤田社長。」
「出去?」澤田鈴木露出了一個奸詐的笑容。「你想的真美,我是來討債的,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放過你。」
他撫著臉頰,一雙賊眼亮著好邪的狎光。「我澤田鈴木可是從沒受過這種侮辱,那天你打了我一巴掌,這筆帳我可得好好的跟你算算!」
「你自找的。」谷雨懷警戒地後退,一雙明亮的眼無畏地瞪視眼前丑陋的男人。
澤田鈴木大笑。「夠辣!被嗆!我喜歡!好,你就陪我睡一夜,那件事我就不計較!」
他齷齪的眼看著谷雨懷,魔手已經伸向她。「我倒想來試試看瞿老板喜歡的貨色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
比雨懷一個側身閃過,憤慨地手一揚,響亮的巴掌打在澤田鈴木肥肉橫陳的臉上。
澤田鈴木怒火沖天,他狠狠地抓住比雨懷,用力地一巴掌揮了出去!
「你這個爛女人竟敢打我!真是不識好歹!」
澤田鈴木又揮上一巴掌,力道之大,讓谷雨懷跌落倒地,側身著地,肚子猛力一縮,她痛苦地悶喊。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敢打我?你不要命了!」
澤田鈴木卑劣地大笑,眼看他短胖的腿就要踢到谷雨懷高隆的肚子,就在此時,辦室的大門被人用力推開,瞿銘風馳電掣般沖了進來,他推開了澤田鈴木,怒號的狂吼聲響徹雲霄!
「住手!」
澤田鈴木畏縮了一下,面對眼前狂暴憤怒的男人,他不由自主打起冷顫。「瞿、瞿老板……」
瞿銘揪起澤田鈴木的衣領,讓澤田鈴木腳尖騰空。「你敢打她!你信不信我殺了你!」
「瞿、瞿老板,你、你誤會了……」澤田鈴木伴著笑臉,他嚇到幾乎屁滾尿流。
「你竟敢打她!」瞿銘理智完全崩潰,他狂暴的怒火在體內不斷竄升、燃燒,憤怒的拳頭迅疾而出!
肉相互撞擊的聲音乍然響起。
「前帳未清,你還敢來惹她!」
上回的事件,因為瞿銘刻意的復仇行動,使得澤田鈴木的事業受到相當大的打擊。
今天他會大膽地跑來騷擾谷雨懷,也是因為前仇加新恨的關系。
「救命啊……」澤田鈴木高聲求救,話還沒說完,瞿銘另一記猛拳又揮向澤田鈴木肥胖的肚子。
澤田鈴木膽寒地瑟縮倒地,他抱著肚子哀嚎不停。
此時又進來了一些人,雨懷的秘書帶著警察押著澤田鈴木的兩個手下走了進來。
瞿銘憤然地放下拳頭,迅速地奔向谷雨懷身邊,扶起了她,看著她臉色蒼白,冷汗直沁,他渾身便有如火焚般灼痛。
「雨懷!」他焦急喚著她。
比雨懷緊抱著肚子,顫抖虛弱地抬起頭。「瞿……送我去醫院……我肚子好痛……」
瞿銘刷白了臉,立即抱起了谷雨懷,二話不說迅速前往醫院。
比雨懷瑟縮在他懷里,痛楚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而來,她咬著下唇阻止自己尖叫出聲。
她流著淚,無助地聲淚俱下。「瞿……我好怕,我們的寶貝……」
「沒事的,絕對不會有事!」
看著她痛苦哀慟的模樣,瞿銘加快腳步,恐懼的感覺像一道無形的力量緊揪著他的心。
「醫院馬上到!」他嘶聲吶喊,不容許出現的男兒淚此時盈滿他沉慟的眼眸中。
救護車早在辦公大樓的人口等待,瞿銘抱著谷雨懷上了車,將她安穩地放置在擔架上,車子立刻急速前進。
「瞿……我好怕……」
「沒事的,沒事的……」
瞿銘俯身,保護似的緊緊環住躺在擔架上的她,他撫著她的發,不斷拭去她泛出眼眶的淚水。「別哭,沒事的……」
「我好怕……」
兩人交纏在谷雨懷肚子上的手,都能明確感覺到月復中寶貝正不安地扭動。
「寶貝,我們不能失去他……」
比雨懷白色的孕婦裝已經染上斑斑血?,襯著她蒼白的臉、無血色的唇更顯得驚心動魄。
瞿銘沉重黯然的神情皆是掩不住的焦慮恐懼。
「沒事的……」他盈滿眼眶的男兒淚此時早已無法控制地快速滑落。
☆☆☆
抵達醫院,谷雨懷火速被送往二樓產房,由于產房中尚有其他產婦還在生產中,所以瞿銘被拒于門外,並不能隨同陪?
他只能在產房外等待,任由如焚的焦急灼燙著自己的心。
瞿銘無力地跌坐在椅上,他屈膝抱頭,悲慟的情緒不斷鞭笞著他。
所有屬于雨懷的回憶,一幕一幕閃過他心底。
雨懷的笑容、雨懷的憂傷、雨懷的溫柔、雨懷的細心體貼……老天!他不能失去她!
她牽動著他生命的根源,沒了她,這樣的人生又有何意義?!
產房的自動門在此時打開,一名穿著手術服的護士走出。
「谷雨懷的家屬,谷雨懷的家屬?」
瞿銘立刻起身,沖向前。
護士被他狼狽不堪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護士安慰地拍拍瞿銘的肩膀。「媽媽沒事的,爸爸不用這麼緊張。」
她拿出手上的文件。「我們要緊急幫產婦剖月復生?,可是產婦失血過多,需要輸血;我們醫院O型血液庫存量不多,你拿著這一些文件去南海路血庫領血。」
O型血?!「我是O型血。」瞿銘趕緊開口。「我每年定期捐血,血液絕對沒有問題!」他激動地挽起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