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二,離高峰就那麼一小步,可對華裔選手來說,已經是很了不起的成就了。這次溥君頡是應台灣體協之邀,回台灣做一季的網球推廣活動。這些她早在報上得知了。
多麼想再親眼見他一面,寧靜不敢奢望什麼,只希望能再見他一面就好。
這樣的她,是不是太傻了呢?
溥君頡以世界名將之姿,風光回台推廣網球運動。
一身白衣白褲的他,姿態有說不出的瀟灑迷人。一個月前才獲得美國公開賽冠軍的他,此刻正帶著前所未有的榮耀,衣錦還鄉。
自轉入職網之後,溥君頡如鷂鷹般一飛沖天,首次參加大滿貫公開賽,便連敗世界前幾名選手,為死氣沉沉的男子網球,帶來蓬勃的朝氣。
尤其他出色的外型與高大的身材,更顛覆了外國人對東方人原有的刻板印象,加上溥君頡的球風強勢豪放,自是風靡不少年輕球迷的心。
也正因為少年得志,因此溥君頡身旁的花邊新聞不斷,一下子和模特兒交往,轉瞬間又與女網選手同進同出,私生活和他的比賽一樣精采。
這麼具有新聞價值的人來到台灣,怎不教人興奮莫名呢?
記者會上
「溥先生,多年後再度回到台灣來?對台灣的看法如何?」
溥君頡微微一笑,潔白的牙齒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台灣變了很多,車多、人多、美女也多。」
他的話引來一陣笑聲。
「那您的意思是,台灣以前美女不多!」
「也不能這麼說,我想是台灣女孩變得比較會打扮,也勇于表現自己,和以前是不同了。」多年來早已習慣在媒體前露臉,溥君頡對答如流,也很知道記者們想要知道什麼。
「以前?溥先生以前在台灣念書,應該也有女朋友吧!」
「當然……」他頓了一下,接著笑了。「沒有!我那時天天練球,根本沒時間交女朋友。」
女朋友別想起麗莎,他在心底冷哼。即使事情經過這麼久了,他還是對當年的事耿耿于懷。
畢竟,麗莎算得上是他的初戀,初戀情人是如此不堪的女人,這教他如何輕易忘得掉?
尤其昨天,麗莎不知從哪知道他的行蹤,竟厚著臉皮打電話來,要求與他「重溫舊夢」,簡直要笑壞他。
重溫舊夢?虧她說的出口。她不是只對父親有興趣嗎?怎麼現在又回過頭來找他?說穿了,不過是他現在成名了,收入又高,她自然會痴心妄想。
女人沒幾個好東西!見一個愛一個,誰有錢有勢便向誰靠過去,在成名、交過許多女朋友之後,他更加認定這個想法。
純情女子只活在上古社會中,現在要找,還不如去找長毛象比較快!
「君頡,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昧著良心說話呢?」突然其來的嬌懶嗓音,自門口揚起。
包括博君頡在內的全場人員,全都意外地抬起頭,一致往發聲處望去。
第三章
只見一個身著低胸洋裝,媚態十足的女人,邊搖著裙襬邊往前走。「我們曾經那麼轟轟烈烈地愛過,你竟然說你沒有女朋友?」
溥君頡差點氣炸了肺,他冷冷地盯著麗莎,口氣甚惡地說︰「小姐,我想我倆不認識吧!」
「不認識?虧你說的出口!」麗莎露出淒楚的表情,聲音沙啞地說︰「你說我是你第一個女朋友,還說將來若是登上世界第一,就要與我結婚。這些話你都忘了嗎?我在台灣苦苦等你,就是痴心盼望有一天你能回來遵守諾言。沒想到你拋棄我就算了,竟然連我們的過去都不承認。」
溥君頡握了握拳,控制住自己想殺人的沖動。這女人簡直無恥!當年分明是她背叛自己,秈父親暗通款曲,今天卻倒反咬他一口!
麗莎就是認定他不願、也不能在媒體前公布當年的丑事,因此才肆無忌憚來記者會放肆。
她到底想干什麼?竟然如此的恬不知恥?她以為這樣做,就能逼自己與她妥協嗎?太天真了。
這世上從來沒人能逼他做他不願意的事情,何麗莎的這步棋可走錯了。
他清了清嗓子,鎮定地朗聲說道︰「對不起,我錯了。」
一听到這句話,記者們全都睜大嗜血的眼楮,看來這下子,又有勁爆的話題可以炒了。各家cable紛紛將鏡頭轉向,給兩人來個大特寫。
「抱歉,我承認,我不該說我在台灣沒有女朋友!」溥君頡臉上仍帶著迷死人的微笑。「各位,我在台灣念高中時,確實有個要好的女友,我也曾經說過,將來成名之後一定會回來找她……」
看見何麗莎臉上露出笑容,溥君頡真想伸手掐死她。他料不到這世上竟有如此無恥的人,這點他不得不佩服何麗莎。
但很可惜,他並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敗的。
「不過和我約定的,並不是這位小姐……」
麗莎愣了一下,立刻反擊。「胡說,明明是我,除非你和我交往時,同時腳踏兩條船。」
這句「腳踏兩條船」引起不小的震撼,大伙兒豎起耳朵,想听听看溥君頡要如何解釋。
溥君頡依舊不慌不忙,神態自若地說︰「小姐,我想妳誤會了,我的女友另有其人,這次我會答應回台灣來,絕大多數是為了她,因為我要回來完成我對她的承諾!」
「是這樣嗎?那你把她叫出來啊?一個對你如此重要的女人,讓你為了她、願意暫時待在台灣的女人,想必一定也在現場吧!」
麗莎挑戰似地望著他。自己明明就是溥君頡第一個女朋友,他竟然想賴掉?!就算當年是自己對不起他,那又怎樣?他依舊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既然她對我如此重要,我當然要保護她,怎麼可能隨便讓她曝光?」
「交不出人來,你愛怎麼強辯都行!」麗莎死咬著他不放。「空口說白話誰不會?男子漢要敢作敢當,你無須憑空拖人下水!」
她究竟想怎麼樣?何麗莎難道不知道,她愈這樣子鬧,只會讓自己愈發厭惡她嗎?女人就是這點蠢!以為死纏爛打就能達到目的!
溥君頡的耐性己被消磨殆盡,他板起臉,正準備出口教訓何麗莎之際,突然一個聲音小小地說︰「是我……」
眾人又是一驚!頭顱又開始忙碌地轉動,想找出聲音的來源處。今天的場面實在太戲劇化了。
溥君頡立刻機警地凝眸細看。
「是我……」寧靜長這麼大,第一次成為眾人目光的焦點。她怯怯地低下頭,嘴巴仍然說道︰「我就是……溥君頡在台灣的女朋友。」
「妳胡說!」麗莎眼見計謀即將得逞,沒想到卻在這時殺出這個女人。她氣得尖叫︰「妳是什麼東西?竟敢來冒認溥君頡的女朋友?」
「我……我是寧靜!」寧靜鼓起勇氣,抬眼注視盛氣凌人的麗莎。「我和君頡是高中同學,小時候也在他家住餅,說起來我們認識許多年了。」
麗莎的面孔扭曲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妳?住餅他家?」
「是的!」既然已經開了口,要抽身已是不能,寧靜干脆大起膽子,繼續編織起自己的幻想。「我父親曾在溥家做過事,所以我和君頡早就很熟,後來我們雖然搬離溥園,但我和君頡一直有來往。」
她繼續滔滔不絕地說著。「不但如此,我和君頡也念同一所高中,兩人持續交往,直到他赴美深造後,我們仍舊持續通信。這次他回來,就是為了履行對我的承諾。」
「騙人,妳這不要臉的女人,竟敢憑空捏造謊言!」麗莎氣急敗壞地跺腳。